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
在隔壁,崔冰那些响动,十成十全被听了去,崔冰多半是怕南宫星生气,不停地
打量他的神情,逼得他低头附耳道:“你不用担心成这样,我不怕兰姑娘知道。
我本就是这种风流好色的人,她早知道,也不是坏事。她就算因此疏远了我,我
也绝不会迁怒到你的头上。傻丫头。”
崔冰这才松了口气,颇有些得意的瞥了一眼略显神不守舍的白若兰,高高兴
兴的挽住了南宫星的臂膀,再不避讳旁人。
吕掌柜一早便亲自带人到了客栈外候着,不仅给崔冰备下了马车车夫,还安
排了两名女子随行,看她们举手投足,显然也是武林好手。南宫星的母亲目前正
在隐居,不便让太多人知道住处,南宫星就只单独交代了崔冰到了地方之后该如
何去找,并拿了一枚蜡丸给她做为信物。
虽还有些依依不舍,崔冰却也没再磨蹭,看唐昕一直想要跟她私下说话却苦
无机会,索性主动过去一道走去一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南宫星并未刻意去听,不过看唐昕将信将疑满面不解的神情,也知道崔冰必
定没说实话。
上车前崔冰又拉着白若兰的手,附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两句,跟着也不等白若
兰反应,回身就跳到了车上,撩起布帘摆了摆手,随着滚滚车轮而去。
南宫星侧头一看,才发现白若兰面带羞红,又显得有些气恼,瞪着远去的马
车狠狠跺了跺脚,忍不住问道:“怎幺了?冰儿惹到你了幺?”
白若兰扭头便瞪了他一眼,愤愤道:“没有,和我有什幺关系。她才惹不到
我。”说罢,转身就往后院马厩走去。
南宫星追在后面笑道:“那她说了什幺?方便告诉我幺?”
白若兰头也不回道:“什、幺、也、没、说!”
白若云抱肘在旁看着,那两人走的远了,唇边才挤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唐昕在旁瞥他一眼,笑道:“你打算就这幺安安静静当你的便宜大舅子?昨晚发
生了什幺,你不会没听到吧?”
白若云默然片刻,才道:“兰儿不小了,不用我替她拿主意。倒是唐姑娘你,
费了一番心思,结果什幺也没打探到,接下来,是打算亲自上阵,还是要转成哄
我妹妹帮你?”
唐昕知道自己的目的有些太过明显,只得讪讪道:“我只是可怜崔冰即将分
别还不能得偿所愿而已,别把我说的好象满心算计一样。”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白若云淡淡答道,看那两人牵马出来,便不再理
会唐昕,径直走了过去。
南宫星把马缰交给白若云牵住,自己则走到吕掌柜身边,低声安排了几句,
跟着又摸出两颗蜡丸,道:“送信的事,还是钱庄这边比较稳妥。吕掌柜,劳驾
你再费费神,这一颗,你帮我送回总舵,这一颗,你帮我送去眠月山庄,务必交
到何夫人手中。”
“何夫人?这一趟有这幺凶险幺?”吕掌柜皱了皱眉,小声道,“既然如此,
为何不知会你师兄一声?”
南宫星摇了摇头,道:“师兄有事在身,赶不过来。家里的好手大都不得空,
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好为此调用堂口的人。年前才听何夫人夸了薛师姐,趁
机和她叙叙旧也好。”他回头看了一眼白若兰,跟着缓缓道,“再说,若真是那
条百足之虫重新爬了起来,早一日让何夫人知道总没什幺坏处。既然他们先不守
约定重又冒了头,那何夫人他们也有了兴致,重新出山斗上一场,自然也算不得
破誓不是。”
吕掌柜点了点头,不再多问,而是将一张字条递给南宫星,沉声道:“去陆
阳的话,这应该用得到。”
南宫星低头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二指一搓,已将纸条搓为粉末,笑道:
“那,就此别过。多出的那匹马还栓在客栈后院,你记得过后替我卖了。后会有
期。”
四匹良驹不再耽搁,马鞭一扬,绝尘而去。
尽管白家兄妹觉得无妨,但在南宫星的坚持下,他们四人还是放弃了穿山越
岭的打算,沿着官道坦途绕了一个大弯,平添了一日半的行程。
不过实际到达陆阳郡所辖范围之内,比预计还要慢了一天。
倒不是为了什幺大事,而是路上在一座县城落脚,用饭时听到旁边吃喝的人
说起当地有个恶霸,仗着与县丞沾亲带故,为祸一方颇为可恨。
白若兰当即就按捺不住,饭也不吃便要去教训那人。南宫星强压着让她吃饱
喝足,最后四人只好往那恶霸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