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菱神情肃穆地站在一道光柱之中,在强光之下,整个人纤毫毕现,更见明艳照人,她的周围一片黑暗,不知是甚幺地方。
“丁菱,你求见本座有甚幺事?”黑暗中,蓦地有人发话道,声音沙哑,分不清是男是女,也不知是老是幼。
“大档头,你老收到了卑职前些时调动清远兵马的报告没有?”丁菱镇静地说,看来知道说话的是甚幺人。
“收到了,你干得很好,不独大破魔窟,还顺利救出慈云庵群尼,朝廷迟些时便会明令嘉奖的。”大档头沉声道。
原来此人便是丁菱的顶头上司,掌管天下缉捕刑狱之事,权力极大,身份也至为神秘,据说除了当今圣上,便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卑职不是前来邀功的。”丁菱正色道:“而是想向大档头面陈修罗教为祸至烈,势将掀起武林大劫,请大档头早为之计的。”
“我不是已经许你暂时放下公务,代表柔骨门加入诛魔盟吗?”大档头讶然道。
“卑职以为单凭正派武林人士的力量,未必会是李向东的敌手。”丁菱叹气道。
“李向东有这幺利害吗?”大档头问道。
“是的……”丁菱一五一十地细说连日来调查的发现道。
“这样吗……好吧,只要你事先请示,也可以动用官兵的。”大档头想了一想,道。
“卑职还希望……希望能够得到二月二的帮忙,和朝廷派驻武林各派细作的名单。”丁菱谨慎地说。
“那有甚幺二月二,也没有朝廷的细作。”大档头竟然勃然大怒道。
“李向东妖法滔天,狡猾无比,而且消息灵通,没有二月二的帮忙,我们如何能找到他?能够给朝廷当细作的武林中人,德行自必有亏,也极有可能给他收买,充当内鬼,卑职打算从他们那里着手调查,清除jian细,才有望和他对抗的。”
丁菱好像没有听到大档头的说话,自顾自地说。
“大胆!事关朝廷机密,岂容你胡说八道的!”大档头森然道。
“此事出于我口,入于你耳,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为了天下武林,还望大档头三思!”丁菱正色道。
“丁菱,你是不要命吗?”大档头冷哼道。
“大档头,当年卑职答应为官府效力,早有明言,不是贪图荣华富贵,而是为了使江南的百姓安居乐业,际此武林危急存亡之秋,我的生死荣辱算是甚幺?”
丁菱凛然道。
“金轮当阳两帮在北方闹得不可开交,排教也使朝廷十分头痛,他们会加入诛魔盟吗?”大档头忽然改口问道。
“卑职不知道。”丁菱老实地说。
“他们号称正教,却聚众生事,无恶不作,诛魔盟难道袖手旁观吗?”大档头寒声道。
“这个……”丁菱不禁无言以对,关于这几个帮派的劣行,她也略有所闻,
只是关山阻隔,知道的不多。
“如果李向东找上他们,我该助谁?”大档头冷笑道。
丁菱更是哑口无言,看来金轮帮等也是朝廷的眼中钉,大有可能任由李向东与他们亘相残杀。
“不用多说了,你现在打算去那里?”大档头继续问道。
“静虚师太正在走访江南几个没有加盟的门派和隐世高手,希望邀他们一起
对付李向东,卑职有意找她一谈。”丁菱失望地说,看来自己的如意算盘是泡汤了。
“该说的不妨直说,不该说的可别胡言乱语,以免误人误己,知道吗?”大档头警告似的说。
“卑职明白的。”丁菱叹气道。
“去吧,只要我力能所及,我会助你的。”大档头柔声道。
“卑职还想……还想看一看天池圣女的卷宗。”丁菱呐呐道。
“天池圣女……?!”大档头沉yin不语,好像在缅怀往事。
****
李向东领着红蝶和里奈登上青山,直趋山巅,朝着回春谷走去。
他们三人晚了美姬等几天才离开榆城,名是等候红蝶练成玉女柔情功,其实是李向东贪恋里奈的新鲜,舍不得放手,于是白天督促两女练功,晚上与两女yIn戏,可真快活逍遥。
期间当了魔姬的丽花也传来消息,九子魔母从毒龙真人与倖脱死劫的四条狗口里知道大败的经过后,自是把李向东恨之刺骨,却为疑兵之计所惑,竟然自作聪明,以为他故布疑阵,放话离开,其实要乘虚偷袭,遂着意加强防卫,守株待兔。
李向东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乐得清静,下令丽花留意他们的动静,也着她继续探索回春坛的秘密。
这些天里,本来已经是心向李向东的里奈,在刻意经营的虚情假意下,更是死心塌地,矢志不渝了。
里奈是在一个以男人为中心的国度长大,深信侍候男人是女性的天职,做梦也没有想过世上有这样可爱的男人,更难得的是这个爱以摧残女人为乐的男人,竟然对自己爱护有加,遂使李向东轻而易举地便攫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