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让秀才坐下,秀才问:“二郎放榜了吧?”
“对啊,二郎你去看放榜,考得怎么样?”张氏转头问陈熹。
庄蕾笑着说:“还是案首!”
“那这次乡试,若是能拿个解元回来,能连中三元就好了!”杨秀才在那里说道。
“连中三元就不要去想了,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罕有。反正慢慢考就好了。”陈熹坐下道:“这几日王府上两位先生给提点了一下,我做了注释,杨大哥拿去看一下。”
陈熹跟杨秀才在一起论文章,张氏给贵儿剥花生吃。
“杨大哥,你要回去也是明天了。在这里吃了晚饭,也别住医院了,就住这里,咱们这里有多余的客房。”庄蕾笑看着杨秀才,秀才有些犹豫。
外头月娘走了进来:“贵儿来了吗?”
“姨姨!”贵儿从张氏身边冲出去,到月娘身边,月娘牵着他的小手走进来:“跟你说的吧?姨姨马上就回。姨姨带你上街去玩,好不好?”
“好!”
“月娘,你别破费!”杨秀才站起来。
“行了,一个小娃儿,就这么大一个肚皮,能有吃地了多少?”月娘笑着说道。
庄蕾挥挥手:“你们去吧,我准备晚饭,等三郎回来就能吃了。”
两人出门去,庄蕾和张氏,给客房里铺上了蔺草席,拿了毯子过去,又放了牙擦子和澡豆。
陈熹和杨秀才去了书房,两人探讨文章,张氏和庄蕾一起进了灶间,张氏看见中午吃的饭碗还在,就拿了木盆收拾了。庄蕾去看看煨的鸡,已经上色了。
“娘,我看大姐和秀才处地不错。早上跟二郎说,若是秀才以后进京赶考,咱们就帮他一把!你看怎么样?”
张氏在那里切蒲菜:“其实若是中了举人,就有一堆人上门来结亲,而且送银送屋都有。这人的心思就会变得不一样。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就算有个孩子,到时候黄花闺女嫁过去做填房的,多的是。咱们帮是帮,不过也不要想什么月娘去嫁他做填房。更不要拿咱们这些日子帮他的事,挟恩图报才是!”
庄蕾在边上说道:“咱们家可不差,且不说我,就是二郎,金榜题名也是指日可待。再说了这怎么是挟恩图报,咱们家月娘温柔善良,是难得的好姑娘。”
“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甚至还想开口打探,最近几日又想了想,觉得不能光咱们想要怎么样,还要想想人家怎么想不是?”张氏笑着说:“之前嫁的那样,这次一定要睁开眼睛,嫁给能一心一意对她好的才是。你不是说一辈子都能管她吗?难道你着急?”
“娘说的是!”庄蕾在那里打鸡,做锅塌蒲菜。
“我是想明白了,以后你们几个,都不要着急,找合心合意的,能够长长久久才是。”张氏说道:“不过最想的,还是把你留家里,陪在我身边。”
庄蕾把锅塌蒲菜盛起来,把早上养在盆里的虾做盐水虾:“那我就留家里!想来也不会有人要我,又不能持家,也不能伺候家人的,也就您觉得我好。”
婆媳俩忙了半个时辰,陈照也上学回来了,进来就喊饿了,庄蕾揭开了神仙鸡的盖子,一股子浓香出来,给他夹了一块猪蹄在碗里,让他先站在灶台边吃一口。这才把饭菜端了出去,让陈照把陈熹和杨秀才给叫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我去添点货,嘿嘿!今天就一更了!
☆、危险
月娘和贵儿回来, 一家子在瓜架下开饭, 贵儿黏着月娘, 月娘把鸡腿给他, 他倒是有良心, 回塞给了月娘:“姨姨吃!”
杨秀才见贵儿对月娘这般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予赞许,贵儿把自己碗里的rou夹给杨秀才, 这才左右看看,咯咯笑了起来。
庄蕾看着杨秀才做的事情, 一如陈熹说的,这是个明白人。
庄蕾看陈照又夹了一块猪蹄,他的骨碟里已经吐了一堆的骨头, 庄蕾给他夹了一筷子莴笋丝:“吃点素的,不能这么偏食。”
陈照一看就是嫂子不许他吃rou了,耷拉着脸,蒙头扒饭,庄蕾看他那样子可怜, 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了一声:“乖!”
陈照抬头, 贵儿还在那里说:“三叔不乖!”, 他狠狠地再舀了一勺子丝瓜毛豆进碗里,之后再也没有吃一块rou。
庄蕾侧头看陈熹,看见他也不动碗里的水煮鱼问:“不是你要吃这个鱼吗?怎么不吃了?”
陈熹夹了一筷子放进碗里,一口吃下去, 辣油进喉咙,他喜欢吃辣,却又吃不得太辣,所以小口小口吃,一边嘶嘶地喊辣,一边吃进嘴里,这会子却是一口往里,辣地重重地咳嗽起来。
庄蕾一看,唉,自己多话了吧?给他倒了茶,陈熹喝了好几口,才作罢。庄蕾却是怕他还没顺过气,一直撸他的背,可不是吗?到现在脸还是通红的,跟着煮熟的虾子似的。
“嫂子,我好了!”陈熹别扭地叫了一声。
庄蕾放下了手,给他夹了一筷子锅塌蒲菜:“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