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业神君,他们爱戴你,自然愿意送你,难不成你怀疑我在瞎说?”
“不是……只是好奇而已。”
“好了,天色已晚,你还是先看文书吧,我帮你泡茶。”
话虽如此,可平时两个时辰就能做完的文书,扶风却迟迟没完成,最后干脆也不做了。
扶风站起来动了动僵硬的手腕,道:“今日怕是做不完了。”
“那我明日再……”
“只能劳烦你今日在这里宿一宿,明日早晨再拿回去了。”
扶风一说完就和衣而卧了,看得战国一愣,随即眼含笑意,站定着瞧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倚靠在木窗上,闭眼休息。
那日之后,没事的时候战国也会过来找扶风聊天解闷,两人竟意外的臭味相投,还成了把酒言欢的朋友。
“听你师父说,你们族中正在商议,选你接替你师父的位置,做辅君?”
扶风第一次听说,却没多大反应,他淡定道:“不清楚,长老之位不是也空着两个吗?”
“许是在诸元君和御君中间选一个。”
“你怎么知道的?”扶风挑眉问道。
“你师父告诉我的。”
比起长老之位,扶风现在却更好奇师父与苍梧战国的之间的事情,听他这语气,他们似乎是能一起喝酒的朋友,但是传闻又说当年是师父将他打败的……
他不经意提起般问道:“你们关系很好?我听说你以前不就是被他擒住了才被关了几百年的吗?”
战果嘴角含笑,故意卖关子道:“想知道?那就拿东西来换。”
扶风一听,立刻摆出冷脸,冷淡道:“不必了。”
战国大笑,却被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门外立刻传来了左巫的怒吼声。
“扶风,云非今日的药还没喝呢!你打算让他在我这儿养一辈子啊!”
他又在发脾气了,但是扶风发现,每次左巫见战国在的时候,就会收敛甚多,似乎还挺忌讳他的。
可现在他不知道战国在啊,听着被拍的震响的门板,估计再拖会儿,他那门都要被拍碎了,扶风只得赶紧连连应好,赶去熬药了。
☆、风波二
养了整整一年,云非才算得上是痊愈。人虽然胖了回来,甚至还比之前圆了一身,可那些损失的修为是再也回不来了。临走时左巫又嘱咐他以后也不能再做大动灵力的事,看他们小鸡啄米似的,光是点头,也不知真的记住没,看得他就心烦,便只送了他们两字:“滚了。”就挥挥衣袖进屋了。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回府那日,分外热闹,认识的雨霖,白星雨,经墨都来了,美其名曰为他们接风,结果两手空空的来就算了,还蹭吃蹭喝了好几日才走。
“诸元君,这个小孩是……”
云非看见抱着孩子进来的经墨,心中诧异,还以为这诸元君行事如此豪放,短短一年竟未嫁生子。经墨在他的诧异中,略尴尬的讲了来龙去脉,云非才恍然。
他迟疑道:“扶书?扶风给他起的名字?以后要住在风府的?”
经墨点了点头,云非瞧着正与白星雨聊在兴头上的扶风,让他抚养孩子,怎么可能!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有所准备,但是既然闲事都管了,也没处推脱,双手便先接过了孩子。
明白道:“诸元君还未婚嫁带着个婴孩确实不便,于娘子的名声不好,既然是扶风救下的,就长在这里也好,左右我也无事,可以照顾他。”
经墨明媚一笑,看着小孩的目光却有些不舍,她道:“你比较仔细,孩子自然是你照顾好些,我以后也会不时过来看他的,顺便帮帮你。”
“那感情好。”云非喜道,“那诸元君先坐吧,我去把他安置好了再过来。”
“嗯,好。”
扶风那日酒喝了不少,虽然面上一直都淡淡的,但是云非看得出他很高兴。几人又趁着酒兴,吵着要作诗,结果想了半天,一句都没憋出来。倒是酒量颇好的白星雨,看着还算清醒,便被起哄着做首诗助兴。
白星雨也不扭捏,起来酝酿了一会儿,望着窗外圆月,心中似乎略有感触,他缓缓道:“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汝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
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白星雨似乎感触颇深,身上有种淡淡的孤独和思念,等他收回思绪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献丑了。”
几人听完便拍手赞叹起来,雨霖更是吃醉了酒没了一点女子的矜持样,说话也不避讳起来,满眼戏谑道:“星雨,这诗……颇有些真情实感在里面,莫不是真的有所思人,所念人罢?”
白星雨笑笑,不否认也不承认,倒是引起了更多的猜测。
雨霖:“定是在锦陵遇见的,之前我与你经常一起,从没见过你对什么人上心,肯定是来这以后相识的!”
云非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