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二道:“没有,十六斛珍珠哪是那么容易凑的,我们只是怕错过了黄道吉日,所以就想再去说说,看看女家能不能少要一些。”
渠六气呼呼地道:“这些珍珠又不是海里的沙子,哪是想要多少就能得多少的,我们把七十座岛上的邻居都借遍了,也才得了十二斛,反正只有这么多,他们家要嫁就嫁,不嫁拉倒。”
云舒歌听这渠六竟把七十二座说成了七十座,看来真的是气得不轻,又看着这一车子的山Jing唉声叹气,兀的想起自己怀中还揣着几颗夜明珠,于是取出一颗放在手中,道:“几位大哥莫要叹气,我这里虽然没有珍珠,却有比珍珠更宝贝的东西,只这一颗便能抵得上二十斛的珍珠。”
几人闻言纷纷看去。
一直在车前专心驾车的渠大闻言也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大惊道:“哟,这可是夜明珠啊,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和云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哪里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万万使不得。”
渠六却忍不住拿过云舒歌手上的夜明珠,托在手上仔细端详,赞叹道:“这就是夜明珠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好看。”
云舒歌一本正经地说道:“渠大哥言重了,这东西我家里多的是,实在算不得什么,我可是铁了心要帮这个忙的,你们要是不接受,那就是看不起我云舒歌,不愿给兄弟我一个面子。”
渠大一边继续赶着猪车一边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们这是遇上大贵人了。不知云公子来到这东海是为了何事啊,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们也能帮上忙。”
云舒歌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却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于是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我就是来看海的,顺便还想寻颗大鲵珠带回去玩玩。”
“哟,云公子这心可真够大的,这大鲵珠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得到的。”
云舒歌眼前一亮,道:“渠三哥也知道这大鲵珠?”
渠三道:“这是自然,我不仅知道,我还见过呢!”
云舒歌的眼睛里简直就要射出光了,道:“那它们果真长得跟犀牛一样吗?”
渠六道:“犀牛长什么样?”
云舒歌道:“你们都没见过犀牛吗?”
几个山Jing纷纷摇头。
云舒歌道:“哦,也就长得跟大鲵差不多。”
“哦……”这一声是一路往上扬的。
一个照葫芦画瓢,一个照瓢画葫芦,却都好似恍然大悟一般,一齐哈哈大笑了起来。
渠二若有所思地道:“云公子听我一言,还是不要去寻那大鲵珠了,太危险了。”
“愿闻其详?”
“云公子可知我们营丘一共有七十二座岛屿?”
云舒歌点头道:“知道是知道,但也仅限于此,其他的却是一无所知。”
渠二道:“这七十二座岛中有一座合谷岛,在营丘的最南面,岛的四周全是弱水,所以我们都喜欢叫它弱弱岛,你要找的大鲵就生活在这弱水之中。”
云舒歌眉头微蹙,道:“我只知北海有弱水,想不到这东海之中也有弱水。莫说是船,就是一片羽毛到了弱水也浮不起来,怪不得这大鲵这么难寻,可是我怎么听说有人曾经在伏影角见过大鲵?”
渠二道:“公子说的应该是三年前的那次吧,那是一只不小心被弱水下的海漩子冲出来的幼鲵,一时迷了方向才游到了伏影角。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活了三百多岁,也就见过两次,都是被海漩子冲出来的小幼鲵,但是很快就游了回去。”
渠三道:“不过这倒也是个办法,公子不妨和咱们回岛上住着,说不定再等个百八十年的就又会有小幼鲵被海漩子冲出来了呢!”
云舒歌有些无语,长叹一声道:“唉!诸位大哥还真是高寿,莫说是一百年,就是一年我也等不及啊!不过,这海漩子是什么东西?”
渠二道:“其实就是海里的漩涡,我们平时都是这么叫的。”
渠大回头说道:“所以云公子还是莫要去寻那大鲵珠了,弱水可是万万去不得的!”
云舒歌心下思忖,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笑意,道:“几位大哥放心,我断然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这弱水既然去不得,那就不去了呗。不知我们现在是到了哪里?”
渠大道:“此处是小衣村,再走二十里就到令丘山了。”
“我看此处景致甚好,我便在此处下车吧。”
渠大长喽了一声,将猪车停了下来,道:“此处偏僻的很,云公子要怎么回去呢,何不干脆与我们去一趟令丘山,再一同返回。我们还想请公子去渠猪岛上做客呢。”
云舒歌焕然笑道:“多谢渠大哥的好意,可我毕竟是个外人,去令丘山多有不便,还是就此别过吧,改日有机会我一定到渠猪岛上拜访几位大哥。”说着便跳下了车。
几个山Jing见云舒歌执意如此,便也不再强留。
☆、东海有鲵2
其实他们这一路也不过走了二十多里,这对云舒歌来说,实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