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裕园今天难得的去了一趟超市。住处没有电梯,提着四个装满的购物袋上楼以后,衣服后背都汗shi了一大片。拿出钥匙把门一开,他闻到屋里有一股清淡的雪松味。
许裕园把东西提进厨房,分好类塞进冰箱,拿着两罐橙汁走到客厅里。
梅荀把游戏手柄丢开,接过果汁放到茶几上,就抱住了他。
“我一身汗……”许裕园挣扎着推开,去阳台收衣服,打算去冲澡。许裕园说自己下午有事,要出门一趟。实验室设备出了点问题,组员都在等他过去调试。
梅荀说:“你去吧,我正好补觉。在家里等你。”
许裕园从浴室里出来,梅荀已经大喇喇地躺到他床上了,问他多久没洗过床单。
许裕园的脸微红,去翻衣柜,“你先下来,我给你换一床新的。”
梅荀抖开被子盖在身上,说:“不换,我就喜欢睡你睡过的。”
天快黑时许裕园才回来,晚饭吃到一半,还没放碗又被一通电话叫出去。他的导师要出远门,托孤一样把他的小猫交给许裕园。家里那个已经够他伺候了,许裕园没什么心情伺候猫猫狗狗,开车送到镇上的宠物寄养中心去,来回一趟到家都九点多了。
许裕园离家的时间里,梅荀把碗筷洗了,顺手收拾了一下房间。他发现沙发垫、地毯、床单上都有烧灼的痕印,一看就是烟灰烫的。梅荀把他抽屉里囤的烟全部搜出来,花样种类之多令人咂舌,牌子都是梅荀闻所未闻的。
“许裕园,一下子没人管你就……”
许裕园眼神不看他,直直走过去,一声不吭地拉开抽屉,把烟盒摆放回去。他蹲在地上,拿出在实验室做实验的专注,像整理什么宝贝似的,把烟盒子整整齐齐地码好。
梅荀连轴转了一个多月才抽出时间飞过来,没想到许裕园对他爱答不理的,心情顿时坏了,“行,你每天吸一包还是两包都不关我事,到时候肺出问题了……”梅荀啧了一声,走过去:“许裕园,能不能听话一点,以前不是答应过我戒掉吗?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不像你,每次都说话算话,答应了来看我就会来。”
梅荀要是这学期都不来,许裕园大概还没有这么生气,结果他赶在放暑假的前几天来了,许裕园寻思着:这是在完成“一学期来一次”的指标吗?真有这么为难,真是这么忙,那还不如别来了!
梅荀一时没懂他的意思,只知道许裕园在怪他,急着反驳:“你不是也一个学期都没时间回去找我?凭什么我就一定要有时间来看你?”
两地之间,直飞单程就十多个小时,转机单程要二十个小时,加上往返,加上来回机场的时间,算上误机的时间,见一次面的时间成本和金钱成本都非常高。
许裕园每周工作六到六天半,本学期只放了几次两天的小假。他当然不可能在学期中途回国。但他却总想让梅荀来看自己。
大明星和博士生谁比较忙,无法比较。但是梅荀的话点醒了许裕园,让许裕园明白他三年来都在无理取闹。他想:我也没有在学期中途回去看过他,我却让他来看我,是很过分的。他想:这样舟车劳顿才得一见,有时候睡一晚就走了,确实很不值。
许裕园开始觉得,梅荀一学期抽空来看他一次,也算是很有诚意了。
许裕园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手指哆哆嗦嗦,“你说得对,是我强人所难了。既然大家都没空,距离这么远,天天看不见摸不着,那还不如……”
梅荀问:“不如什么?”
许裕园大梦方醒,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说出口的话,恨不得咬断舌尖,忙摇头说没什么。
梅荀把他拉过来,逼问他:“不如分手是不是?我觉得行啊,那就分吧。”
许裕园赶紧摇头,手忙脚乱地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如以后你都别来了,这样你太累了,放寒暑假我会回去找你,你以后都不来也没有关系。”
梅荀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解释,用几近威胁的口气说:“许裕园,我劝你不要动不动就提分手。你想清楚了,当初是谁追谁的,每次分了,又是谁把谁追回来。你一时冲动,到头来后悔的还是你,我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追的。”
许裕园点点头,心想,梅荀说得有道理。
梅荀见他不闹了,满意地拍拍他的脸:“好了,宝贝,这事儿翻篇了。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不要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争吵上面。”
夜里,许裕园在睡梦中,突然惊叫了一声,两腿之间一阵刺痛,有人压在他身上律动。
在他痛得叫出第二声时,梅荀捂住他的嘴,嘘了一声,说你不要叫,你这样叫的话邻居会报警。
梅荀的大手捂住他的口鼻,许裕园的呼吸被堵住,哽咽和呻yin也被压在喉咙里。缺氧让他神智不清,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他全副身体的感官都集中在被人粗暴Cao弄的后xue。
许裕园头一次感受到他和梅荀的体力差距那么大,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掰开对方的手,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