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的律师也可以被越氏夫妇看作为帮
凶,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安娜想要拒绝,却看见越飞满是期待的眼神,好像在等待她的一个点头,她
违心一笑,体贴地答应说:「正好我也饿了,如果不打扰他们的话,就一起吃饭
吧。」
越飞诚信的如意地揽着安娜向餐厅走去,在进入人多嘈杂的地方前,安娜还
是提起了困扰了她一下午的事情。
她拉着越飞的袖扣,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才不会伤害到他:「越飞,你知
道,这次你的事情为什麽会被揭发麽?」话说出口,安娜才觉得用词不恰当。揭
发一词说的,好像越飞做的事情有多麽严重一般。
「都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反正现在Jff已经接手了我的事
情,以后有问题,他都会帮我挡掉的。」越飞平静地安慰安娜,知道她的担忧,
也明白她的顾虑,所以他不想要安娜再因为他而急躁烦心了。
越飞的平淡让安娜冲动地出了不该说的话,她的初衷只是想要告诫他提防自
己的父母而已,但是自己却实在是忍不住,以这种方式将那麽寒心的事实告诉了
他:「可是你知道是你父母策划这些的麽!」
越飞沈默了。他确实不知道那是他父母做的。可是他惊讶麽?不但不惊讶,
还有种『我早就预料到』的如释重负。明明从一开始就有这种预感自己的父母在
这件事情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可是当答案就在他面前之时,他就算是失望,
也无法去憎恨自己的父母。
明明就知道,他们总是这样子。不会改变。也不知悔改。
可是,当他自己成为目标的时候,他又无法鼓起勇气去和他们挑明一切。越
飞没有能力离开越家的保护,至少现在他还不足够强大,如果越家断了给予他金
钱上的资助,那麽不出几个月他就会流落街头。更何况,现在他并不是一个人,
安娜也是他的责任,他想要给她最好的,所以怎麽可能舍得让她跟着自己过苦日
子?
「你就不想要说些什麽?」安娜更加吃惊了,普通人一定都会有很强硬的反
应吧?为什麽他的脸上一点没有震惊和怒气,难道他早就知道了麽?「你是不是
早就猜到是你父母了?」
越飞不得不对看上去比他还要讶异的安娜解释:「我只不过是有怀疑过而已。」
他现在为什麽就没有一点表示呢?说他有多气愤,多失望,多不甘心,或者
是他有多寒心,所以决定要离开自己的父母,去自由地生活在没有他们掌控的世
界。
可是越飞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然后万般无奈地看着安娜说:「A
,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
安娜苦笑,心里酸涩极了。她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忘记,越飞终究是越氏夫妇
的儿子。他不会忘记自己的头衔,所以就算越氏夫妇做了再出格的事情,他都会
包容原谅他们。
越飞和谭埃伦,就是这两个极端。一个为了自己的自由可以出卖放弃一切,
还有一个却能够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和自由。若是两个人可以综合一下,
是不是一切都会变的简单很多?
「所以你是不是今晚之后还会当作什麽也没发生一样地回家去?」安娜完全
不能够认可越飞的想法,她有些挫败,傻傻的她,竟然会在告诉她这个消息时,
暗暗期盼他会想要挣脱越氏夫妇的束缚,脱离越氏集团独自生活。
「我……」越飞想要回答却被安娜打断了。
「你妈把我赶出来了,所以如果你回去的话,我就一个人住酒店了。」安娜
转身就像要离开,用力的手臂就将她捉回那个有力又健壮的怀抱之中。
越飞虽然不知道安娜和母亲之间又发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从她刚才焦急的语
气中就能够听出她估计就是为了他的事情而和自己的父母闹了矛盾。长叹一口气,
越飞将下巴压在她的头顶,恨铁不成钢地叹道:「真拿你没办法,放你一个人住
宾馆我怎麽放心。陪你一起啦。」
「那还差不多。」安娜对越飞的答案还算满意,现在应该将越飞从越家分离
开,然越夫人误以为越飞是站在她一边的才好,「你就不打算做些什麽?回到了
董事会后,他们一定会拿这件事情来针对你的。」
越飞摇摇头:「董事会那里,我自有办法,你也别瞎操心了。」
瞎操心?安娜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如果是瞎操心就好了。
怕就怕,在真的万不得已的时候,越飞也会沦落为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