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易谈检查戒指的样品的时候,付真也喝了不少酒,打破了和易谈“绝对不喝酒”的约定。
小孩心虚地握紧了啤酒杯,贺泞在他旁边醉得像是一摊泥。
剧组的人都喝高了,刚刚走了一批不太熟的,现在留下的全是付真的好朋友。
这部剧的女反派的实验者徐珍珠豪爽地干了一大杯啤,笑嘻嘻地说:“哎,嗝,真宝呀,我看到那个张总最近有来看你耶,以前他天天来剧组真是把我吓死了……”
几个女演员笑起来,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贺泞“砰”得一下撞到椅子,酒醒了一半,导演面无表情心如止水地抿了口雪碧解解酒,他和张岷河还算有点交情。心想这算什么,他还知道张总爱而不得要死要活进了医院呢。
付真因为喝酒而面色微红,看起来像是害羞一样,因为脑子混乱所以说话有些慢:“为什么……这样说呀……张总知道我,和易哥……的事……”
贺泞:“聊点别的吧真的,你要说这我可就不困了。”
徐珍珠嘿嘿地笑了两声:“我们可爱宝贝人见人爱,这有什么,哎呀,为什么就没有好男人喜欢我呢?”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商量着等会各自打车还是再去KTV,贺泞打了个大哈欠:“真子你易哥接你不?”
付真说:“我可以打电话给他,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商量吧。”
有个女演员说:“先看看附近有没有服务好的KTV,真宝快点,我们等你回来选,哈哈。”
付真上完厕所洗手,厕所里的熏香气味令人非常不适,让他头脑更加昏沉了,只好直接给易谈发了条消息拜托他来接一下,等会还是不和大家去唱歌了。
他刚刚把消息打完,正打算再加一句喝酒的道歉,突然有人从后面捂住他的嘴,付真眼前黑蒙蒙的,惊慌挣扎之下直接发出了消息,然后被后面的人抢走手机,带着惊讶和紧张陷入了黑暗。
男人看着倒在怀里的人“切”了一声,把他手机打开,发出去的消息撤回,然后灭了屏,又突然想起还是发个什么安抚一下对面的人,结果因为手机有密码打不开了,只好作罢,把卡抽了出来扔到厕所。
男人打了个电话:“嗯,对,到手了……”
张岷河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父亲决裂。
本来他把付真的事情放在首位,就忽视了和父亲的矛盾,结果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张金玉觉得他脱离掌控,做出了比前世更激进的事。
张岷河听说付真已经杀青了,兴致勃勃地物色着有没有别的合适付真的角色,付真在自己公司这件事很方便他给付真开后门,他还在给付真挑他看中的剧本,张金玉就直接推门进来,刘助理在门口一副要阻止没阻止成的样子,无奈地向门内点了点头,轻轻带上了门。
张岷河最近好好治病了,身上有一种看破红尘的佛性,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张金玉,把挑好的剧本放进抽屉。
张金玉看着他这副样子就火大,想着刚刚接的电话心气才顺了一些:“你看上的那个,谁,是叫付真是吧。”
张岷河皱眉,语气很不耐:“你什么意思。”
张金玉笑了笑:“人我已经给你绑好了,你这个混账最好给我赶紧收心,过了今天要是还让我看到你这副鬼样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张岷河的情绪有了明显的好转,而他的治疗效果完全被张金玉这一句话说得崩溃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一拳打在了张金玉脸上。
有些肥胖的男人轰然倒地,刘助理在外敲门问怎么回事,张岷河喊了一声“没事,在外面守着!”就继续打了起来,他爹像个乌gui一个在地上起不来,大喊道:“张岷河你他妈犯什么贱!我是你老子!!”
“我杀了你!!”张岷河又一拳直接把他砸得暴血,从他嘴里的血喷了一地,“你他妈把他怎么了!!”
张金玉没想到他说打就打,更没想到在他面前一向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儿子会这样对待他,一时间眼前都是血红的,额头暴着青筋:“你妈的贱东西!你皮痒了是吧!!你老子把人送你手上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张岷河见他一个劲儿地骂,随便把他的领带抽下来给他的手绑了结,还把他裤子脱了绑了腿,又找条毛巾把他嘴堵上,出了门刘助理还在保持着一个偷听的姿势,见他出来立马站直。
张岷河平复了一会儿,不断念着医嘱的“不要太激动注意调整心态”,可算是呼吸平均了一些,说:“他把真真带到哪儿去了。”
刘助理讷讷地说:“付先生杀青宴的那家酒店的202号……”
张岷河没再说话,一阵旋风似的走了。
刘助理稍微打开一个门缝,看里面前张总一副被绑架的样式,犹犹豫豫要不要进去,手机就收到了张岷河消息。
“就让他那样呆着,你可以下班了。”
刘助理脑内争斗了半天,想着自己主子到底是现任张总,而且这家丑也不可外扬,就听从指示地赶紧回家陪孩子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