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要好些,但是实际上跑在乡间土路上,颠簸情况比
中巴好不了多少,不过至少比中巴要快了一些。
这次我们没等到天黑,下午四点的时候,我们的车就已经进了村。
车直接开到了老太婆家门前。
一下车我就吃了一惊:跟上次来相比,他家的院墙和门楼明显修葺过了,外
面刷了一层白土泥。
我们提着行李走进院子里,我妈的小儿子从屋子里飞快地跑出来,一边叫妈
妈一边扑了过来,不过被老太婆拦住了,怕撞坏我妈的肚子。
老太婆领着我们和孩子走进屋里。
屋子里居然有不少人,而且屋子也粉刷过了,柜子上还放了一台旧电视机,
炕上还放了一堆红布和红纸什么的。
贺永贵也在屋里,见我妈进来,他憨笑着给我妈打招呼,叫着我妈的名字:
「婉秀,你来了。」
我妈本身就讨厌他,他这么亲热地叫我妈的名字就更不习惯了,我看我妈脸
色变了变,还没等我妈反应过来,屋里的人已经纷纷向我妈打招呼了,有叫嫂子
的,有叫弟妹的,还有叫我妈婶子的,把我们弄得莫明其妙。
这时我忽然明白过来,心想坏了,又上这老太婆套了。
我正这么想着,就听老太婆开始给我妈解释了。
原来老太婆一接到我妈的信就开始张罗要给我妈和贺永贵办事了,她觉得我
妈现在反正也没处可去,我爸是指定不要我妈了,我妈给贺家生了一个孩子,还
怀着一个孩子,无论怎么说都已经算是贺家的人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给我妈和
贺永贵把婚礼办了,给我妈一个正式的名份,也给孩子一个名份,不然就算躲在
这里,在村里也不好看。
事已至此,生米基本算是煮成熟饭了,我妈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她最后能
来的地方了,反正村里也不领证,鞭炮一响就算是成亲了。
我妈只好答应了老太婆。
这几天老太婆已经把事情都办得七七八八了,成亲的日子就是明天。
既然我妈答应了,老太婆就安排大家先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又从我妈脸上看到了魂不守舍的表情,很显然虽然我妈答应
了,但是并没有做好嫁人的心理准备,毕竟来得太突然了。
饭后我妈由贺家的几个女人陪着,先去村里的裁缝那里试衣服,老太婆已经
让裁缝按我妈的大致身材做了一套婚服。
吃饭的人里有一个是明天婚礼的总管,饭后总管就开始安排明天的工作,我
也被安排负责在新人敬酒的时候帮他们拿着酒和杯。
安排完了之后,一群人就开始布置新房,新房其实就是贺永贵他们现在住的
这间大正房,也就是上次我妈和老太婆睡的这间。
我帮不上什么忙,就等几个女孩子剪完了喜字之后,和几个男孩子一起去往
门上、窗上和院里屋里的家具井口什么的地方贴喜字,正在忙着的时候,我妈和
女人们回来了,带回了衣服和明天需要用到的一些东西。
总管安排我妈住在贺永贵的姑姑家,明天一早再让贺永贵去迎亲。
我就还住在贺永贵家,明早还有放炮什么的活要干。
本来我想和我妈一起去的,毕竟我觉得我也算娘家人,但是总管说这个地方
的风俗再嫁的话儿子是不能跟的,所以我也只能入乡随俗,布置新房的事情一直
忙到晚上十一点,好不容易干完了,我和几个不认识的年轻后生被安排到新房隔
壁休息。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我喜欢看我妈被人干,但是我妈当着我的面嫁人还
是让我的精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这种冲击让我心里挠得发慌,一直到实在困得
不行了,才迷迷煳煳睡着。
不过睡着了之后也没有能睡上多久。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就被叫醒了,匆匆垫了几口饭之后就抱着一箱鞭炮到门
口准备放炮。
迎亲的车就是昨天接我们来的那辆面包,今天车头上已经用红绸子结了红花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车了,和城里浩浩荡荡的车队相比寒酸了许多。
贺永贵换了身新衣服,满面春风地上了车,车上已经有他二舅、三舅、三舅
妈,他和他们一起提着东西到他姑姑家去迎亲。
车走的时候我心想,我妈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寒酸地再嫁一次人吧。
婚礼的过程我就不多说了,熟悉河南农村婚俗的应该清楚,不清楚的也无关
紧要,反正各地都大同小异。
直到下午一点,酒才全部敬完,而这时大部分宾客已经吃完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