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
他说得很简略,冰蟾宫主却是从中听出了无尽的痛惜绝望,不由心生怜意,伸手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道:“好孩子,今天你能拜入冰蟾宫,也是你父母修德所致。下去好好修练,早日有所成就,也可告慰你父母在天之灵。”
“她已经不认得我了。”
伊山近默默地想着。经历百年沉睡,他的容颜已经大变,甚至变得和轮奸者的容貌相似,如果还按轮奸当时的容貌来看,认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温软玉手按在他的头上轻轻抚摸,温柔无限。而她美丽的眼睛里面现出深深的慈爱之情,看着他就像在看着她怜爱的女弟子一样。
剧烈的痛楚在伊山近心中泛起,他恍惚记得,百年前的某一日,她突发奇想,要他以坐姿与她交欢。
那时他抽泣着被迫背倚玉柱而坐,而她就坐在他的胯间,让坚硬肉棒插在她温暖的蜜穴之中,玉臀上下起伏,温柔地奸淫着他。
他的脸贴在她柔滑酥胸上,嘴里咬着樱红乳头,将酥滑玉乳满口含住吮吸舔弄,而她则温柔地搂住他的头,染着淫液的纤手在他的头上轻柔抚弄,就像现在的感觉一样。
他的视线被洁白坚挺的玉乳挡住,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现在看到她眼中的温暖慈爱,霍然明白,当时她一定也是在用这样的温柔目光看着自己,同时与自己交欢云雨,强迫自己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耳边彷佛听到“喀”的一声,就像心脏碎裂之声。伊山近心中的痛苦已经无可忍受,几乎要仰起头来在风中啸呜,发泄心中的悲愤绝望。
但他仍然拚命忍耐,冰心诀已经运到极致,强力镇压着心神,不让自己做出过分的事,导致大仇人的警觉。
现在,她是修仙界最顶端的极强修士,而他只不过是软弱无力的低阶修士,如果被她发觉真相,只消玉指轻弹,就可以取了他的性命。
冰心诀的灵力缢满心胸,上冲百会脑海,伊山近耳边突然轰然剧响,那灵力已经冲破阻碍,在周身经脉中奔涌流淌,如清澈小溪越过山涧,川流不息。
在这一刻,他用来拚命压制心中痛苦的冰心诀得以爆发开来,一举突破初级关口,进入了第二层的境界。
冰蟾宫主的纤美玉手仍按在他的头上,美目中却露出讶异神彩。
以她的高深修为、目光如炬,自然可以看出这新入门的小女徒时刻都在运行冰心诀灵力,但竟然能在这时刻得以突破,还是让她诧异惊喜。
她的手缓缓放下,美目凝视着这表情清冷的女童,却见他躬身行礼,转身默默离去。
伊山近一步步走下玉阶,体内灵力奔涌不息。沿途所到之处,两侧玉座上的美丽仙子都讶然看着他,场中鸦雀无声。
伊山近已经注意不到这些,心中的痛苦彷佛都化成为寒冰,让他的心脏如被冰刀割裂,虽是鲜血淋漓,但流出的血立即就会被冻成冰柱,痛就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站到原来的位置垂手而立,而在上方,高傲美丽的冰蟾宫主又开始讲道,这一次却是宣讲更高层的仙术知识。
伊山近什么也听不到,只是低头不语,默默体会着心中的痛楚,以及清冷灵力在经脉中运行的感觉。
许久之后,他感觉到身边春凝和别的女徒一起跪拜下去,显然是冰蟾宫主已经讲道结束。
伊山近也屈膝跪下,向着强奸了自己三年的大仇人恭敬叩拜,动作僵硬艰涩,却也是一板一眼将所有礼数做完,毫无失礼之处。
只是当他的头重重碰触到玉阶时,一滴泪珠终于从眼中溢出,洒落在洁白无瑕的玉阶之上。
第七章粒粒皆辛苦
“混帐东西!就是你在宫主面前失仪,丢尽了本房的脸?”
伊山近跪拜在地,低着头不敢抬起,任凭自己的师父在上面发泄怒火。
从春凝那里,他知道自己的师父名叫韩玉琳,是本房的主宰,因为得知了宫主开坛宣讲发生的事,大发雷霆,还未出关就把他唤了去,痛骂不休。
实际上,这也算不得什么失仪,毕竟冰蟾宫主对他还是赞赏有加。但韩玉琳最近屡遭变故,心情不好,自然要找一个出气筒大骂一顿,免得积郁的心火影响自己修行。
春凝也跪在一边,骇得娇躯颤抖,不敢出声,更不敢替师妹求情,只能暗暗叫苦,祈祷师妹不要受太重的责罚。
伊山近默默承受韩玉琳的怒火,不敢抬头看她,只是用眼角隐约看到,师父正坐在一堵半透明的冰墙后面破口大骂,虽然容貌无法辨识,身材却窈窕纤美,倒也充满着诱人的成熟魅力。
直到今天,他还没有见过自己师父的真实面目,不过他心里并不把冰蟾宫当成自己的师门,对这位师父也只是保持着表面的尊敬而已,见不见都没什么要紧。
只是她骂得实在太狠了些,伊山近做乞丐那么久,也没听过这么多骂人的话,几乎被她骂得差点跳起来,还是靠冰心诀的灵力强行压制怒火,才能保持不和师父翻脸。
韩玉琳这一通怒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