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捆在树上被打够了二十鞭,冷峭燃就让人把蟑螂放了下来,扶去上药休息。
康帅则继续一鞭鞭被打下去,声音渐小,气息微弱。
那五十鞭打完,人耷拉着一个脑袋,血瘀的鞭痕遍布上身,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点钱的马仔来到冷峭燃身边,遮嘴低头小声说道:“冷姐,钱不够,还差四十万元。”
冷峭燃登时把茶杯一举,就有马仔接下了茶杯,退到一旁。
“说大声点。”
马仔重复,大声说了出来:“冷姐,钱不够,还差四十万元。”
李麻子心神不定,一双鼠眼来回转动,他今天本就是拿着钱晃一下的,打算不花一分钱就把睾丸带回去。
结果被冷峭燃压了一头,钱被拿走了,还点出钱的账目不对,睾丸十有八九是要不回去的了。
“李哥,你听见了吗?”冷峭燃看向李麻子,半偏着脸定格住,眼神里的寒意渐起。
李麻子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最近手头紧,这一百六十万都是我东拼西凑凑出来的,剩下的四十万是我欠冷姐的了,等以后手里宽裕了,我就把这剩下的四十万元给冷姐你补上。”
冷峭燃的手搭在Jing致的下巴上,手一搭一放,盯着不远的一颗橘子树,作思考状。
李麻子忐忑,不知道这娘们儿会说出怎么一套折磨人的话来。
“李哥,我这里缺一条看家护院的狗,我看睾丸就正好,回头我让人把他拴在院里,吃些大家剩下的汤汤水水,什么时候李哥把钱凑齐拿来了,什么时候我就把那条狗还给李哥你。”
冷峭燃竖起一根手指,表明道:“一天逾期的利息是一千元噢。”
说的轻巧,说那一千元就像说一毛钱,说四十万就像说四十元一样简单。
那两百万是李麻子原本准备拿来建厂子的钱,就这样拱手当作赔礼金送给了冷峭燃,李麻子心里窝火。
钱给出去了,厂子就建不成,那一辈子都要被段景鸿压在五指山下,翻不了身。
李麻子自认倒霉,连个女人都越不过去。
睾丸的命不值两百万,但李麻子他自己的命是超过了两百万。
睾丸是他的人,上门持枪围攻了冷峭燃的老巢,得罪的是段景鸿的女人,这笔帐现在不去算,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一枪命中了脑门。
“冷姐,我想起来了,我手头有一笔要回来的四十万债款,你先把睾丸放了,让我带睾丸回去,我回头派人把剩下的四十万元给你送来。”
冷峭燃不让步:“那你可以回去,把钱送来,再从我这里把那条狗领回去。”
“姓冷的!”李麻子耐心耗费尽了,站了起来,咬牙怒气瞪着冷峭燃。
被逼急的李麻子,盘算起来这钱全被这死娘们儿挖走了,厂子建不成,势力扩张不大,不如把她掳走,先jian后杀,再跑路出境,永远不回来了。
就算被段景鸿追杀,那姓冷的娘们儿都死了,活不过来了。
拿两百万买她的一条命,还jian了她,不亏。
站在冷峭燃身后的马仔们看李麻子态度变恶,朝李麻子投去了敌视的目光。
冷峭燃坐在椅子上,高傲艳丽的脸上还是摆着一张好表情,说道:“姓李的,你站起来干啥,坐下来。”
被一个女人叫坐就坐,多没面子。
李麻子大声吼道:“老子想站就站,想坐就坐!”
“那你现在是想站,还是想坐?”冷峭然盯着他。
仗着对方人多的气势,李麻子都矮了一截。
“老子不站,也不坐,老子要回去拿钱给你,姓冷的,你等着,给我等着!”
李麻子大步踏前,从哪儿走来的,就从哪儿走回去了,带来的三个马仔跟在他后面,腰都不弯一下,就从果树林里钻去,消失了。
见李麻子已走,冷峭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大家都警惕一些,小心李麻子发疯,又来找麻烦。”
马仔们低头应道:“是,冷姐!”
冷峭然就要进屋,王蛤蟆走在她身边,说道:“冷姐,康帅那小子怎么处理?要不要把他放下来,送去就近的卫生院?”
“你都给我安排好了,到底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冷峭然一巴掌敲上王蛤蟆的头。
王蛤蟆埋头,望了一眼冷峭然胸前的ru沟,说道:“你是老大。”
王蛤蟆不提,冷峭燃都忘了,树上还绑着一个半死人。
她走去那棵黄角树下,弯腰去看耷拉着脑袋的康帅,看他垂着一个头,闭着双眼。
“是死了吗?”冷峭燃发出疑问,像在观察田里的一颗大青菜那样漫不经心。
冷峭燃直起背,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去把厨房的盐罐子拿来。”
“是。”几个马仔争先恐后跑去厨房里拿盐罐子。
王蛤蟆仗着自己是冷峭燃得力手下的身份,从别的马仔手里硬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