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梁蘅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干脆利落地叫出了“7”。
她傻眼,怔怔地愣在原地。
梁蘅月简直欲哭无泪。她怎么不从一开始呢呜呜。
胡丽丽催促道:“梁夫人,喝吧?”
面前沉洝浓郁。梁蘅月皱眉,她不是不会喝,只是没喝过突厥的酒。
伸手拿起酒盏。
忽然,手中一轻。
谢恂指尖擦过她的,带起淡淡的凉意。他没甚表情,道:“胡老板的玉团春性烈后劲足,内子稚拙,不堪酒力,这一盏我代她喝了。”
说罢,竟是一饮而尽。
胡丽丽激动地直拍大腿。没想到原给那小娘子的,Yin差阳错给了梁兄弟!
她扬起一个姨母笑,起哄道:“好!”
男人面上冰冷,却因着酒水将他的唇滑得shi漉暗红,而隐约有几分色气。
梁蘅月下意识地偏头看他。
她没想过,他还会给她挡酒。他方才的样子,不是再也不愿意理她了的样子吗?
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儿。
胡老板严厉道:“原来梁夫人不会吃酒,丽丽,你还不快给人家赔礼?”
胡丽丽不在意,反正她的计划成功了。
至少成功了一半儿。
她乖乖地起身,给梁蘅月行了个礼,然后收走她面前的酒盏。胡老板这才安心,他举盏又给谢恂敬了酒。
后面再无事发生,几人很快便各自散去。
*
后半夜。
梁蘅月惦记着小衣,翻来覆去后,还是起身。谢恂不知怎么做的,硬是绑了一个大半人搞的架子,让她可以把shi衣晾在上头。
她里头是空的,外面是衣服。这么穿着总是有些不适应。
摸到小衣半干,才放心了些。
正要继续睡下。
忽然听见都柱另一边,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声。
第32章 突变
她到底担忧,急窃声道:“殿下?”
一个声音很快地阻止了她。谢恂似是很痛苦,低沉道:“别过来!”
梁蘅月委屈地瘪嘴。她不过是打了他一下,又没真的伤到他,
他有必要这样吗?
一时上头,梁蘅月偏偏不想听他的了,直接走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他怕被她看见一样极速背过去的身子。
空气中一股特殊的气味。
梁蘅月走到他背后,蹲下,关切道:“可是伤口痛?”
谢恂将脸埋在她看不见的Yin影中,浑身肌rou紧绷,皱着眉,不耐烦道:“没、没有。”
话都说不利索了。
哪像没有事的样子?梁蘅月咬唇,想了想,觉得身子要紧,还是暂且先停止跟他的冷战。她慢慢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硬着头皮道:“不说?那我可自己动手了?”
她身上幽微的气味顺着手腕和袖口,一点一点沁入他的鼻腔。
声音轻柔地像羽毛。
他听见弦断的声音。
谢恂忽然睁眼,眼白布满红血丝。等梁蘅月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他牢牢锢住。
他呼吸喷洒到她手背上,温度极高,
又热又痒。
好半晌,他声音喑哑,“回、去。”
梁蘅月喉咙发紧。她跟他较上劲,发了狠,咬牙撤开了被他握住的手,便去解他的衣服。
行至腰间,衣衫半开。谢恂慌张地去阻拦,却为时已晚。
雪光漏进来。
梁蘅月怔住,她半跪在他身侧,手还停滞在他腰间。
半天说不出话来。
*
第二日。
梁蘅月天蒙蒙亮便醒了,却没想到谢恂比她还早。她绕到他那边后,只见他之前躺着的地方留了一张纸条,
“速回,阿蘅勿念。”
梁蘅月无声地撇撇嘴,将纸条扔回原地。
谁准他叫她阿蘅了。
有些人还真是厚脸皮。
耳垂却掩饰不住地烧起来。
胡丽丽敲门,问道:“梁兄弟,可起了吗?”
梁蘅月急忙理了理衣服,才应声:“起了。”
一听是她,胡丽丽八卦之心顿升,直接推门而入。她先是用眼睛在殿内扫了个遍,又刻意地往里面望。
梁蘅月本就对她有气,便堵在她面前,板着脸,“他出去了,胡夫人,有什么事吗?”
胡丽丽立即收回目光,落到梁蘅月面上。见少女已经收拾妥当,俏生生站着,神色不大自然。
便知自己又再添佳绩。
她知道小姑娘面皮薄,再加上确实是自己捉弄了人家小夫妻一回,便有些讨好道,“没事没事,这不是那边弄好了,让我过来叫你们吃东西嘛。”她忽然停顿,指着她半shi的小衣,“你这小衣,还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