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个,栗娟的表情就有些压不住,看了池殊一眼后在手机上删删减减半天才回道:“到了查烟草的时候。”
池殊刚看完想说些什么,栗娟就立即把手机收回去,紧接着又打字道:“池老师你先坐着,下面还有事,我得去帮忙。”
看着栗娟眼神里压着并且欲言又止的模样,池殊就知道有些事儿,她不能说。
不是不想告诉池殊,而是不合适。栗娟的身份不合适。
“行,你去忙,”池殊也理解,对着她宽慰地笑了笑,“我刚爬完山,坐着休息会儿。”
栗娟也回了个笑,真心实意的那种,走之前还从柜子里给池殊端了几盘水果零嘴之类的,生怕池殊觉得不自在。
底下有些吵,各种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池殊静着听了会儿也只听到几种烟草的名字,还是听不真切的那种。
坐着听了会儿,便收了心思,掏出手机给周郭呈拨了通电话。
“干嘛,这才分开多久就想我了?”周郭呈特欠地调侃道。
池殊咽了口果茶,笑着骂了句滚:“别贫,问你个事儿,我刚刚听你说烟草局里今天是放假吧。”
周郭呈那公司收归进程还在弄,每天都得跟烟草局的人打交道,了解的清楚,可靠。
“半局放啊,”周郭呈那边倒车的提示音响起,“今天好像是正局那边放假,副局那边上班,烟草局全年都得有人在。”
这就对的上了,底下那群查烟草的估计是副局那边的人。池殊心里松了口气。
“怎么了?”周郭呈机灵,没几句就把事情猜了大半,“边厌店里在被检查啊。”
话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池殊心里直叹人Jing,问道:“没事吧?”
“这能有什么事,按例检查而已,”周郭呈关了车门,“只不过今年新换了个副局,可能查的严了点儿,但最多就废几批烟草的事儿。”
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池殊懂,也没再多问,和周郭呈扯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底下还是闹,但没先前那么吵着,池殊听着这估计是快收尾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底下就响起一阵哗哗的风铃声。
紧接着,重重的脚步声就不断朝池殊袭来。
不是栗娟,栗娟走路不会这么重。
是边厌。
他一进门身上那股压都压不住的浓烈烟草气息就如狂风暴雨般席卷掠夺所有空气。
池殊每个毛孔都被浸yIn着、渗透到肌理。
“边老板,”池殊身上开始发软,但还是撑着,“刚才你可有点儿冷。”
边厌朝旁边的脚步一顿,紧接着一转,直接坐到了池殊旁边,看着他:“下面流程多,人也杂,怕挤着你。”
不是什么道歉的话,但却更能拨动人的心弦。
“我知道,”池殊伸手刮了刮他的耳廓,像是奖励,又像是安慰,“逗你呢。”
看着边厌绷着又带着不可言说愧疚的表情,池殊只觉得他可爱,特让人心软的那种可爱。
池殊将花抱过来,递给边厌:“送你的。”
绿白的桔梗被浅灰的雾面纸包裹着,渐变的花朵上挂着红绳,一路向下,两片佛牌坠于花jing交错间。
两种反差极大的事物相撞,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爬山时,我看见了这个佛牌,想到了你,就买了。拜佛时,我看见他们祈愿,想到了你,也跟着诚拜。”池殊将链子挑出来,举到边厌面前,“闲逛时,我看见了花店,又想到了你,便买了花。”
说到这里,池殊没给边厌拒绝的机会,直接将那个带有自己小名的金色佛牌戴到边厌脖子上。
凑过去动作的同时,吹着气问道:“我好像无时无刻都不在想你,边老板,你今天想了我多久?”
撩人的话语随着池殊呼出来的气一起吹进边厌脑中,刮起一阵波涛暗涌。
边厌头皮开始发麻,他看着隐于垂软衣料下的那道线条,情不自禁地伸手按住。
触碰的一瞬间,就跟那接通的电路,温度开始传递。
边厌按住了池殊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相叠的一瞬间,雾面纸发出清脆的声响,原本清雅的桔梗花也被挤压出馥郁的芬香。
花香混着烟草味,被极速升高的体温灼烧,味道像极了那加着被桔梗香雾熏起的混烟香味。
最令边厌沉迷的卷烟香味。
边厌拿嘴唇蹭了蹭池殊的鬓角,没顺着那个问题走,而是说道:“你今早没来。”
“我给你发信息了,”池殊没推开他,就着这个变扭的姿势抱着,“你没看见?”
边厌手上压着劲儿:“我看见了,只是,不太习惯。”
不太习惯。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事。
边厌这句话让池殊心里猛地一撞,撞的他气血上涌,脑袋发晕。
这不是什么撩人的情话,也不是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语,就是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