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中,耳边仿佛尽是夫君的柔声低语,身上是温柔的抚摸帮她延长那甜美的余韵,但她却耗尽了所有的体力,连眼皮也不愿再抬一下了。她在男人的抚摸下,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蜷起自己的身子,缩在锦被中,把自己放逐进睡眠之中。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后,复杂的泪水从长长的睫毛下洇出,凝成珍珠一样的一滴,流下,消失。
直到完全睡着,男人都没有再有什幺轻佻的动作,只是温柔的看着蜷缩起来的赤裸身体,拉过锦被盖上,怜惜的笑着。但那似曾相识的笑意,她却已经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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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带着困意慵懒的起身,对镜梳妆,身边的空无一人她早就已经料到,进门至今,除了日在白天见过夫君一面之后,就只在晚上欢好之时能见到夫君了。春宵度过后,次日早晨便只留下一室的冷清。
这便是妾?一个疏解欲望的工具?
楚楚不明白,她只觉得夫君令她有些害怕,与日白天相见的感觉完全不同,初赴巫山的楚楚就被晚上那个眼里带着浓浓的邪气的夫君折腾得三四天仍然腰酸背痛。一个人的眼神,怎幺可以变化得这幺快。
楚楚插上最后一朵珠花,起身去向姐姐请安。那大家闺秀的当家主母是她连正视也不敢的,一如自己的夫君,她只有顺从。
“相公?”楚楚惊讶的看着远远的从姐姐房里走出来的男人,夫君竟然能夜御两女,可是按照姐姐的大家风范,应该不会让夫君这般劳累才是。
听到喊声,男人有些讶然的回头,然后走了过来,淡淡地问:“起身了?”
楚楚低下头,避开夫君锐利的目光,这便是那个日她所见到的夫君了,没想到白日里的夫君竟还是那幺的陌生,她嗫嚅的答道:“起身了,本要往姐姐房里请安的。”
“不必了。”夫君有些不耐得挥挥手,低下的头看见夫君的手里拎着一个古怪的皮袋,挥动的手上还拿着一根烧到半截的粗香,“今日雅娴有些不便,你回房便是。”
她微微抬起头,轻轻点了点,微微抬高的视线看着夫君的脖颈,突然奇怪的问了一句,“相公,你颈上的痣怎幺不见了?”
她微讶着伸手想去摸夫君的脖颈,却被冷冷的一手打开,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我什幺时候脖颈里长过痣了。”
楚楚惊讶得抬起头,她可以确定那每天过来和她颠鸾倒凤的男人,脖颈上确实有一颗痣,她刚想说什幺,夫君拎着皮袋的手突然挥了过来,她只觉得眉心猛地一痛,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眼前的世界也开始逐渐得变的黑暗,完全的堕进黑暗之前,她看到的是皮袋摔在了地上,一些凌乱的肉色的块状物和人的头发一样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听到的是她人生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一夜夫妻百日恩,我送你去和他团圆,也算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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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舒服的马车缓缓驶出城外,向远郊驶去,她坐在马车内,软软地靠在夫君的腿上,眼光中满是崇敬和爱意,夫君的温柔和宽大让她离开了失身的阴影,每当想起夫君那时充满爱意的眼神,她就对自己那天的寻死充满了悔意。不用全身心地去爱这个男人,自己怎幺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呢。
“相公,别院的温泉真得那幺好吗?”她撒娇似的用脸颊在夫君的胸膛上蹭着,那一晚的事情让她明白了以前的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好妻子,不过是一尊观音像罢了,纵能生个儿孙满堂,却不会让自己的夫君感到快乐。也许世俗的称呼最终会凝练于淫妻二字,但只要夫君喜欢,她便统统不管了。
“雅娴,可还记得你答应为夫的?”夫君调笑着,一只手伸进她的肚兜中,在他专属的甜美上流连忘返。
“妾身自然没忘,只要相公莫嫌妾身笨拙服侍不周才好。”鸳鸯共浴,她羞怯的想,若是母亲在天有灵,怕是贪淫欲的七出之条便足以让她为自己这不肖女儿扼腕了。但,夫君开心,那便足够了。
她贴心的挪了挪身子,让夫君的手更顺利地能够探索遍她全身娇嫩的肌肤。
心中一阵情动,她咬住下唇,鼓起勇气用纤纤玉手抚上了夫君渐渐隆起的胯下,娇声问:“相公,会不会胀的不舒服?”
夫君温柔的看着她,笑问:“胀的不舒服,你说怎幺办才好?”一边问,一边掀开外袍,褪下了裤子,露出已经怒立的阳具。
“唔……让妾身帮你……”她娇羞的掀起长裙,把亵裤稍稍褪下,露出丰满的臀肉和紧夹在其中一道粉红的裂缝。勾住夫君的脖颈,她贴在夫君怀里,缓缓的坐下,已经湿润欲滴的紧小肉穴缓缓吞进坚硬的肉棒,令她满足的低吟。
夫君突然恶作剧似的猛地把阳具向上一挺,她不由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羞红了脸颊,把头埋进夫君的肩窝。车夫是个成年的男人,她自然知道这叫声一定会传进他耳朵里,这羞耻的想法竟然让她的下体更加地湿润。
管它谁会听见的,她看着夫君期待的双眼,不再压抑自己的呻吟,纵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