一样,身体轻得几乎可以轻松抱起,他的声音也极慢极轻:“以后不要再抽烟了,焦虑的话,可以暂时结束聊天,来面对面找我谈谈,你的瘾太大了,必须得戒了。”
他居然能看得出自己的焦虑?应颂被一时岔了心神,突然想起自己被没收的两包烟和打火机,反驳道:“你不是也抽烟么?凭什么这么说我?”
任岘侧头,将下颌贴在小孩的脸上,“我对烟没有上瘾,近几个月只抽过挨过你嘴的那两根烟。”
简而言之,我只对你上瘾。
应颂身体一僵,蓦地感到这时偷工减料的心脏漏了两拍。
第37章
应颂的头钻得更厉害,几乎都想楔进男人的身体里,耳朵rou眼可见得起了晕红,一只手死死扒住任岘维持平衡,另一只手堵上他的嘴,“你太会撩人了,我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
突然就觉得谁在自己的一侧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隔着衣料都有些疼,惊得他忙搂紧任岘,正准备张牙舞爪的他又缩了回去,就像挂在树上的无尾熊一样,嘶地一声:“做什么!”
“不答应我的话还敢捂我的嘴?”
面对掌握他颜面大权的男人的厉声质问,应颂想着陪伴了他好几年的烟,和认识仅仅三天的任岘,抉择犹豫不定,他咬着下唇,抱着他的手指都握成拳,把下巴搁在任岘的肩膀上,叹道:“老师你不了解的,时间太久远,我戒不掉了。”
任岘停下脚步,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他小孩死死箍在自己怀里,半晌,才像找回了他喑哑的声音:“几年了?”
“……五年。”
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数字。
胆大的时候能揪住自己领子,还能踩着自己的脸,胆小的时候却在被打了以后蜷在自己的怀里缩成一团,脆弱得想让人抚摸他早就隐藏起来的柔软的肚皮。
任岘斟酌着问道:“青春期不懂事,非主流?”
“不是。”声音小到近乎耳语,应颂明显是畏惧回忆,他的腿挂在任岘腰上,怕滑下来摔着就又往上贴了贴,两个人之间严丝合缝,应颂以为他乖乖回答了问题,接下来他不会再为难自己了,很明显他错了。
又是一巴掌,这次不轻不重的,只是带着警告意味的扇在了他另一侧。
羞赧与疼痛令在男人怀里的应颂紧张极了,一只手带着凉薄的指尖伸进任岘的衬衣立领里,求取着微末的温暖,他又换上了之前的称呼,想让他别再问了:“老师……”
没想到这种特殊的时候应颂会叫他一声老师,任岘心里暗骂,表面上端着自持,却还是有些气息不稳地问他:“应颂,你是消防员吗?”
话题的转折度如此之大让应颂拐了好几个弯都没反应上来,只能下意识嗯?了一声。
任岘额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低声道:“不是消防员你乱蹭什么?真等老师的火烧起来了,你是要让老师原地跳进河里还是就近多欺负欺负你?”
……
应颂脸颊滚烫,忙收了自己的手,安安静静地被他抱着走,这手就是这么欠,在外面受够冷风了,只要有一次尝到甜味儿,就总往人家怀里钻,一点自觉都没有,下次再见任岘就该自备个暖手宝。
他管好自己的同时对任岘说:“老师,我又错了。”
大狗在任岘的背后,看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别别扭扭的,没刚才那么稳,生怕应颂在上面出意外,它汪得叫了一声,正好提醒了任岘,他绷着嘴角,面容冷峻,不容置喙道:“得给你点惩罚,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刚刚读的诗,你回去自己整理,周天晚上读给我听。”
第38章
这下祸真闯大了,提要求的是他,遭罪的也成了他,早知道就该在任岘念诗的时候拿出手机来及时录音,谁会想到还有这一招?
“……老师!”自从认识了任岘以后,他发现任岘这个人转移话题的速度快到人坐着火箭都不一定追得上,很多时候都是他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个单元,结果下一秒任岘就说:同学们我们该学下册书了,没跟上的同学请快一点。
“但我可以告诉你翻译后的内容,但有且只有一个要求。”头顶的男人发话了。
宛如一道神祇降临时携带的特殊礼物,让他在堕落的凡间看到了一丝生命的奇迹,应颂充满敬意的回复:“您请说。”
悄悄爬升的月亮散发着朗辉,月色跌进了河里,游鱼们浮出水面欣喜地欢呼着我们终于困住了高高在上的月亮。
月亮爱上的只有沉默着一路向西流淌着的河水,连带着被恩赐了水银一般瑰俏月华的鱼儿,他听到了这一场狂欢,却在暗自腹诽着痴心妄想一类的话。
披着月光的男人站在路旁,埋头细细地嗅着他颈间独有的,自己说不出但十分令他心醉的香味,不知不觉中加重了语气:“以后不要让杜衍一类的人替你做翻译,有什么事,直接来问我,无论时间有多么晚,你只要肯打这个电话,只要你肯给我发一个消息。”
天知道他为应颂写的,读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