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梅荀陪许裕园去医院拿药,新的抑制剂效果甚微,吃了跟没吃没差别。情动起来,许裕园就骑在梅荀身上蹭来蹭去,抓着梅荀的手摸自己,愣是在梅荀的大腿上把自己蹭射了。
梅荀脱下他的睡衣裤,用手和嘴帮他纾解前端的欲望,前面被弄爽了,许裕园就开始叫,叫得很可怜,跟母猫发春似的,说后面也要。
梅荀按住他的手,不准他碰后面。那里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很容易再次撕裂。“宝贝,忍两天好不好,忍两天就给你。”
许裕园暴躁地咬他的alpha的脖子,“过两天,你就走了。”
“我不走,我留在这里陪你。”梅荀看到许裕园全身的皮rou都泛着红、脸上堆满了痛苦而非情欲,心疼地问,“我让你上,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不会。你插我,才会。”许裕园把梅荀的脖子咬到见血了,但他现在一点也不心疼,只想到这个人是他的,这是他的alpha,他想怎么咬就怎么咬。许裕园换了另一块完整的皮rou来咬,一边流眼泪一边哀求,“你进来好不好?把我插烂……”
梅荀吻住他那张没有遮拦的嘴,他也憋得难受,硬起来的东西箍在裤子里半天,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也会失控。
许裕园推开他的吻,抽噎着说:“别装得心疼,装出不舍的样子,那天晚上强jian我的,不是你吗?再来一次啊,像那天一样……”
梅荀已经知道了,发情期不足以把许裕园逼成这样。他愣愣地跪在床单上,一想到是自己亲手弄伤了他,就觉得自己连安慰他的资格都没有,连一声我错了,一句对不起,一个没有下次的保证,都说不出来。
许裕园捂住自己的脸,哭到几乎脱力,眼泪从他的手指缝流出来,他抽搐着说:“求求你,给我打药吧,让我好受一点……”
梅荀红着眼说好,去浴室里取出药水和注射器,往他胳膊上扎了一针。过了半个小时,许裕园身上的chao红退下去,人也不挣扎了,呼吸渐渐平稳起来,窝在梅荀的怀里睡过去了。
梅荀没有睡意,想下床冲个冷水澡,可是许裕园在梦里也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梅荀于是睁着眼看他睡,过了一会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肩头,梅荀转过头,发现是猫,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拍拍它的脑袋把它赶下床了。
梅荀回国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了,他等着许裕园做完了暑期前的收尾工作,才跟他一起回来。
读博的暑假比读研时短很多,不足一个月,这是梅荀没想到的。梅荀一回公司就被经纪人大骂,他不痛不痒地说会赔偿经济损失,经纪人陈哥说:“这不是钱的问题,你放了那么多人的鸽子?对你自己的名声造成什么影响,你想过吗?现在全世界知道某人很会耍大牌了,还有谁敢请你?”
“我红,自然有人请我。”梅荀对陈哥的话充耳不闻,一边说他要推掉《悠然》这部戏,因为他接下来一个月都不大有空,然后就推门出去了。
陈哥在办公室里大发脾气,冷嘲热讽,说大明星就是不一样,牛逼大发了,说一就不二,也不想想当年,无名无姓的时候是谁扶起你……
梅荀心想签这个约跟他妈的卖身契一样。六年合约还剩下两年半,可是梅荀已经不确定,这样下去,他和许裕园还能不能撑过两年半。
再多给我半年时间吧,梅荀想。再多给他半年时间,拍完《热带雨》这部重要作品,半年后他就会解约,也会让许裕园休学回国,会弥补许裕园他这几年欠下的。
午睡时许裕园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超级大富豪,看上了娱乐圈一个小明星,就把他包养起来,从此就过上了把小明星使唤得团团转,叫他向东不敢向西的生活。
醒来以后许裕园伤心了一会: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他银行卡里那点钱根本不够看,回国以后自己每天都在白吃白喝白花人家的。
许裕园时差没倒过来,懵了一会才下床找水喝,他知道梅荀多半不在家,但还是不死心地沿着走廊走,推开每一扇门去找,最后他在书房门口听到了隐约的钢琴声。
许裕园走进去发现他在写谱,问他:“你还会写歌啊?”
梅荀放下笔,“不会,随便写写。”
许裕园在书桌前面坐下,拉拉这个抽屉,翻翻那个文件夹,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倒是方涧林送的玉雕大剌剌地摆在桌面上。许裕园拿起来看了一下,心里很想把它丢进垃圾桶。
许裕园暗暗决定,等到七夕情人节,他也要给梅荀送一个书桌摆件,替代这个玉雕的位置……
梅荀看见许裕园抱着玉雕在琢磨什么,开口说:“喜欢就拿去玩。”
许裕园立刻放下,“这是人家送给你的,又不是送给我。”
梅荀懒得管他在酸什么,笑道:“行,下回我让他专门给你送一座。”
“我不要他送,我想要的话,自己又不是买不起。”许裕园压根儿不知道这座玉雕什么价格,大言不惭道。
许裕园坐在琴凳旁边,听他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