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管?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向灵撇嘴道:“白沁蕊她父亲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无赖。她母亲是她父亲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一开始也有人管,可最后除了给她们母女两带来更大的伤害,没有任何意义。”
“还有一次,连庄主都惊动了,可她母亲的卖身契在她父亲手里,就是庄主过问了,也只能口头上警告他,让他老实两天,过后还是回归原样,屁用没有。”
“姑娘家的,怎么说张口闭口就是屁啊屎啊的。”向淇拉过她女儿,轻轻打了下她脑袋,宠溺道:“以后不能再这么说话了,被人听到要笑话。”
“谁笑话我?”向灵丝毫不在意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啊!”
“不是,怎么就我的错了呢?”向淇就奇怪了,他明明就是为了她好。
向灵朝他做了个鬼脸,道:“我娘说了,女孩子要凶一点,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
“谁敢欺负你,我剥了他皮!”向淇怒过后一想不对啊,话题偏了啊,连忙拉回来道:“姑娘家的还是温柔点好,这样才会有人喜欢。”
“你可拉倒吧,温柔就只能被人欺负。”向灵反驳道:“你看白沁蕊还有纹绣姐,他们那个不是温柔可人的女子,可她们的日子过得却比谁都惨。所以啊,还是凶一点好,这样别人才不欺负你!”
“她们被欺负和性格没关系,那是她们没有一个我这么好的爹。”向淇得意道:“你以为要不是你爹我宠着你,你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想干啥就干啥?”
“是是是,我有个好爹!”向灵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道。
“你爹是好,可是你爹也不能一直守着你。”向晚笑道:“所以,你说的还是很对的,姑娘还是凶点好,到外面也不会被人欺负。”
“是啊是啊,爹,你看到了吧,晚公子都这么说了。”向灵听到有人附和她,开心的不行,笑嘻嘻的看着他爹,道:“要是我是白沁蕊,我直接把她爹暴打一顿,然后警告他,要是敢再打我娘,我就半夜起来杀了你。”
“哎哎!这话可不能瞎说啊女儿,你说这话,不知道的人听了,要骂你了,说你心眼太毒,到时候知道的人多了,名声都坏了。听爹的话,咱们这话就自己人说说,可不能出去瞎说。”向淇被他女儿这话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好言好语的告诫她。
向灵道:“知道了,我又不傻。”
向淇道:“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你刚才说周纹绣过的不好?”向晚道:“可是据我所知,他们夫妻和睦,并未有过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闻言,向灵满脸厌恶的撇开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夫妻和睦?那都是给你们看的假象。有些话我从来没和人说过,就连我爹和我娘我都没说。在这之前,有好几次白沁蕊偷偷带着纹绣姐来找我,让我给她疗伤。”
向灵想起当时的情况,浑身一麻,抖了抖道:“你们是没看到那一身的伤,太惨了,我当时看到都吓傻了,她们不让我声张出去,要不是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我也不会和你们说了。”
向晚百思不得其解,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周纹绣被向成海打过?”
“那何止是被打这么简单,那简直就是虐待?畜生不如的虐待!”向灵有些激动,眼眶泛红,双手搅在一起。
向晚若有所思,抿嘴,垂目道:“你继续说。”
向灵想起往日,感到伤感,扭过脸,抹了抹眼角,声音干涩道:“我记得有一次,纹绣姐独自一人来找我,当时是半夜,我起先觉得奇怪,可是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站都站不稳,就连忙带她回我的房间,刚进去她就晕了过去。“
“我给她把了脉,检查身体时才发现,她全身上下布满了鞭伤,有些甚至把骨头都打断了,可是外面看着只是轻微的擦伤。”
“还有一次,她身上全是一些手指长的刀伤,刀口很细,有些深至见骨,可是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向灵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停顿了半晌,才找回声音,继续道:“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为什么不去反抗。我只知道她们受的苦,你们没见过永远想象不到。还有白沁蕊也是,她父亲简直就不是个人,连畜生都不如!”
向晚道:“难道白沁蕊也受过这样的虐打?”
“唔,这个......。”向灵神色有些僵硬,咬着嘴唇,在思考是否应该说。
向晚见她犹豫,就问道:“怎么不能说吗?”
“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向灵道:“这种事情,我觉得她应该不想让人知道,可是......”
“既然如此,那便不说了。”向晚轻轻拍了拍她脑袋,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同她是朋友有理由替她保守这个秘密,我们也没有理由硬要你说出这个秘密。”
向灵说了这些话,心情有些低落,轻轻“嗯”了声,不再言语。
她父亲见状,忙把她手拉过来,放在双手之间,轻轻拍着安抚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