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起走向未来的人。
何清走着走着又开始笑,就算他和林维桢呆久了,今天这个笑的频率也有点儿不正常。
林维桢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跑道尽头的栏杆。
何清指着栏杆,说:“你以前是不是在那儿等过我?”
蜜桃汽水,偷看跑步,没放歌的耳机。
夜晚的偶遇,早饭排在同一个窗口,一起走回教室,或是从教室离开。
林维桢偏过头笑:“我脸没了。”
何清心情特别好,伸手去捏林维桢的脸,没得逞。
谁被揭开暗恋的往事都会有点儿不好意思,就算林维桢知道何清是纯粹的好奇,换了他,也想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
尤其是,很久很久之前,早于自己注意到的时候。
但那点单纯的心情倒真的令人怀念。林维桢想了想,说:“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去了学校办演出和各种比赛的大会堂。
从大会堂后门出去,顺着楼梯往上走,竟是一片小空地,看得见喷泉和天空。白墙上画满了涂鸦,有新的,有旧的,有黑笔,有彩笔。有人贪心到占据一大片白色,有人小心翼翼,在角落留下一点痕迹,徒以纪念青春,让它晚一些逝去。
何清看了几行,有“我要考985”,“XX大学等我”,“XXX我爱你”之类的话。
年轻的,滚烫的心声。
到底是一中,光是放言要考TOP2的留言都数不过来。何清一边看一边笑,说:“我怎么不知道学校有这个地方。”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林维桢一边找着什么,一边道,“合唱比赛提前来过场子,中间累了随便逛,就找到了。像是……一个秘密花园。啊,找到了。”
何清刚要过去看就被林维桢挡了一下,听见他说:“别笑我。”
何清承诺了两遍林维桢才移开,指着角落里的一行字说:“我写的。”
那是褪了色的,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母,“HQ”,右边还画了个幼稚的爱心。
何清没忍住,林维桢在他背后拍了一下:“都说了不笑……”
“没,”何清又正色道,“我很认真的。”
要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呢,何清想,像是找回了什么很珍贵的东西,飘飘摇摇,和现在的林维桢重叠在一起。
这片空地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安静到适合做些什么来纪念。何清从包里掏出一根笔,迅速在那个角落添了些东西。
林维桢好奇地问了两句“什么”,何清都挡着,说:“你过来。”
听话过来的结果就是被搂在温暖的怀抱里,得到了一个轻盈而郑重的吻。
像是隔着光Yin,回应他漫长的、漫长的暗恋。
何清身后的白墙上,那个小小的爱心前面是“HQ”,后面是新写上的三个字母“LWZ”。
第76章 番外·采访体
Q: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林:大家好我是三十五岁的林维桢, 职业是法语翻译,曾经在联合国驻华办事处工作,现在是自由译者。请大家关注我的新书《XXX》,下个月S城书展有签售活动噢!平常爱好是唱歌弹琴, 有和朋友在S城组了一个小乐队, 偶尔去小型音乐节演出, 说不定我们遇见过!(笑)
Q:谢谢林老师, 真是行走的广/告/机!林老师旁边的这位也打个招呼吧。
何:大家好, 我是何清。
Q:(一分钟沉默后)没了?
何:要很详细吗?
Q:也不用太详细,像职业呀,爱好呀就可以。
何:好。大家好我是何清,三十五岁,职业是骨科医生。爱好……这一定要说吗?
Q:对呀, 今天的采访就是想多了解你们一下。
何:爱好是林老师。
Q:(牙疼)好的, 谢谢何医生的回答。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 听说你们一起去过无国界医生援非项目, 可以介绍一下吗?
何:好的。其实“无国界医生”严格来说并不是一种职业, 而是一种选择。加入这个组织的医生大多是在自己医院有工作的, 是趁着休假或其他机会组成医疗队做一些医疗援助。因为医生有年龄限制, 需要经验, 我们是两年前去的, 在北非呆了半年多。
Q:理解理解,毕竟何医生也没有毕业几年嘛,已经算是打破记录啦。
何:(表面谦虚地笑一下, 心里并不谦虚)也是因为无国界比较缺骨科医生。
Q:(在学神的光环下瑟瑟发抖, 转移话题)所以林老师是怎么一起去的?
林:这说来话长了,当时投简历发邮件, 能想到的毛遂自荐的方法我都用了,翻译圈儿的朋友也写了介绍信给负责人,最后争来了一个面试。
何:林老师没有面试不过的时候,只需要一个机会。
Q:(林老师不要看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