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蟑螂被打,站在蟑螂身后的马仔们愤愤不平,个个都一脸凶气地盯着李麻子。
对方四人,他们一群人,要是打起了架,一眼就知是谁吃亏。
就是打了这李麻子,麻烦就多了。
没冷峭燃的命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李麻子本以为一砖头砸在蟑螂的头上,蟑螂就此会服软,把路让开,请他进屋。
然而蟑螂和那些马仔站在李麻子的面前,铜墙铁壁地挡着去路,不让李麻子进屋。
“得,八台大轿请我进去,我都不会进去。”李麻子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右脚踩上了抬来的箱子,说道,“这是你们冷姐要的两百万,钱到位了,就把人还给我。”
蟑螂没记错的话,当初让李麻子选,一是送两百万的现金来这里,二是上门向段景鸿赔礼道歉,他李麻子雄赳赳地选了去找段景鸿,现在灰溜溜地抬着钱找上门,想必是在段景鸿那里吃了闭门羹。
“睾丸还给李哥你可以,这钱。”蟑螂看向李麻子踩上的箱子,“我们要过目。”
李麻子用脚踩着箱子,他们没法清点够不够两百万,有没有假钞充数。
李麻子没有移开脚:“把人先还给我。”
蟑螂不同意,人如果给出去,他李麻子拿着钱走了,在场的马仔们谁敢拦他?
李麻子是道上的小头目,亲自押着钱来讨人,就是吃准了他们这些小啰啰拿他没有办法。
就像李麻子派来取货的三个马仔,冷峭燃明目张胆抢了钱,不把货给他们,还斩断了他们的小拇指,这种无赖反悔行为,李麻子自己也没少做。
无赖对无赖,就看谁比谁更无赖了。
目前来说,李麻子胜了一筹,因为冷峭燃不露面,他们这方就缺了底气。
“我们的规矩是,先交钱,后放人,不把钱给出来,就请李哥带着钱离开。”康帅在衣服上擦着带水的手,从人堆里走出来。
蟑螂看又来了一个搅浑水的人,使眼色让人把康帅拖下去,他一个新来的马仔,有他说话的地儿吗?
“啀,别碰我。”康帅躲开了要来捉自己的马仔,闪去一旁,说道,“睾丸闯上门,拿枪对着门一阵轰,他被捉住剁掉脑袋都不为过,而现在睾丸能吃能睡能呼吸,在我们这里住了这么些日子,没找李哥你讨要生活费,那是我们仁义,是我们善良,但这不代表我们会拒绝送上门的钱。”
康帅抬头看了看湛蓝无比的天,说道:“李哥看看这周围的地势,果树繁茂,土地肥沃,挖四个坑,随便种些什么东西,到了丰收的季节,都能有所收获。”
四个坑,对应李麻子一共来的四个人,暗指今天这到了嘴边的钱要是得不到,他们就会被活埋。
“你在威胁我?”李麻子的身体前倾,脚撑在箱子上,逼近去看康帅的模样,问道,“好狂的口气,你是谁?”
蟑螂说道:“李哥,他就一个专门给冷姐洗衣服的小弟,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说出来的话就是放屁。”
“我这个专门洗女人nai罩的小弟,说出来的话究竟是不是放屁,李哥大可试一试。”
康帅的眼里极其有信心,与李麻子对视着。
他眼睛里的正义与威慑,让李麻子似曾相似。
几年前李麻子的势头还小,被拷进过局子一次,坐对面审问的缉毒警察比他们这些贩毒的还要狠,那眼神在大白天看了都让人毛骨悚然,更不用提警察们用在毒贩们身上的私刑。
于毒贩和缉警而言,两方都是心狠的角色,不心狠的话,一个杀不了眼中钉,一个除不了rou中刺,大家都在维持所站一派的利益。
“你想死是不是?”蟑螂瞪向康帅,眼神警告他。
康帅早看这蟑螂不顺眼了。
现在就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就看谁能让李麻子先把钱交出来了。
趁此在这个时候打倒蟑螂,取代蟑螂在冷峭燃身边的地位,就可以更靠近冷峭燃,或是能参加一些重大的运毒或是贩毒的路线,掌握情报。
康帅打着如意算盘,率先一拳抡在了蟑螂的脸上,蟑螂倒地。
“草你妈。”蟑螂爬了起来,捏紧拳头就向康帅扑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滚在地上。
地上被他们掀起了呛鼻子的灰尘,两人的拳脚都朝死里往对方挥去,时而康帅坐在蟑螂身上,占了上风,时而蟑螂骑在康帅身上,招招硬拳。
没有一致对外,自己人倒打了起来,李麻子津津有味地看起好戏。
这打架的动静逼得冷峭燃不得不亲自出面。
“把他们两个人给我分开!捆在树上!”
围堆的马仔们看见冷峭燃从屋里走出来,人群里自动让出一条道。
冷峭燃恨到咬牙,这两个丢脸的东西,让李麻子看尽了笑话。
李麻子一看冷峭燃现身了,踩在箱子上的脚放下来,收起了那副松垮的身姿,端正地站着了。
他从头到脚看了又看冷峭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