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蚩尾却突然又叫住了他,“苍梧战国!”
战国回头,问道:“何事?”
却只听一声,“砰!”的巨响,一记重重的龙尾扫来,毫无准备两人被拍了出去。
那该死的蚩尾竟然还在笑!战国怒了,可随即心中一惊,他回头一看,扶风竟然已经掉进了洪图山中,他只得紧接着追上去,在他砸落地面前才堪堪接住。
☆、风波四
扶风没有受什么伤,至少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身体被龙尾扫了一道,有些不听使唤。
“你没事吧?”
“还好。”
同样被袭击,战国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扶风心中竟略有些不痛快。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除了雾就是高耸不见顶的山,便问道:“可有出口?”
战国回道:“洪图山进来容易,出去难,我无法化成龙身,灵力也乱成了一团。”
扶风诧异道:“怎么会……”结果发现自己也用不了灵力了。
想想也是,若不如此,洪图山也不能成为龙族关押重犯的地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战国安抚道:“没事,这里我以前来过一次,大概知道出路在哪。”
扶风立即道:“那还不走?”
战国扔了树枝,径直走到他面前,将他背起来了才道:“走吧。”
扶风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
战国却充耳不闻,手掌牢牢禁锢着他,就是不放。
扶风挣扎了会儿,感觉身体脱力又不听使唤。虽然自尊心上过不去,却还是默许了,毕竟现在出去才是要紧的。
走了不知多久,四周还是灰蒙蒙的,给人莫名的压抑感。两边还不时有风吹树叶的声响,总是绷着扶风的神经。
“那蚩尾和你有仇有怨吗?”
沉寂了一路,扶风终于打破了这诡异的让他不自在的气氛。
“算是吧,曾经和他打过架,他输了,就罚他在洪图山守着,不死不休……谁知道都这么久的事了,这家伙还这么小心眼,竟然偷袭我。”
“那你们是对手?”
战国笑笑,道:“对手?算不上,倒是曾经一起上过战场,只是他当初太自负,犯下大错,我出手帮他收拾了烂摊子,结果反而吃力不讨好,被他纠缠上。之后打了一天一夜,才把他打服了。”
“你们都上过战场?”
“是。”
“那你得有多少岁?”
“……”
战国以为他是对战争感兴趣,不想竟问他年龄多少。扶风也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这么一句,他还从没问过别人年龄。主要也是因为四方天中,除了人族,大家都活的太久了,只关心什么人出色,什么人无能,没人关心其他。
战国顿了好一会,才含糊回道:“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扶风突然想起,之前云非养伤的时候,他曾与左巫打探过苍梧战国的事。他难得在左巫脸上看到尊重之意,他缓缓道:“这个人是个厉害人物,当初四方天还在混乱中,部落之间,族群之间总是有战争发生。作为当时的龙族还没有掌控南方一万两千里的地方,作为龙族族长的长子,唯一一条赤龙,负月君从小便上了战场四处征战,龙族如今能安稳在天上住着,成为四方之上首,说全是他的功劳也不为过。我年少的时候他的名声就已经传遍了四方天,不过大多都是不好的名声,说他好战,暴虐,虽然战无不胜但是破坏也太大。”
“那他后来是怎么被关在兽族地牢的?真的是师父打败了他?”
左巫立即反驳道:“那些都是传闻,假的。你师父当年也不过跟我一般大,虽然也年少成名,但是哪儿能敌过负月君。当时啊,是因为龙族老族长死了,新族长也就是负月君的弟弟,因为忌惮负月君威名力量,生怕他与自己争权,便私下集结了四方天中骁勇善战的人,在兽族的领地上,偷袭了他······其中就有你师父,也有负月君的部下……可尽管四方天中最厉害的十一个人都来了,竟然还是拿他没有办法,负月君被部下,被弟弟背叛,怒气攻心,发了狠般与他们大战一通。当时打的天昏地暗,山,地都裂开了。对了,一线天便是那时候形成的。可就是这样还是分不出胜负。后来他们得了一件灵器,那灵物发出一道光柱,灼伤了负月君的眼睛,剩下的人便抓住了机会,一拥而上,用龙族族长给的锁龙链擒住了他,为了怕夜长梦多,便没有将他关进山高路远的洪图山,就直接关在了最近的兽族地牢深处······”
左巫话语间都是唏嘘,似乎还挺为他打抱不平的。
想着想着时间过得倒是也快,很快就走到了出口处。
战国道:“白星雨不在这里,多半是在天上,我去打探一下。”
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战国总是这样的无偿相助让扶风有些不舒服。自己与他无亲无故,不过就是偶尔一起喝过酒,总是这么帮他,前前后后这人情债都快堆的高如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