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夭下手极为果断恨绝,甚至不问是谁派来跟踪自己,也不顾是否‘霓’组织的人,直接一击夺命,那个人甚至连惊骇的喊叫都没来得急发出,这个世界就从他的眼里慢慢地黑了下去,永无在亮起来的一天了。
青夭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正在慢慢失去温度的尸体,口中喃喃:“无谓的仁慈和同情,只会成为累赘使自己走向坟墓而已。”回过头,走回之前轻烟离开站的那个位置,再也没有回头望一眼。
待轻烟高兴地拿着买到的两串冰糖葫芦,青夭依然和她离开时一样站在那里,像是默默地等着她回来,青夭听到轻烟的脚步声,缓缓回过身子来,偏头一笑,轻烟却被这一笑重重地颤了心房,轻快的脚步,慢了下来。
“师傅。”轻烟递过鲜红如血的冰糖葫芦,在夕阳找下,红光更甚。青夭伸手去接,只怪那冰糖葫芦的棍子太小太短,青夭的手握在了轻烟的手上。轻烟被这一碰,心里一阵酥(和谐)麻,头慢慢地低了下去不敢再看青夭,脸上微微红了起来。
青夭见到轻烟的神情,一个羞涩的少女,眉头不禁一皱,本不该的情愫为何在不该的时候发生?真如以前那个世界的一句话:在不对的时机,不对的地方,遇见不该遇见的人。“烟儿,你……”
轻烟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师傅,天色不早,我们快快回去,被爹爹发现就不妙了。”说完,自顾自地向前走去,留下原地还保持着那接过冰糖葫芦姿势的青夭,那薄薄包裹在外面的糖衣,好像要在这并没了热度的夕阳下融化。
“轻烟,你不该啊……你待我如此,我如何杀你爹爹?”青夭慢慢走在轻烟后面,眉间紧锁,手上的冰糖葫芦竟没吃一口,就这样原貌地被青夭一路拿了回来,轻烟走在前面,不知是否走了一天累了,脚步杂乱,一步一步地踏着路上几颗沙粒。
一路无语,两人各怀心思回到将军府上,轻烟站定,好像极为默契的青夭也在轻烟的后面站定,停了好一会,轻烟娜娜转身,脸上挂了笑:“师傅,烟儿今日很开心,多谢师傅带烟儿出去。”
“烟儿开心就好。”青夭轻笑,但这笑好像没了之前那洒脱的感觉,似是苦涩。
“烟儿,告辞。”轻烟只是望着青夭,眼里神情不辨为何,默默等着青夭的道别,仿似青夭不道这一别,她就会永远站在此地。
“烟儿早些休息,想是今日也累了吧。”
轻烟转身,慢慢离去,在走了几步后却是停住,青夭看着那站定的背影,心中微妙,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但轻烟在站定一会后,终是没有给青夭所期待的,快步离去,到了最后竟然轻跑起来。
两人心乱,各自回房,那晚灯烛亮起,闪烁的光,在窗扇上映出暗影,微微颤动,一夜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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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夜里烛火通亮,微弱的光聚在一起,竟如白昼般,照得梁上雕的龙似是游伐在霞光之中,几乎越出咆哮几声方能痛快。
黎墨就在这烛下,左手里握着一本书,右手握着早已凉透的茶,下面的太监宫女站了一排,却没人敢上前帮主子再续一杯暖茶,这个时候不管何种理由,在黎墨看来都是扰心的作法,而黎墨曾说:心无邪念,何惹尘埃;扰我心者,杀之后快。
“安乐王。”永木一声小心的轻唤。
黎墨听到,放下手中茶杯,满满的一杯握在他手中如此之久竟没洒出一滴,书的一页亦是许久不曾翻动,眯起了眼睛,“何事?”
永木抬头,惊得一身的冷汗,颤颤地望了眼身后的那一排不动的太监和宫女,眼里极为隐晦。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要休息了。”黎墨放下书,拍拍袖子,伸了下懒腰。
待所有的人都散去,房中只剩永木和黎墨,“说吧。”
“今天派出去跟踪叶青的人,死了。”
“死了?派出去的是‘暗卫’?”黎墨急切问道。
永木看到黎墨的急切,马上回道:“正是,还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哎,浪费了一番十年的训练,老奴有罪。”
“如何死的?”
“暗器,没有争斗,一击致命!”
永木没有看到黎墨的失望,反而是大笑,“哈哈……好!好!好!”黎墨连道的三个好字,让永木不懂,“真是越来越难以了解主子的想法了。”
“果断,恨绝,武功出众!如此之人,本王要定了!你把派出去查叶青的人全都回来吧,此等人物定会再见的。”黎墨站起身子,向着后面的寝室走去。
永木低下的身子,从进门倒现在没有变过。黎墨走过这个忠心的奴才,喃喃:“瘦虎东临碣石,添翼冲九天,啸震天!叶青是一副好的羽翼。”
永木听得这一句,头低地更低,暗暗皱眉,心里道:“这叶青不过武功高点,这样的人在黎都数不胜数,如何配得安乐王这一厚赞。”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