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嘛,看会书等下就睡了。”魏九歌笑了笑。
“我能想象出你现在的样子,肯定戴着耳机,一边听着奇奇怪怪的音乐,一边看小说。手边还放着一杯普洱,对吧?”秦云皓得意地说。
魏九歌刚喝了口普洱茶,就被他说笑了:“说对了九成。”
“不可能。”
“可能,因为我没有听奇奇怪怪的音乐。”
“行行行,是我不懂你的音乐!” 秦云皓爽朗地笑了起来,然后他顿了几秒,纠结半天还是开口了,“灵儿,最近闷不闷?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散心?”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期待。
魏九歌这几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窝在这个僻静的地方,悠闲度日,反正他也不差钱,愿意怎么活就怎么活。
这里就好像他的安全区,既不想被外界打搅,也不愿踏出这里。
但是刚才听秦云皓的语气,他实在不忍心直接拒绝。他知道秦云皓工作忙,而且约他出去散心也是担心他,为了他好。
这么一想,他觉得生活不应该只按“有没有贺澜”而单调地划分为两类,他或许还可以拥有更多其他的东西。
“可以啊,你想去哪儿?”魏九歌的声音带着笑意。
秦云皓一听,心脏蓦地跳得快了几分,他还以为会被魏九歌拒绝,毕竟上次两人之间有了一丝模棱两可地暧昧。
“明天周六公共娱乐场所肯定人山人海,而且你是公众人物,不能抛头露面。”秦云皓愉快地思索着,“对了!我明天开车载你去兜风,还记得我们上学那会儿,学校后山有个网球场吗?”
魏九歌愣了愣,“记得。”
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地方,以前放学的时候,他们四个少年就喜欢在这里挥洒汗水,而且两两一组,他一般会跟贺澜一组,韩若水则跟秦云皓一组。
这里有过他们少年时太多的欢笑和回忆。
但是令魏九歌记忆深刻的不仅仅是这个网球场,还有网球场附近的那个山洞,他们曾经把那里装扮成酷酷的朋克风,偷偷地背着大人去喝酒……
以及韩若水出事之后,他被贺澜在那里强行要走的第一次。
这么多年他本以为记不清了,可现在稍微一回想,那时内心的恐惧和身体撕裂般的疼痛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秦云皓见魏九歌不吱声,还以为他不想去那里,赶紧补充道:“我们也可以去海边,我爸刚养了条小二哈,趁着它还没成Jing,咱们明天可以带它出去遛遛!”
魏九歌回过神来,语气恢复了常态,笑道:“都行,记得带上网球拍和小二哈。”
“没问题,那我明天开车去接你?反,反正顺路。”秦云皓说。
“行,明天见。”魏九歌挂断电话后,心情明朗了许多。
以他对贺澜的了解,本以为贺澜会三番五次地来找他,可奇怪的是,自打那次机场一别,贺澜就跟消失了一样。
也许是韩小念的病情严重,贺澜又忙着满世界给他找骨髓吧。
为了曾经懵懂的初恋,贺澜对韩家能做到这一步,还真是了不起。
魏九歌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心中并没有多少大喜大悲,就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第二天魏九歌里面穿了一身阿迪的黑色运动服,外面随意地套上一件长款的羽绒服,然后墨镜一戴,出门了。
他看了眼时间,秦云皓应该快到了。
秦云皓今天特意做了个造型,略长的头发随意地弄了个纹理,换上了一身当下最流行的衣服,衣领大喇喇地露着一大截皮肤,左耳戴着一枚蓝宝石耳钉,脖子里挂着一个设计Jing致的吊坠。
这副样子,谁都看不出他是个正经的,救死扶伤的医生。
他远远就看到站在路边的魏九歌了,许久没见到他,这猛地一看见,心脏软得一塌糊涂,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扬起。
“汪汪!汪汪!”
车子一停下,秦云皓摇下车窗,还不等说什么,一只毛绒绒的小脑袋就探了出去,朝着魏九歌nai生nai气地叫了起来。
“哇,真的有狗!”魏九歌一激动,墨镜险些掉下来,他一脸惊喜地坐进副驾驶,一把抱过小二哈,笑着挠它下巴,“这也太萌了,它叫什么?”
“它额头多了一小簇黑色的毛毛,所以叫‘二郎神’。”秦云皓说。
“噗——还真是,这名字你取的吧。”
“那肯定,也就我这么幽默。要是老爸老妈,直接叫它‘二狗子’你信不信?”
“信。”
小二哈nai凶nai凶地朝魏九歌嗷呜几声,然后不认生地往他脖子里钻。
“哈哈哈,好痒。”魏九歌被他挠得乐个不停。
秦云皓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瞄了一眼魏九歌,好久没见到他开怀大笑了,这个男人果然还是笑起来更好看啊。
魏九歌笑盈盈地揉着二郎神的脑门,突然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儿。
半晌,他突然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