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裕园回校前晚,梅荀要出席一个品牌活动。他下午飞过去,没等活动结束就提前离场,去赶晚上九点钟的回程飞机,努力履行“当日来回”的承诺。
回到家里,许裕园想到他一刻不停地奔波了近十个小时,让他早睡,梅荀说自己在飞机上休息过了,现在Jing神着呢,拿出品牌商送的衣服来试穿。
其中一件是学院风的白色针织衫,原本版型就很宽松,加上梅荀最近瘦了,V字衣领口露出一片明显的锁骨,袖口长及手背。梅荀不喜欢这种娇柔卖俏的风格,刚要脱下来,就看到许裕园两眼发直地说好看。
梅荀:“你的品味很土。”
许裕园跑进房间翻出一条绒面黑褶裙,说配这条裙子刚好——这还是几年前梅荀承诺穿裙子,许裕园给他买的,结果买回来梅荀就变卦了,裙子压箱底好多年,被搬家公司从租房里搬过来。
许裕园料定梅荀看在自己要回校的份上,不会拒绝。
果然如此。穿好以后许裕园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痴迷地说:“你好漂亮。”
万人爱的大明星在这种直露的赞美面前,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突发奇想问了一句:“所以你想上吗?”
许裕园点头,毕竟过了今晚就看不见摸不着了,当然是想的。
梅荀抓了一下他的裤裆:“我是说,用这里,上我,想吗?”
许裕园怔住,脸突然间红了:“我,我可以吗?”
梅荀啧了一声,伸长胳膊从沙发下面拿了润滑剂和安全套,塞到他怀里。
许裕园鼓起勇气掀他的裙摆,给他脱下内裤,手指沾了润滑剂给他扩张,以每分钟五次的频率问:“感觉怎样?”“你还好吗?”
梅荀说你再磨叽下去天都亮了。
许裕园吻了一下梅荀胯骨上的纹身,说:“我想对你温柔一点,给你留下好的回忆。”
“……”梅荀感觉到他把两根手指塞进来了,闷哼了两声,果然有些难受。
许裕园征求他的意见:“可以不戴套吗?反正你不会怀孕。”没等梅荀开口,许裕园又说:“这个套子是你的尺寸,我戴不上。我现在下楼去买?”
梅荀深吸了一口气:“不用,就这样上。你不准射进来。”
许裕园于是两手按着他的腿根,把自己胀硬的性器插进去了。就算是alpha,直肠也是温热、柔软的,许裕园撑在他身上,一边抽动性器,一边用手为他撸动前端,嘴唇还在亲吻alpha的胸膛和小腹——总之,他是一个很有服务Jing神的上位者,一切以让对方爽到为主。
毕竟,你在上面干了半天,下面的人没有反应,也挺伤自尊的。
“你里面好紧啊,我好舒服……”许裕园脸红红的,“如果你可以叫床就更好了。”
梅荀真受不了许裕园用陈诉性语气说下流话,刚想说闭嘴,就被顶到了敏感点上,喘声立刻大了起来。他用手掐住许裕园的腰:“园园,不要老是撞那里……”
许裕园充耳不闻,一径地往他敏感点上撞,一边卖可怜:“我明天就走了,可以叫床给我听吗?”
梅荀说不出“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梅荀对这个人说“不”时常会有愧疚感,“你……想听我表演叫床,还是真叫床?”
许裕园说真叫。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梅荀终究没舍得他失望,许裕园用力撞他后xue的敏感点,撞得他身体发软、呼吸急促,快感逐步累积和攀登时,要看气氛差不多了,就叫了两句:“宝贝好厉害,用力干我……”
谁知道许裕园这么禁不住逗弄,梅荀一出声,他就射出来了。
许裕园射完也不拔出去,又抱着他亲,帮他撸下面,直到把性器拔出,从后xue带出一点Jingye,梅荀才反应过来:“许裕园,你竟然敢射进来,你死定了!”
许裕园手忙脚乱地道歉:“对不起,我会帮你清洗的……”
梅荀按了一下额角,没好气地说:“你先躺好让我Cao回来再说。”
如果梅荀有统计,就会发现许裕园在那个夜晚说了不下二十次“我明天要走了”,既是撒娇,讨要一点平时没有的甜头,也是真的很不舍,很难过,又像是在提醒自己,这样的美好甜蜜明晚就没有了。
梅荀被他这幅粘人模样弄得很心软,答应跟他一人一次,轮流在上位,做到半夜两人才一起去浴室里洗澡。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时,许裕园坐在床上懵了一会。他竟然上了他的alpha,还是三次,他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真实了,好像一场梦。
生理快感尚在其次,更是征服欲的满足,是互相侵占和互相拥有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亲密感,好像当他们抵达过彼此的最深处,就会永不相忘、永远相连。
吃完早餐梅荀就送他去机场,梅荀不敢冒险陪他上楼,于是两人在机场停车场告别。
分别时梅荀让许裕园登机时发信息给自己,他会坐在停车场陪他等,等飞机起飞后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