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似乎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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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两人都难得的起了个早床。
沈离忧大清早的就在院子里等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了他这么大的兴致。
嘭。阮温言关上了自己书桌下面的抽屉。
“好了没啊?”沈离忧在外面敲了敲门。
“好了。”阮温言将一张纸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推动着自己的轮椅。
“我来推我来推,你这万一过不了门框再摔下去了可不得了。”沈离忧急急忙忙地上前,把阮温言的手从轮椅轮子上扒拉开,自己站在后面把人推了出去。
“沈离忧。”快出院门的时候,阮温言突然出声。
“怎么了?”沈离忧正轻快地哼着小曲儿,闻声低下了头。
“如果……”阮温言思索了一下,犹豫着说道,“如果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会怎么想?”
“出格的事情?那还少了?”沈离忧不屑的哼了一声,“我从认识你开始,就没少看你干出格的事情,你就是想的太多,放心,兄弟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算了,”阮温言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这种问题问你就是白问。”
“怎么就白问了,这答案你不满意啊?”沈离忧翻了个白眼,对阮温言的反应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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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两人刚出现在宋家的门口,华桉就像有千里耳一样为两人打开了大门。
“嗯。”阮温言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整个宋家,才问道:“你真把人藏这里了?”
“虽然我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遇到这种事情,但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以后有这种麻烦事别再来找我,我这人最怕麻烦了。”华桉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院子,“就在那里面,前几天还整晚整晚的吵,后来倒是消停了,估计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吧。”
阮温言想了一下,前后几乎相差一个月的时间,这确实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但看着华桉这样子就知道对方心口不一,还是忍不住笑了:“那还真是麻烦了啊。”
“可不是,这件事情我帮你瞒住了所有人,已经背负了一天能吃三大碗饭的罪名了。”华桉撇了撇嘴,“我先带你去看看吧。”
“嗯。”阮温言勾起了一抹冷笑,眼神中带着一划而过的迫不及待的光芒。
等进入到院子里,才知道华桉这家伙到底把人关在了哪里,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会神不知鬼不觉了——华桉房间里屋的衣柜后面,竟然藏着一个黑暗的小房间,而进出口就是华桉房间衣柜的柜板。
“神了哎!”沈离忧第一个发出赞叹,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衣柜,“我去!这也太厉害了!”
“其实从我住进这个房间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已经有了这个屋子了,但好像除了我以外并没有人发现。”华桉耸耸肩,“人就在里面,来,跟着我走。”
阮温言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不可思议,但没有太过明显的表现出来,只是让沈离忧推着轮椅赶紧跟上。
这个隐藏的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为了不引起外面人的察觉,甚至都没有在里面装上灯泡,完全就靠着衣柜没关上的板子那里流进来的光芒来隐约照亮整个房间。
房间的黑暗角落里瘫坐着两个人,从轮廓都能看出来十分憔悴,一看就能发现受到的待遇并不怎么好。
这两个人就算是化成灰阮温言都能认出来——分明就是方蓉和阮温乐。
“干得漂亮。”
阮温言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却和平常笑着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感觉不太一样,更带了一些令人恐惧的兴奋感。
角落里的两人似乎还没有适应光线,但阮温言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方蓉抬头看向自己时,眼中的那份恐惧。
沈离忧应该是唯一一个没有明白现场状况的人。
“抓她们两个确实花了点功夫。”华桉已经自顾自地开始说道,“本来我都不知道你交给我的这件事情该怎么完成,可惜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真的被你料到了。”
“等一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个怎么情况啊,我怎么感觉就我没懂?”沈离忧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阮温言用眼神示意了华桉,表示他会来解释的。
于是华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多背负了一份任务。
“是这样的,在你们临去苏州之前,我们的阮少爷要我帮个忙。”华桉无奈归无奈,还是选择了讲解,“说是如果在你们去苏州的五天之内发现阮家内部有什么大动作,不用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这两个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给抓起来,关着,每天给口饭吃给口水喝就行,然后等他回来。”
“如果我回不来,就让华桉用自己的方法解决掉这件事情。”阮温言十分冷静地说道。
“所以你确实是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对不对?”沈离忧恍然大悟,惊讶地看着阮温言,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