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了两下,柔声道:“你一定是柔骨门的门人了,贵掌门可好吗?起来说话吧。”
丁菱感觉头上传来一股暖意,身上的疲累顿消,知道天池圣女出手相助,爬了起来,抱拳行礼道:“谢谢圣女,先师前年已经仙游了。”
“哲人其萎,也真使人扼腕。”圣女叹气道:“你是为了修罗教而来吗?可
知道我已经答应静虚师太,迟些时便会出山了。”
“晚辈知道,此行是要向圣女报告近日的发展,还要请圣女指点迷津,让吾人可以早为之计。”丁菱点头道,先是简介自己的来历,然后道出九帮十三派会议的经过,和新近获得的情报。
“救出慈云庵群尼幺?干得很好,你们想要知道甚幺?”圣女喜道。
“敌人势大,深不可测,九帮十三派却互有章程,各自为政,官府也拒绝全力相助,圣女虽然答应出手,但是前路险阻不少,晚辈再三思量,发觉目下的罪
魁祸首李向东来历神秘,而他对往事不独暸如指掌,好像亲历其境,还得到修罗真传,有点怀疑……”丁菱欲言又止道。
“怀疑甚幺?”圣女问道。
“怀疑……怀疑他的背后还有能人,甚至……甚至尉迟元未死,在幕后操纵一切,我们就是杀了李向东,恐怕还不能消弭祸劫。”丁菱嗫嚅道。
“尉迟元怎会未死?”圣女不以为然道:“李向东知道旧事,很可能是从其他人那里探问出来的。”
“自然有这个可能,但是晚辈曾经派人查探,发觉当年的修罗余孽,除了毒龙真人之外,尽已送命,但是毒龙真人早已叛教,还与李向东势成水火,当不会予以提携。”丁菱解释道:“其他清楚当年旧事的,全是九帮十三派的中坚份子,纵是有人说出往事,也不能传他修罗妖术的。”
“也有道理……”圣女沉吟道。
“至于尉迟元未死一事,晚辈也知道匪夷所思,曾经走访当日参与诛魔的几位前辈,相信尉迟元理应送命,但是……”丁菱沉吟道。
“但是甚幺?”圣女追问道。
“虽然圣女九世清修,尽得大雄长老真传,玉女心经的舍身大法亦能禁制尉迟元的妖术,但是他的妖法深不可测,要是身怀异宝,就算不能起死回生,也有机会保住一缕残魂,逃之夭夭的。”丁菱鼓起勇气道。
“你从那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圣女愕然道。
“晚辈……晚辈曾经见过大档头。”丁菱腼腆道,故意隐去获许天池圣女的卷宗一事,以免更添尴尬。
“万方还好吗?”圣女唏嘘道,好像也认得神秘之极的大档头。
“晚辈不知道,现任的大档头据说是五年前才接任此职的。”丁菱惭愧地说。
“万方精明能干,可惜坏在一个贪字,看来……”圣女没有说下去,继续问道:“他的弟弟万事通还有在江湖行走吗?”
“万事通?晚辈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丁菱摇头道,暗念回去后,可要找人查问一下了。
“失纵了才是正理。”圣女点头道:“你想知道甚幺?”
“晚辈很想知道尉迟元有没有逃走的机会。”丁菱正色道。
“你懂法术吗?”圣女问道。
“晚辈不懂。”丁菱摇头道。
“事隔多年,你又不懂法术,恐怕不易找出真相。”圣女叹气道。
“晚辈当然不行,但是圣女或许可以的。”丁菱微笑道。
“我……?”圣女纳闷道。
“不错,圣女还记得当年发生的事吗?”丁菱问道。
“我能忘得了吗?”圣女凄然道。
“晚辈斗胆,希望圣女能从头说出进入魔宫的经过。”丁菱毅然道。
“甚幺?”圣女粉脸变色道。
“此事固是为难,但是以晚辈的经验,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线索。”丁菱理解地说。圣女的脸色阴睛不定,显示心里正在发生激烈的斗争,隔了良久,才长叹一声,转身朝着身后的石壁走去说:“随我来吧。”
丁菱发觉圣女竟然穿壁而入,可顾不得许多了,赶步上前,咬着牙也走进石壁,壁后是一个石室似的空间,虽然乾净,却是甚幺也没有。
“坐吧。”圣女盘膝坐在地上说:“要从那里开始?”
“从圣女进入魔宫开始吧。”丁菱学着圣女坐下,有点紧张地说。
“我与尉迟元激战了三昼夜,知道不论武功法术,也逊他一筹,再战下去,亦是难逃惨败,唯有假装落败被擒,以自己的身体作武器,舍身喂虎,望能与他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圣女木然道。
尽管丁菱早知道这一段经过,但是亲耳听到此刻仍然是人比花娇的美妇娓娓道来,还是惊心动魄。
“修罗魔宫是女人的人间地狱,除了给尉迟元……日以继夜地奸淫,还尝遍种种古灵精怪的摧残和刑责,到了最后,我……我还当上他的性欲奴隶……!”
圣女好像与她无关似的说。
“甚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