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穿了一袭青衫,沿着拂柳长堤走进湖心小亭。满织暗花的淡青色长衫,在徐徐暖风中水波一般飘动,随着他的脚步掠向身后。
他的个头照春天那时候蹿了大半头,身形依旧瘦削,细腰宽肩,步履中有着少年的柔韧,却缺乏那股子应有的风风火火。他的脚步不仅慢,而且有一点点小心翼翼,只不过那张平静的俊脸将举手投足间的这一点儿异常成就为了一个贵族的优雅。府里下人们远远看着,都觉得他家王爷真的是雍容有度,这气派,不是普通少年郎比得起的。
只有瑞王自己明白,他的步子这样,是有客观原因的。此时,他的衣服下面,后xue插了三管手指粗的毛笔,每一管都没有插到头,留了齐刷刷三寸长的尾巴在xue外,埋在丰满挺翘的双丘之间,刚刚露出寸许的高度。他前Yin的花蒂上,也分别引了两条细细的生牛筋,扣在左右大脚趾的金环之上。每走一步,毛笔便要从shi润的后xue滑出,富有弹性的牛筋则忽左忽右地扯着花蒂,尖锐热辣的快感和痛感一起轰炸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女xue还没走过长堤便小高chao了一回,将月白色的亵裤淋得半透明了。幸亏外面还罩了中衣和外衫。
对面,宰相大人徐徐从小几后面起身,冷淡眸光并没有初次见面的欣喜,甚至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瑞王躬身,恭恭敬敬给云相行了个礼,宰相不卑不亢地还礼,两人同时跪坐于小几之后。
只不过,云相是真的跪坐在了自己的脚踝上,王爷却是谦虚地挺直了身子,并没有坐实。他若真地坐了,怕不得被毛笔戳得跳起来。
少年乌亮的黑瞳看向男人,一举手中薄瓷茶杯,“多谢恩师赏光,学生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王爷客气了。您这嗓子,听上去并无大碍。”云玠坦言。
他近日可是听说,这位小王爷叛逆期到了,前几日就算是皇帝陛下召见,他也闭紧了嘴一句话也不肯回,搞得圣上叫了一殿地太医要给他请脉。后来还是随行小太监大着胆子解释,说瑞王殿下最近开始变声,对自己的嗓音颇是厌恶,所以才不肯开口。
皇帝给气笑了,到最后终究是心疼这幼弟,不了了之。
而今听起来,这孩子的嗓音虽然是有一点点低哑,吐字也略显模糊,却还不至于有多难听。可见少年人的心思到底与成人不同。
而他居然肯赏脸,开口与自己交流,真是云玠始料未及的。
宰相自然不晓得,瑞王为了今日见他这一面,特地用山Jing族的灵药“相思胶”将两半的舌头粘了起来,这灵药每一贴都万金难求,贴东西不仅毫无破绽,而且过了药效之后东西还原如初,绝对不会有粘死了拉不开的后遗症。
当然,这玩意在洪泽那老流氓手里用途可谓猥琐,就是要将交媾双方的性器粘在一起一天一夜,展示给旁人看。用在瑞王的舌头上,在老青龙看来却是浪费得紧了。
“少爷,您等药效过了,却当如何?”洪泽彼时一边给少年用药,一边担忧着自家少爷的未来。他们穿越时空洪流,按照卦象显示找到沈铮这一世来并不容易。尤其是楚子瑜当初难产而亡,作为非正常死亡的人在Yin间本来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有资格投胎的,他这是偷渡,连个合法的rou身都不可能有。
所以,当初抢夺新rou身简直是一场恶战。洪泽和凤族长老打了起来,那被抢了rou身的琅琊太子一怒之下直接轰击了楚子瑜的魂魄,若不是山Jing公主拼死保护,楚子瑜此刻已经魂飞魄散了。即便如此,他满是裂痕的魂魄也花了山Jing公主冉秋和洪泽十多年的时间,才终究修补完善。
这样艰难的过往,让他们此后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么差错。
但是该来的还是得来。这一世的沈铮依旧被群狼环伺,楚子瑜想得到他的青睐困难重重。
本来皇帝陛下还有将自家皇弟嫁给宰相的小心思。但是前几日,他的小女儿靖茹公主却表示有心尚了宰相。
皇帝陛下权衡再三,还是觉得女儿的幸福更重要一些。君无戏言,他之前可是明里暗里撮合宰相跟自家弟弟的。如今这要将两人拆开,当然不好再亲口明说。
于是,陛下将弟弟叫进宫,直说了嫁女的意图,摆明车马要瑞王赶紧离宰相远一点儿。
皇帝是做好了跟弟弟辩论一番的心理准备的。没想到这孩子面无表情地听他滔滔不绝了老半天,始终缄口不言。旁边一个跟来地小太监还挺机灵,禀告说自家王爷最近在变声了,不习惯自己的嗓音,所以才不肯开口说话。
皇帝一听,赶紧将御医叫了来,乌泱泱一大群都来看瑞王殿下的嗓子。
无奈这位小爷死活就是不肯张嘴。
皇帝陛下最后给气笑了,待挥退御医,遂冷着脸道,"你小侄女这婚事,你是要反对到底了?“
瑞王抬头,缓缓摇头。
皇帝一懵。“你不反对?”
少年一副看傻逼的表情,还浅浅嗯了一声。那嗓音虽有沙沙的杂音,不若儿童清脆,却是听起来无碍的。
皇帝扶着龙书案缓了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