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了,”付真说,“多谢张先生的盒饭资助,比以前的伙食好多了。”
贺泞咬着筷子想,原来你是可以吃出差别的。
张岷河的心又鼓噪起来,付真开心就是他最大的追求,付真不习惯含着饭讲话,每次都是咽下去才接话,好在张岷河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居然就这么聊了下来。
贺泞越来越觉得气氛奇怪,那位张总是真的打主意当小三吗……?他忍住看着场内别的玩得还不错的演员,发现大家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看一会这边又埋头干饭。
付真吃完了饭,张岷河眼疾手快地又给了他一瓶饮料。
贺泞:……
脚步声哒哒哒地接近,孟梦梦领着水进来了,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真,真真!回,回来了——!”
付真饮料喝到一半,连忙拧紧了,而他想了半天的男人也从那个入口走了进来。
无论看多少次,那都是一个无比俊美的男人,剧组里已经有了一个张岷河,这下子进来一个易谈,美男光波都快把导演淹没了,导演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张岷河的表情,便眼不见心为净地进休息室午睡去了。
易谈让助理把付真着重要求的周黑鸭分了,自己拿了一份带给付真,小孩刚吃完饭,胡乱抹了嘴就想冲过来,又意识到这不是在家,只能钉在原地蹦跶。
易谈看了觉得好笑,连忙走过去,背对着剧组的员工们,付真才离他近了一点,声音里的兴奋都要冲出来:“周黑鸭!”
易谈给了他一个轻轻的脑瓜蹦:“还以为你想的是我呢,早知道不带零食给你了。”
他的眼神落到付真的身后,张岷河面带震惊地看着他。
易谈眯了眯眼睛,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付真把周黑鸭从他手中抢过来,道:“哼,就走两天还想让我想你啊?我想吃这个好久了。”
然后他分了一盒给贺泞,又分了一盒给张岷河,道:“张先生,最近多亏了你剧组吃得好多了,希望你收下。”
他露出一个羞涩可爱的笑容,张岷河也只好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易谈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把零食分来分去,和他关系好的都由他亲自去送了,他人缘很不错,和孟梦梦迅速把周黑鸭分完了,才又蹭过来,给易谈搬了个小凳子。
易谈毫不在乎形象地坐下,和付真在一起几十年,别说坐个小破凳子,就是洗衣做饭都学得样样Jing通,他看了一眼贺泞还没吃完的盒饭,道:“剧组伙食还不错。”
付真笑着:“跟你说了,有贵人相助啊,多亏了张先生。”
张岷河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闻言又笑了一下,只是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紧靠的身躯。
易谈摸了摸他脸蛋:“这空调就一台,明天还是再搬一台过来好了。”
付真怼他:“就你有钱是吧。”
张岷河简直如坐针毡。
要不是在付真面前,他简直能当场发疯,这次的状况比昨天更严重,他背后已经冒了一背的虚汗,剧组的空调不算太垃圾,但是他的手冰得像是刚被冰冻过,他能坚持自己坐直,然后恍惚地看着易谈和付真亲密,就像前世的任意一刻一样。
易谈的眉眼并不凌厉,他这个时候才二十九岁,还没越过三十岁的那道人生年龄大关,但已经带上了后世儒雅温和的气质,他年轻时的狠厉早已消失。
张岷河一点都不在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愣愣地看着付真偷偷牵他手,易谈的手比付真大好多,就像前世一样,他把付真的手牵得紧紧的。
他脑子太乱了,连付真跟他说话他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贺泞已经注意到不对劲的状况,对付真说的“张岷河对他俩的恋情心知肚明”存疑,想走又无法脱离这尴尬的修罗场,只好坐在付真身后缩小存在感。
好在马上就到了下午场,付真下午的戏份快排完了,易谈要在这陪他,被他揪着领子看了半天,付真数落他:“眼下都有黑眼圈了,你很累了吧,回家休息好了。”
“这有什么,”易谈笑了笑,“小宝可算想到心疼我了,我以为你吃鸭脖都吃傻了呢。”
张岷河也站了起来,他的Jing神处于一种濒临崩溃的极限值,站起来的时候甚至身躯不稳,被付真连忙接住了。
张岷河感受到身上的温度才勉强夺回了一点点神智:“啊,啊,嗯……谢谢……”
付真扶他站稳:“小心点哦。”
又回头,看易谈面无表情地盯着人家看,上去就一肘子,把吃完的餐具都放他手里:“记得帮我扔一下。”
贺泞也赶紧准备去了,付真看左右没人,匆忙地在他脸上啵了一下,赶紧跑去化妆去了。
易谈和张岷河没有交流,易谈听话地把餐具垃圾都扔了,看着张岷河苍白的脸色,又看他痴痴地看着付真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剧组的演员心都挠破了,愣是没一个人敢往这边看的。
易谈手指动了动,他本来爱抽烟的,但是付真的肺因为早年去仓库干活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