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宵点头道:“还是个女子。”
向晚明白了,转头问向山道:“你们家有没有女子是懂些药理,嗯,修为还不错,最少在筑基中期。”
向山凝神思考了半天,摇了摇头,道:“莫说懂医理,就是筑基期的也没有。”
“没有?”向晚确认道:“你确定?”
向山肯定点头道:“我敢肯定没有。”
“这可就麻烦了。”向晚道:“如此就要在整个雁庄去寻找,加上前来参加‘灵草大会’的人,这么多人何时才能找到凶手。”
“无需如此麻烦。”寒宵道:“先查褐絮草。”
“是了。”经他一点,向晚心中瞬间明朗,笑道:“普通药物对修士无用,整个雁庄的灵草都是从向家出去的,只要查清楚近期谁买了褐絮草就能找到凶手。走,出去和向休宁说,让他去查,我们再去四处看看。”
... ...
向休宁听了他们的叙述,让向鲁任去查,却见他突然跪下,请罪道:“请庄主降罪。”
向休宁皱眉不解道:“这是何意?”
向鲁任懊恼道:“回庄主,前几天褐絮草少了一株,因为不是重要草药,我便没放在心上。可谁想到,竟被用到了这个地方,故请庄主罚属下失职之罪!”
向晚追问道:“灵草都存放在青戈楼,那楼戒备森严,就是我想要无声无息的进去都难,更别提无关之人了,这怕是出了内贼吧。”
向鲁任脸色难看,语气惭愧道:“回晚公子,小人也是如此想的,原先是准备私下查探,没想到反而误了大事。”
“如此就简单了。”向晚笑了声,道:“我问你,你可知这青戈楼内的女子,谁同周纹绣认识,还有此人最少是筑基中期修为。”
“这......”向鲁任为难了,这各人私下里同谁交好,他们如何能知道。
向晚道:“怎么,有何难处?”
向鲁任直言道:“难处倒是没有,只是还需调查一下,才能知道谁同周纹绣夫人交好。”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向老夫人听后,挣扎着跑了过来,表情狰狞道:“你们觉得我儿不是那个贱人杀的?”
“向老夫人,这不是摆明的吗,你看周纹绣哪里像杀人的?”向晚无奈解释道。
“怎么就不是她杀的!”向老夫人被恨意冲昏了头,不管不顾的咆哮道:“就是她杀的,我们进去的时候,只有她在房内,除了她谁还能进入我儿卧房,除了她还有谁这么恨我儿!”
“什么意思?”向晚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话,忙问道:“你说周纹绣恨你儿子,可是我们所知的是两人一直相敬如宾,从未红过脸,老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向老夫人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眼中闪过一丝虚色。
“我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儿死于非命,凶手就在眼前却不能为我儿报仇,我还有什么脸去见老爷啊,不如先让我死了算了。”她猛的往地下一坐,也不辩解,开始嚎啕大哭企图蒙混过去。
她这是明显是在隐瞒什么,有可能她自己心里就非常的清楚周纹绣不是杀人凶手,可她还是想要周纹绣陪葬。
她为何如此恨周纹绣,竟然连杀害自己亲生儿子的凶手都可以放过。还是说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让人继续查下去,才随便找个人糊弄过去。
不管有什么秘密也不能随意夺取无辜人性命,如此不分是非,让向晚很生气,冷声道:“老夫人,你这是何意,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如何找到真凶,你难道愿意看到自己儿子死的不明不白!?”
老夫人只是不停的哭泣,抱怨上天对她不公,对于向晚的话,她是准备彻底敷衍过去。
向晚听得不耐烦,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寒宵轻轻扯了扯他手臂,对他摇了摇头。
“可是......”
寒宵道:“她不愿意说,你问也问不出什么,先去找出真凶,真凶找到,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他说的很是在理,可向晚还是很烦躁,到底是什么秘密,可以让一个人罔顾他人性命。
☆、第七章
几人从向成海家出来以后,向休宁因有事在身,留下一句等会让向成风过来,便先行离开。
向鲁任带着向晚两人来到青戈楼。
青戈楼管事是个胖胖矮矮,天生一副和蔼笑脸的中年男子,名叫‘向淇’。向鲁任和他说明来意。
向淇摸着将军肚,略微苦恼道:“这个,弟子们的私事,我们从未过问太多,谁私底下同谁交好,这谁能知晓。”
确实,向晚想着还得再寻他法,就听寒宵出声道:“女弟子中可有性格较为爽朗大方的?”
寒宵见众人不明,解释道:“女子比较心细,若是加上性格开朗,结交的朋友众多,也许会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有些人天生好奇心重,对于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抱有探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