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鑫挑眉,“叶某倒是想听听聂姑娘有何高见。”
聂铃儿有些吃瘪,她说那些纯粹就是想要给他添堵,一时寻不到反驳之词,她便指着顾怜英手里的那本书道,“我倒是觉得这书上所言不无道理!”
“既如此,那叶某祝聂姑娘早日寻得真凶。”叶鑫微微一笑。
聂铃儿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多谢!”
自家妹妹的脾气聂青再熟悉不过,若是叫她如莫竹怀和褚云峰那般东奔西跑,倒不如给她一些事做,于是他便顺着道,“既如此,你便跟着云峰查一查这本书。”
聂铃儿本也不信这本书,但既然被架上来了她也不好拒绝,直接将书揣进手里道,“哥哥放心吧!这几日我定能给你个答案!”
翌日一早,聂青早早备了马车往青阳城而去,临汾县距离青阳城不远,经过官道,只需半日的车程,他们到墨香坊门前时,倒是时候尚早。
莫竹怀近前喊门,半晌,从门内走出一个小童,见一行人前来,小小圆脸愣住,“几位恕罪,四位师父都不在坊内,几位若是要求画,还请改日再来。”
聂青拿出一张拜帖,“还请这位小童前去通报,临汾县令聂青求见。”
“不过是几位画师,摆什么臭架子?”
叶鑫不知所谓地要硬闯,却被莫竹怀拦了下来,“叶先生大约不知,这墨香坊的四位画师,曾为皇帝陛下作过画,墨香坊这名头还是皇帝陛下亲赐的。”
叶鑫却冷笑一声,并不曾将他的话放在眼中,他又要进,却见那小童复又出来,朝聂青作揖,“几位随我进来吧。”
小小风波之后,几人跟着小童进了墨香坊,坊间不大,但却是满目书卷气息,叫人不由得沉了几分浮躁的心。
有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迎面而来,在聂青面前站定,“这位可是临汾县令聂大人?”
聂青拱手,“正是,敢问足下可是墨香坊四画师之一冷心画师?”
冷心微微一笑,“正是,聂大人里面请。”
墨香坊内亭台楼阁不多,但临玉河,却有连绵一片水榭,冷心将几人引进水榭,亲自为他们烹茶,“早听闻聂大人书法一绝,也不知今日可否一见?”
“冷心画师谬赞了,其实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问。”莫竹怀会意,将那卷轴交给他,“敢问卷轴中的美人图可是墨君画师所画?”
冷心推开一看,眉头瞬间紧蹙,“这的确像墨君的手笔,不过这画的手法竟有些不大像。”
他转而道,“今日一早七王爷着人将墨君请了去,大约晌午才归,不如几位在我墨香坊中稍等片刻,聂大人也好亲自询问。”
“如此,便叨扰了。”聂青有些不好意思道。
冷心倒是没将聂青当外人,只将他留下与他写了几幅字,不得不说,聂青的字确实刚劲有力,就连一旁一直瞧不起他的叶鑫也不由地赞赏了几句。
字如其人,聂青的字仿若他这个人,刚直不弯,光明磊落,正直守诺。
几人正看得入神,却见一个小童慌张的跑了过来,他拉着冷心的衣袖,竟是哭了,“大师父,三师父落水了!三师父落水了!”
“发生了何事?”冷心放下笔墨。
小童哭道,“三师父在回来的路上落水了。”
“小南呢?”
“小南回来报信时晕倒了。”小童越哭越厉害,“三师父是被抬回来的。”
小童的语无lun次彻底惹怒了冷心,他顾不得气度,直接推开小童,径自往门外而去。
屋内几人自不会闲着,统统跟着冷心冲了出去。
尸体被抬到了墨香坊门外,周围围满了百姓,众人本以为会很混乱,没想到竟还有一队人马将那些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地剔除在外。
墨君被放在一处木架之上,一身浅紫色的长袍已经shi透,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早已没了呼吸。
他身旁正站着一位花枝招展的男子。
没错,正是花枝招展。
这位男子外披一身刺着橙黄绿三种纹路的孔雀蓝外袍,里头则是一身明黄色长衫,乍一眼看去便十分刺眼,再加上他那一条绯红发带,更叫他在众人眼前一亮。
却见那男子拍拍手,煞有介事地冲着冷心道,“本王查出来了,墨君这是失足落水!”
冷心的脸更沉了,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道,“辛苦王爷将墨君尸体送回。”
聂青闻言,慌忙近前行礼,“下官临汾县令聂青,见过七王爷。”
赫连骜微微抬眸,有些诧异,“你便是那位首榜首名的聂青?”
聂青颔首,“正是下官。”
赫连骜挠了挠头,“既然你是首榜首名,为何不留在京都做大官?为何要跑到临汾县做个县令?”
聂青也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只问,“王爷,敢问墨君画师是如何落水的?”
赫连骜耸耸肩,“本王也不知,本王刚想休息,便听闻他落水了,本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