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殊进了房间后也没到处乱走,就站在边厌身后朝房内扫了一圈。
整洁干净,不像一个居住的房间,倒像是个酒店宾馆。
池殊看着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是真的要好好疼边老板。
橘红的夕阳穿过半圆形的落地窗铺满地板,池殊看着边厌弯下去的脊背线条觉得脑子有些发热,他盯着边厌找寻的动作,呼吸发烫地靠近。
但却在他背后停了下来,然后转身,对着暮光开始将脏衣服脱下。
动作速度跟着边厌找寻衣物的声响变化,在边厌抽出衣服时池殊快速地解开最后一粒扣子,在他转身时染着花汁的纯白刚好跌落于地板。
而在暮光下,池殊的背部线条被橙光镀上金边,美的像是那打着光的维也纳斯雕塑。
池殊紧张地吸了口气,偏头问道:“选了什么衣服?”
这是掐着点儿的,池殊知道这样会很美,会很有艺术感。
在感情的拉锯战中,不仅需要细水长流,也得需要刻意的美好艺术感,而这也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边老板的房间太干净了,池殊想把它用艺术感的美好填满。
在默了一会儿后边厌终于出了声,低低哑哑地喊了声池殊,然后带着越来越粗的呼吸朝他走去。
池殊感受到背后越压越近的温度,浑身紧绷,闭上的眼睫开始轻颤。
“池殊,池老师,”边厌站定,两人的距离很近,但却没有贴合。他伸出手,指尖在发丝间游走,“很美很美,有些不真实。”
指尖带着电,滑过的每一缕发丝都在臣服。
池殊抓住他的手,往唇上放问道:“现在真实了吗?”
边厌没回,顺着他的动作靠近扣住他的肩膀,开始用唇瓣在发顶间探寻:“你不该这样的。”
嘴上说着谴责的话,但是反应却很真实。
池殊感觉自己像是那在被狮子做标记的幼兔,从最顶端的头部脆弱处开始,直至内心深处。
“不喜欢?”池殊仰起头,反手扣着边厌的脑袋将他压向自己。
寸头有些扎手,但无关紧要,吻落到实处就行。
边厌没抗拒,但始终不敢将胸膛贴上来:“喜欢,但不要这样池殊,我不值得。”
又是这种贬低自己的话语。
池殊紧紧地一皱眉,转身勾住边厌的脖子,看向他:“边老板,在我这儿你他妈的最值得。”
说完,池殊没给他回话地机会,就着这个动作吻上去。
唇很热,呼吸也很烫。
池殊扣着边厌的脖子带着他转了一圈,两人方位转变,边厌成了背着光的那个人。
“边老板,”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互相亲昵,池殊垂着眸呼气,“以后你前面有我,背后有光。”
边厌的手有些抖,他扣着池殊的脖子又吻了一阵儿,暗哑地一声‘好’从喉间道出。
其实这个时候想要进行下一步也不是不可以,但两人都没动,就这么拉着对方亲了会儿,将近满足了才分开。
满足值没到顶,因为不可能到顶。
吻完后池殊就动作迅速地把衣服换上,没再端着。
边厌选的是一件今年大火的会开花的卫衣,弯腰弓背时背后的被缝上的花朵会随着动作绽开,从脊背上开出一片花海。
这着实不像是边厌的穿衣风格。
池殊勾着衣角一挑眉,朝他疑惑地嗯了一声。
“池老师穿上很好看,”边厌伸手将折进去的衣领翻出来,“前几天一老顾客送的,做服装设计的,她老公喜欢抽烟。”
你看,这人就面上看着不通透,但实际上一旦被纳进心里了,哪哪儿都能让你安全舒坦。
池殊压不住笑意,想再亲一下,但又觉得今天糖分着实有些超标,就只在伸手在他唇上按了一下,像是奖励。
边厌的唇形特好看,手指按下的那一刻,唇rou下凹带出一点亮白的齿尖。
池殊的舌尖记得扫过时的感觉。
大家都不小了,知道怎样最舒服,该沉沦时就尽兴,但该清醒时就睁眼。
也没再说什么,将池殊换下来的衣服那洗衣ye泡好后就下了楼。
楼下那铺开满桌的烟草已经被收好,柜台后的栗娟在装罐,柜台前坐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
听到下楼的动静,那男人也没转头,盯着栗娟的背影喊道:“边三儿,你家娟妹子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你不招她,她脾气就不大,”边厌带着池殊走过去,敲了敲桌,“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人将椅子一转,回道:“回来一阵了,一忙完我就...池老师?”
“小卓总?”池殊看着他心里也是一惊。
“诶,”小卓总挂着笑应了声,回道,“好巧啊池老师,又见面了。”
看着那轻挑的笑池殊又回想起那晚的对话,有些尴尬的同时又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