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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真的无聊。”阮温言靠在病床上叹了口气,“你们就是欺负我被打断的是腿,跑不了。”
“少放屁,说正经的。”沈离忧坐在了床边,手里啃着个刚才路过的小护士送的苹果,“虽然你没能去,但我可是去正儿八经扫了墓的,碰着个稀奇事儿。”
“嗯?墓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也不那么奇怪,你半夜去的?”阮温言挑了挑眉毛,“碰着我母亲来找你了?给你催婚?”
“你可拉倒吧,我大白天去的,而且再说了,就算要催也是催你,我是指望不上的。”沈离忧说完话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话题跑偏了。”
“我要说的是,你娘的坟前,有一束花。”
“花?”
阮温言这下也纳闷了,这么些年了都没出过这种事情,怎么偏偏在今年这个事情多发的时候,有人来送了一束花呢?
“什么花?”
沈离忧思索了一下,摇着头说道:“不知道,这东西我不太认得出来,反正是白色的,小白花。”
阮温言沉默了下来,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后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想到做这件事的人是谁。
阮温言耸耸肩:“那就当是替我送的吧。”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门口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
“谁啊?”沈离忧一开始都没认出来,走过去打开门才认出了溜进来的身影是谁。
“阮温玉?你怎么来了?”阮温言下意识地摸过了床头的眼镜戴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
“哥……我今天才知道你回京城了……”阮温玉绞着自己的双手,走到了阮温言的病床前,“我特意翘课来看你的……”
沈离忧站在阮温言背后,歪着头挑了挑眉。
阮温言微微一笑:“怎么突然想来看我了?”
“一直都想的,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了,”阮温玉把自己□□磨破皮的双手手心往身后藏了藏,真像个小孩子一样,“我听爹说你伤的很严重,是不是好不了了啊?”
阮温言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能好的,放心吧。”
阮温玉明显松了口气,乖巧地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
“你这么跑出来,之后又要挨骂了,”阮温言叹了口气,“还得连累我一起受批评。”
“怎么会呢,何先生最近一直都不在呢,给我们换了个新的女老师,可温柔了。”阮温玉果断摇了摇头。
“你先去让沈离忧把你手上的伤口清理一下,怎么翻个墙还能破这么大的口子。”阮温言抓住了阮温玉的手,让沈离忧带人离开了。
看起来阮温玉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是阮文堂没说,还是装出来的?
算了,就这脑子,应该不太是装出来的。
没说吗?阮温言舔了舔嘴唇,那就不说了吧。
阮温玉后来又找阮温言说了几句话,就被沈离忧拖走了。
夕阳落下的时候仿佛将人间笼罩成仙境,却也昭示着黑夜的降临。
时间好像永远都带着恶意,一分一秒地向前滚动着,有人躺在床上入眠好梦,有人辗转反侧徒劳挣扎。
第二天总归是会到来的。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心狠手辣啊?”阮温言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偏头对沈离忧笑着问道。
沈离忧说道:“会,但我信你肯定不会对我这样。心不心狠的,没差。”
阮温言忍不住笑出了声,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准备的东西呢?”
“都放过去了,在华桉手里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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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吗?”阮温言被推进了方蓉的屋子,阮温乐和方蓉都已经被堵着嘴丢在房间里了。
“人齐了。”华桉看着小六端着碗走了过来,小声说道。
“挺会用人啊。”
阮温言看着房间中放着的桌子,小六将碗放在了上面,他把自己推了过去。
“我们来玩个游戏。”阮温言拍了拍手,吸引了这个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
只不过这些目光不尽相同,但要说最强烈的还是恐惧和惊愕的交织。
“面前这个碗里放的并不是清水,而是我让沈离忧花费了半天时间研究出来的毒药。”
“虽然应该算不上见血封喉,但也就个几秒钟差距。”阮温言的目光缓缓从两人脸上扫过,意外地发现方蓉已经红了眼眶。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蒙我?”阮温乐还不死心,也许是阮温言这个人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了,让她觉得对方还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老鼠呢?”他朝旁边的小六招了招手,对方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白老鼠。
“这玩意儿痒死我了。”小六忍不住嘟囔道,想要把老鼠递到阮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