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仔细端详着,说出了中肯的评价,却不想战国不知何时绷直了身体,竟然愣在了那里,看着他的眼中似乎还有些震惊茫然,连带着扶风都疑惑了。不就是块石头嘛,就算有灵气,也不至于让他这么反应吧,难道是怕自己拿走不成。
扶风看他脸色愈发不对,便先将东西扔还给了他,若无其事地翻身下树道:“今日太晚了,我先回府了,负月君,回见。”
说完拍拍衣袍就走了,出去的时候穿过了那片他以为的花海。当他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那不是什么花,而是一种红色的竹叶。起初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从未见过这么矮的竹子,这么细的竹竿,上面还长满了红色的叶子,今晚倒真算得上是开眼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诗是摘抄的白居易的诗,我觉得开头两句写的让人特别有感触,就放进了文里。
☆、风波 三
“扶风,你又上哪儿去啊?”云非瞅着一到傍晚总是不见人影的扶风,终于忍不住了,“你近日外出的勤啊,不会是在外面偷藏了人,每日都过去陪她吧?”
扶风不甚在意地接话道:“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还是我功力太浅了。”
云非却当真了般,惊奇道:“当真?你发间的赤玉是不是就是她送的?我说怎的突然多了个这么好的东西,快说,到底是哪家的英雄豪杰竟能融了你这冰疙瘩。”
说起这玉,扶风也是奇怪,本来看负月君对这东西很紧张的模样,想着或许是个传家宝什么的,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第二日战国又约他一起喝酒的时候直接把玉送给了他。扶风本来都一口谢绝了,负月君却十分坚持要他收下,扶风也不是扭捏的人,说了两句就收下了,从那之后便一直在他发间,成了他的玉饰。
扶风瞧他愈发认真的模样就觉得好玩,便故意吊着他,道:“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意思就是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云非嗤鼻不屑道:“说的我多想知道似的,快走快走,挡着我和小麻烦晒太阳了。”
说完就在院子里铺好的毯子上躺了下来。
毕竟是蛇,常年都是低体温,所以得经常晒太阳,扶书又大多数时候由他照顾,便只能带着他一起晒,小麻烦便是他们给他取得小名。不过,说是一起晒太阳,一张毯子,云非一躺下就都占完了,扶书只能分到一点边角,看着特别可怜。
扶风眼中满是笑意,扶书这个小麻烦长得倒是挺快的,都能自己坐着玩东西了。
他上前蹲下摸了把扶书的头,然后附耳对他轻声道:“小麻烦Jing,一会儿多尿几次裤子啊,最好把裤子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给我闭嘴……”云非在身后笑骂着赶他,扶风这才潇洒离开。
只是路还没走远,就迎面碰上了经墨,她神色着急,一见着扶风就赶紧拦着他道:“刚刚是非根那边传来消息,星雨被龙族的人带走了,怎么办?”
扶风没头没脑的就得了这么个消息,不过也容不得他多想,当务之急是救人,便立即问道:“抓去哪儿了?天上?”
“你……不先问我为什么抓他吗?”
“这些事路上再说,先走。”
“嗯!”
扶风跟经墨一路赶到了是非根,发现这里却是一片宁静,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似乎没什么不寻常。
“业神君,诸元君,金长老请二位过去一叙。”
两人面面相觑,明白这是有事与他们交代了,便跟着大侍去了。
二人一进门就受到了金长老的笑脸相迎。
“来的正好,尝尝,我新得的茶。”
扶风和经墨也不拘谨,上位坐下后就端起茶杯仔细闻了闻。
经墨浅尝了一口,扶风却又放下了茶杯。他淡道:“是十晨,这茶难得,我只在师傅处喝过,没想到金长老这儿也有,只可惜,我不爱茶。”
金长老笑道:“不错,就是你师傅送与我的,我知道你不爱茶,早就给你备好了酒,尝尝吧,是刚从人间买来的。”
扶风爱酒,尤其爱人间的酒,只是现在却不是品酒的好时候,再好的酒他也有些兴致缺缺。
他抬眸道:“金长老就直说吧,我们还有事办,这番好茶好酒备着,我们却没心思细品,也是浪费了您一片心思。”
金长老眼神一深,也不再拐弯抹角,沉声道:“也罢,我要说的就一句——龙族,你们去不得,白星雨,救不得。”
“但是……”
金长老不容经墨说完,继续道:“经墨,我知道你们交好,但是这事旁人不能管,你们两更不能管。”
“为何?”
“你们知道的,再过五十年,族中要大选一次,将空缺的辅君、长老,将臣,子卿之位填齐,你们俩是必定会占一席之位的,但若是现在出了什么事,引起结果变动,可就得不偿失了。”
扶风与经墨面面相觑,这事他们也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再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