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真”还是懵懂,只是温柔地抚摸他,安慰他,亲吻他。张岷河刚平复了一些,就看见“付真”突然不见了,他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捡起了张岷河摔碎的碎片。
“真真?”张岷河看着他,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朝他走去,“真真,不要伤到自己……”
“付真”疲惫地看了他一眼,把碎片都清理进垃圾桶里。
张岷河被这一眼定在了原地。
他突然记起了许多记忆,而这个“付真”或许是个幻觉,这让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猛地流了满脸,因为他突然想起好像前世他无数次地看过了付真这样疲惫的表情。
张岷河的Jing神有点问题,又常常受家庭折磨,这点毛病在和付真刚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在同居之后就逐渐显露了出来。
付真早早地出来打拼,家里还有身体不好的妈妈,照顾人是他的习惯,而张岷河也的确在付真密不透风的保护下慢慢好转。
无数次他在痛苦的时候,付真就这样依偎在他身边,安慰他,亲吻他,和他纠缠,而他也没想到其实父亲已经在付真身上压下了太多担子,而付真却体谅他,没有让他知道敬爱的父亲做出的事。
张岷河神志不清之间突然记起了很多细节,有一天付真一整晚没有回来,而他收到了付真和一个陌生男人的照片和录音,一开始他是想要相信付真的,但是付真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回家的原因也含混过去,而他自己去查,查得到的也是全部指向付真的证据。
他想,没关系,他永远爱付真。
张岷河站在那里,“付真”的幻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新的人生没有留下任何与付真的回忆,连付真最后送他的那枚戒指也永远地留在了上一世。
昨晚易谈给付真揉了好久的腰,可付真再起来的时候还是腿脚都软了。
索性这次的戏没什么打斗戏,易谈本想让他休息一上午,被付真严词拒绝,因为那啥而累到要休息也太丢人了。
易谈的工作很多,但是受上一世的影响,重生后他觉得和付真的相处时间还是不够,于是尽力压缩自己的工作时间,索性工作都是和上一世重复的,现在做起来得心应手,他也有更多时间陪付真了。
他把付真送到地方又忍不住叮嘱了老半天,末尾来了一句:“算了,要不还是请假吧,我进去跟工作人员说一下。”
说罢作势就要下车,付真赶忙拉住他:“哎哎哎,哪有这样的,人家都要说我耍大牌了。”
好说歹说可算把叔叔劝住,付真怕他反悔,一下车鱼一样地溜走了。
易谈路上路过超市,又下车买了个靠枕放在后座,等接付真的时候好让他坐着垫垫。
回到公司的时候,他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秘书面色尴尬地看着总裁,给来客倒了一杯咖啡。易谈挥挥手表示不介意他的失职,王秘书这才赶忙退场。
张金玉面色不虞,长久的积威让他有一种难以接近的气势,可惜易谈就算是上辈子也没有怂过,何况壳子里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头,他闲适地走过去,款款落座,还翘起二郎腿:“请问张先生来这里有事吗?”
张金玉还没开始说话,易谈又补充:“恕我直言,没有预约的来客本来不该接待的,希望张先生下次礼貌一些。”
张金玉想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强忍怒火,对易谈还是很客气的:“冒昧来找易总,我有事和您商量。”
张岷河晕倒在公寓,还是刘助理发现的。
虽然张岷河最近有些敷衍工作,但是也不至于一上午也不接一个电话,刘助理知道他有些Jing神敏感,但是不知道他的状况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心中担心,只好去他的住址看了一下,发现公寓的们没关住,滴滴血迹蔓延着,活像命案现场。
刘助理手机已经输入了110,准备随时按下拨打键,刚转角进入客厅,他担心的对象就满身血的倒在客厅,周围一片狼藉。
“张总?张总?!”刘助理赶紧过去,试探了一下他的体温,还活着。他松了一口气,“怎么了?有强盗闯门了吗?!”
张岷河怎么也晃不醒,刘助理打好的110也变成了120。
张岷河紧急处理了一下,晕倒原因是大受刺激和过于疲惫以及低血糖,而且经过手指甲缝的血ye碎屑来看,他身体上的伤口分明是自己用手生生挖出来的。
医生委婉地告诉他可能这位病患有些Jing神上的问题,最好去综合心理科再去看看。
刘助理见医护人员已经给张总输了一小瓶葡萄糖水,这才打电话告诉了张金玉,虽然他是张岷河的助理,但是以前工作在张金玉手下,现在也要听命于前张总。
张岷河已经醒了,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仔细一看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到实处。
付真是个很有决断的人,他上一世察觉到张岷河的Jing神状况不对的时候就强行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了,张岷河有些讳疾忌医,而且他认为自己是个Ji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