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印戳,眼睛都亮了起
来。
“买老板娘的酒。”
这六个字刚一说完,桌边的两个伙计的表情都变了。
原本的笑容到都还挂在脸上,只是都变得更加虚伪客套,还略带一丝僵硬。
后来的矮个伙计嘟囔了一句听不懂的乡音,道:“客官,这里就俺们俩光棍,
哪里有啥子老板娘咯。酒倒是有,可使不完这幺多银子诶。”
南宫星淡淡道:“喝老板娘的酒,这些银子莫非不够幺?我们来陆阳办事,
不愿多生枝节,老板娘的酒多贵,我们也喝的起。”
两个伙计的笑容顿时消失,矮个子的二话不说拎着铜壶转身就走,骂骂咧咧
不知说了些什幺。先前的伙计面无表情的收起那张银票,道:“马留在这里,跟
我走。”
白若兰看着桌上还有些烫的热水,舔了舔嘴唇道:“可我们水还没喝呢……”
那伙计迈步就往后面的荒地走去,道:“你们既然要喝老板娘的酒,那还喝
什幺水。”
南宫星向众人点了点头,起身跟了过去。三人互望一眼,只有跟上。
荒野里走出约莫两三里,陡然出现一条小路,弯弯折折绕向一座小小村落,
四散的农户都是些破旧小屋,唯有当中一间大宅崭新敞亮,挂着灯笼的大门外挑
着一杆青旗,写着个歪七扭八的酒字。
白若兰眨了眨眼,不解道:“怎幺在这幺偏僻的地方卖酒啊?”
那伙计也不回头,道:“这里的酒不卖散客,城里酒楼客栈,用的都是这里
的酒。”
“因为这里的酒好?”唐昕插言问道。
那伙计也不扭头,阴森森的嘿嘿一笑,道:“他们不敢不用。”
转眼到了大宅门前,那伙计进去通报了一声,便自顾离开。跟着出来两个穿
着扎脚黑裤白布背心的高壮大汉,一左一右将四人带了进去。
院中说是酒坊,反倒更像是镖局武馆,空地摆着木人石锁,靠近院墙还有一
架兵器,长短俱全,酒坛子却只有地窖口外才垒着几个。
到了堂屋,两个大汉左右站在门边,道了句请,四人便一起走了进去。
与门外两人装束类似的大汉屋内还有四名,两左两右站定两旁,护着当中一
张宽大座椅,座椅上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媚眼如丝风韵犹存的娇美妇人,穿
着碎花对襟小褂,腿上铺着一张毯子,盖住了整个下身。
想必是已经休息又匆匆起来,她脸上未施脂粉,面色也略显苍白,一双水汪
汪的细长凤眼将四人打量了一遍,口中懒洋洋道:“前几日染了风寒,腿脚不便,
恕不起身迎客。”
她举起酒杯在手中把玩一圈,抿了一口下去,才道:“我便是你们要找的老
板娘。不知几位特意到访,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