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熹拿了刀杀鸡,庄蕾自己则是把猪蹄五花rou汆水。
庄蕾烧了水给鸡褪毛,陈熹在边上杀鱼,庄蕾说:“月娘如今越来越活泼,刚才咱不是说杨秀才那里吗?我觉得他们之间缺一把火,最好能够烧一烧!”
陈熹抬头看她:“怎么就叫缺一把火?”
“就跟捅破窗户纸似的,需要一点点外力。不过现在若是真把这事儿说了,估计杨秀才也不敢。”
“我倒是觉得不着急,杨秀才若是今年中举,明年定然要去会试,阿姐肯定会给他带孩子。他若是会试不中,回来有贵儿在,也是顺理成章的。若是中了,到时候京城榜下捉婿,指不定就有变数,真有变了,也不稀罕不是?”陈熹把鱼给收拾好,自己在水桶里洗过手之后说:“时辰差不多了,我去看榜了!”
庄蕾抬头看他,一直觉得他跟个小大人似的,这男女之间的关系相处,他也这么明白了?
☆、心动
陈熹一走, 庄蕾就一个人在家了, 当然可能还有圆脸小哥哥, 自从她上次请过一次小哥哥们吃饭之后, 被王爷说了一通。暗卫就是不能露脸在人前, 否则以后被人都猜出来了,还怎么保护她?
庄蕾从此歇了这个心思,好在后来那位小哥说, 他们三年一轮换,轮换之后他就会去军中, 王爷会给他一个前程。到时候再来她这里大快朵颐也是可以的,庄蕾听见这个倍感欣慰,至少几个小哥哥都不是一直在人后, 他们也有机会可以出头。
庄蕾在那里片鱼剔骨,不禁感慨,她对鱼的认识不如对人体结构认识更清晰,鱼骨架上还有好多的rou。
片好鱼上了浆就开始处理神仙鸡了,神仙鸡之所以叫神仙鸡, 就是用修仙那样漫长的时间把rou给煨烂了。跟以前在遂县做的瓦罐煨汤是一个道理。
庄蕾切了姜片垫在砂锅底部,上面把飞水之后的猪蹄码放进去, 再放上五花rou块, 最后放上童子鸡。淋上酱油,放上糖,浇上小半壶的花雕。一大把的葱盖住了童子鸡,这才盖上盖子。微微的碳火慢煨, 慢慢地将猪爪煨烂,五花rou的油脂逼出来,鸡rou煨熟。
庄蕾边收拾边想,一家子怎么都出去了,今天不是陈熹放榜,大家都不想在一起等吗?
这厢把菜都拾掇好了,门外隔壁家的半大小子进来叫她:“小嫂子,婶子让我过来说一声,她一起帮着把米糕做完,中饭就不回来吃了。”
这么一来家里就剩下她和二郎一起吃午饭了,庄蕾索性就简单些,去切了一块咸rou,做了一锅子菜饭。院子里的廊棚上头摘了两根丝瓜,做一个丝瓜蛋汤。
张氏嫌弃凌霄长得太慢,索性就栽下几根丝瓜,丝瓜把架子爬满,这个时候太阳又转了向,到了下午这个地方,凉风习习,庄蕾最是喜欢坐在那个下面。
陈熹从外头进来,庄蕾看不出他的表情,问他:“考得怎么样?”
“还是那样!”陈熹闻着菜饭的味道:“好香!”
“这孩子说话怎么说一半的呢?”
“还是案首!”
“哇!三个第一啊!”庄蕾笑逐颜开:“我家二郎太聪明了!”
“比起嫂子,好似还差些!”陈熹侧过头,在那里打饭,两人出去吃饭。
“这个不能这么比啊!我们行业不同。而且根本性变革的方式和你这样按照旧有模式考试是不一样的。所以别人看我就更厉害些。”
“变个性的改变?”
“对的,对整个行业能不能引领颠覆性的改变。”
吃过饭,庄蕾把饭碗放在灶台上,拿了本话本躺在吊床上靠着靠枕,随便地翻看,无非就是那些落第书生写的,大家姑娘和穷书生一见钟情,扯淡,庄蕾将话本往边上的桌上一扔,索性躺了下去,许是平时连轴转,就没个停的,只要闭上眼睛,就睁不开了。
陈熹见庄蕾把饭碗放在灶台上,他进去索性把饭碗给洗了。等出来的时候,庄蕾不见了影儿,刚想要喊一声:“嫂子!”
却见廊棚Yin凉之下,庄蕾蜷缩着身体,躺在那吊床里,睡得正酣。一只蜜蜂嗡嗡地飞过来,陈熹怕那蜜蜂打扰了嫂子的睡梦,过去伸手挥掉,见庄蕾嘴唇粉嫩,嘴角微翘,像是梦见了什么好事,一时间挪不开眼。手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脸颊上,滑嫩温暖地感觉传来,心跳却是漏了半拍,如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匆匆进去拿了本圣贤书出来,坐在长椅里,翻开想要念读,却怎么也读不进去。倒是桌上嫂子的话本,他随手拿起,翻看了几页,里面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桥上相遇一见钟情,夜半三更,翻墙解相。这……太无耻了……半推半就……鸳鸯枕暖……
陈熹看到话本中要拆散鸳鸯的老夫人出现,庄蕾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陈熹忙把那话本放在桌上。
庄蕾坐在吊床上,揉着眼睛,趿拉了鞋,对陈熹说:“我去泡壶茶!”
“好!”陈熹还在被书里的情节闹地有些不太适应,就简单回了她一个字。
庄蕾泡了茶出来,陈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