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燎一副“大哥我怎么知道”的表情看了他,随后便去卫生间洗漱了,钱徵起来靠在床头,慢慢的缕昨晚的记忆。
许燎一边刷牙,一边努力靠近镜子想看看自己嘴唇怎么破皮还肿了,难道是自己梦里面咬的?
外面有人敲门,他赶紧吐掉泡沫,用水冲了嘴巴,打开门:“有事吗?”
钱徵一脸尴尬的站外面,其实他全都想起来了,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嘴巴怎么流血了。”许燎注意到钱徵的嘴巴有一条干涸的血迹,闭着嘴巴的时候看不见一张嘴说话就显而易见了。
钱徵也凑到镜子前看了看,确实如许燎所说嘴巴有一条血迹,他看着镜子里的许燎,镜子里的许燎也在看着他,俩人又一阵诡异的对视。
钱徵洗了一把脸,顺带漱了漱口,没发现自己嘴巴有任何溃疡,反而是对许燎破皮红肿的嘴唇若有所思。
许燎也发现了,便不打算再细想下去,反正只要不承认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离开时钱徵客气地跟许燎道了谢,但之前误会他的事他无法说出口,只好欲言又止的回到了家里。
许燎这边就当作自己还了他上回的人情,只是吃早餐时伤口时不时的疼几下,心里还是有点想揍钱徵。
许燎来到学校时嘴唇上的伤口还没好,班上同学都盯着他看,然后在背后窃窃私--“徵哥不愧是徵哥,打个啵都这么猛。”、“嘴皮都破了,那得多猛啊!”、“哎你们说,许燎他怎么不咬回去呢。”、“许燎心疼徵哥呗!”
“啧啧啧,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亲眼见到了?”田嘉叶凑过去聊八卦,然后想起了刚刚跟钱徵的聊天,
--田嘉叶:徵哥,牛逼![抱拳]
--Qzheng:?
--田嘉叶:你都把人的嘴嘬成什么样了,兄弟看了都心疼。
--Qzheng:不是我干的。
--田嘉叶:大家心知肚明,总不能是许燎自己咬的吧。
--Qzheng:就是他自己咬的。尽管事实胜于雄辩,但钱徵还是垂死挣扎:只要死不承认这事就不是我干的。
--田嘉叶:你亲眼见到的?还是他告诉你了?你俩还真是相亲相爱啊。
--Qzheng:......
--Qzheng:我俩都是直男,就算睡同一个被窝也相安无事的直男,懂吗?
--田嘉叶:!!!!
--田嘉叶:你俩还睡了!
--Qzheng:我的意思是我俩是直男,笔直的那种,不然一个直男怎么跟你证明我不弯呢?
钱徵放下手机,认真盯着许燎的嘴唇看了看,“你的嘴巴疼吗?”
“还行,看着吓人,但不疼。”许燎埋头做作业。
“那怎么看着还这么肿呢?”
许燎心想还不是你干的,不过他仍继续抄作业,不想理钱徵。
“我家里有跟药膏,活血化瘀挺管用的,下午拿给你。”
自从得知许燎不是私生子后,钱徵如释重负,对岳斯阙的愧疚感少了些,对许燎的关心也多了些。俩人的关系开始跟正常同学无异,甚至有往越来越亲密的方向发展,不过这都是钱徵一厢情愿的想法,许燎对他的态度还是跟之前一样。
中午吃饭时,陈松杰也看着许燎的嘴唇笑了,“不会真是钱徵咬的吧。”
“班长你也开始变八卦了。”许燎不满的夹走了陈松杰碗里的一块rou。
“呵呵~我看班上同学都在传。”
“假的,我自己咬的。”许燎解释多了,也快把自己也洗脑了。
“你跟钱徵的关系越来越好了,这一点我倒是挺欣慰的。”
“班长,你怎么说话跟家里长辈似的。”
“没办法呀,身为你们的班长,调和好班里的关系也是我的责任。”陈松杰夸张地叹了好大一口气。
“来来来,给你一块排骨,辛苦了。”许燎从自己碗里夹了块糖醋小排过去,陈松杰笑着作势要夹他碗里的鸡腿,许燎赶紧夹起来咬了一口。
互相夹菜不可取,大家还是用公勺公筷!
第21章
?
转眼就来到了校庆当天,大家都穿着统一演出服待在体育馆,等着老师的安排。
不得不说这个演出服,不仅料子透,造型土,就这诡异的玫红色怎么看怎么让人难受。皮肤白的如许燎、安茜茜这些同学倒是能勉强压制,像孙乐乐、田嘉叶这些肤色偏深的简直是重灾区,整个人连带着脸都透露出不和谐的紫。
不知道领导和嘉宾们看了他们表演能不能笑出来,反正同学们自己是笑不出来。
钱徵换好衣服出来后首先被许燎嘲笑了一番,无他,只是钱徵平时还挺人模人样,尤其是拉上校服拉链,戴上眼镜,就挺斯文帅气的。现在穿这么一身红得有些紫的演出服,活像个进城务工的“andy”春节回家后变成村里的“二狗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