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我后悔什么?我连跟你一起死都情愿。”
许裕园心想,也没见你跟我出国,“那刚刚吓哭的是谁?”
梅荀没出声,只把他钉在床单上狠狠地干,用最普通的、可以把他扣在怀里一直亲吻的姿势。
没有戴套。第二天许裕园起身时,后xue里有东西流出来,沿着他的大腿根往下爬。这感觉相当陌生,上一次发生在标记成结的夜晚,以至于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耳垂都红了。
梅荀停下打字,转身看了一眼:“我帮你洗?”
帮洗服务从不免费,许裕园不想十分钟后被按在浴室墙上干,于是坚定地拒绝掉了。梅荀走到他身前,伸手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了几下。
许裕园注意到梅荀的手上多了个戒指,很惊讶:“你怎么会——”他举起手来,这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有一枚。
“你好笨。”梅荀拍拍他的脸,说道。
许裕园低头摆弄了一下,问他:“这不便宜吧?剧组给你结算工资了吗?你去网贷买的?”
梅荀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想自己也很笨。什么情侣咨询,根本就是多余的东西。他们需要的是承诺,做爱,爱,还有爱。
许裕园洗完澡出来,看到床单上摆着一个装满早餐的餐碟,高高兴兴地抱着平板上床了。他很爱在床上吃东西,因为小时候家教严格,在床上吃饭给他一种很放肆,很为所欲为的错觉。
梅荀在打字的间隙里偷看了他几眼,眼睁睁看着他昨晚还气到核爆炸,今天又乖乖地趴下任人顺毛了,满意地想到:时隔多年,许裕园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哄。
梅荀的合约一签就是六年,签约年限太短,经纪公司不会用心栽培,可是签长了也有白白耗费青春的危险,梅荀只能孤注一掷。
年底拍的剧播出来,梅荀自然涨了一批粉。很快,没等他被培训多久,公司安排的经纪人就给他挑了一个当红网文改编的剧本。
尽管无法摆脱饰演不讨喜男配的命运,新剧的质量和剧组班子都比他之前接触的好太多,因此梅荀对新公司给他接到的戏非常上心,过完年就打包行李去了位于外省的拍摄地点。
许裕园也跟过去住了一周,别人问起来就说是助理。后来许裕园开学了,不得不赶回学校,连生日也没法给梅荀过。
许裕园近距离了解过他的工作以后,承认演员这份职业比他想象中的技术含量更高一点、更严肃一点,也更有价值一点,暂时把偏见放下一些,但是查岗非常频繁,梅荀被他烦得头晕,很快就不太回信息了。
梅荀不在家的时候,曹萱有时候也会上来坐。有一次喝大了,非要借钱,要许裕园给她转账五千块,承诺下月初一定还。
许裕园问她要钱干嘛,她说之前借了朋友的钱,朋友追债,想立刻还上。
“哦,那我先打电话跟他说。”
“说什么啊?”曹萱的声音徒然升高,“不借就不借,有什么了不起!”
许裕园低下头,继续敲电脑。
“真不知道我弟看上你什么。”曹萱翻个大白眼,“木头疙瘩一样。”
许裕园充耳不闻,内心毫无波澜,在进行毕业论文的最后一轮修改。
“你傲什么?还不是被我弟……”许裕园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她就讪讪地闭嘴了。虽然曹萱见多了男的互相搞在一起,但在她心里,一个男人被男人搞,始终不太体面。
曹萱无意激怒他,又胡搅蛮缠地问:“没有五千,两千总有吧?”许裕园没反应,她又说:“五百总有吧?打发乞丐也不止这点钱。”
许裕园竖起一根手指,明确告诉她:“我一分钱都不给你。不仅如此,我还会告诉梅荀,你来跟我要钱。”
曹萱摔门而出,许裕园知道曹萱很怕梅荀,也没有真的去告状。谁知第二天晚上,梅荀就打电话过来,让许裕园给曹萱拿五千块现金,她急用。
许裕园以为曹萱只是骗钱买酒,没想到她真的欠了街头小混混的钱。许裕园拿钱赶到大排档救急时,曹萱被拿着小刀的两男一女围在中间。
看到许裕园进来,黄毛混混先是啐了一口:“你就是曹萱她弟?说好半个小时到,超时了啊!加利息,还一万!”
许裕园在巷口看到形势不对就报了警,手机也开了录音放在兜里,强作镇定走上去:“我身上只有五千块,你们放开她我就给钱。”
女混混听他讲话的口气,都乐了:“他妈的,现在是你姐欠我们的,拿出点好态度来,不然我们先切她一根小手指。”
许裕园暗想警察一时半会可能到不了,问你们想怎样。
对方用下巴指了一下桌子上的a4纸,上面印了个二维码:“你先给这个账户转一万。”
许裕园双拳难敌四手,又怕歹徒冲动,便默默吃下眼前亏。他刚输完密码,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许裕园回头才发现黄毛混混被椅子拍倒在地上,而举着椅子的是他在学校认识的一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