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磨镜?
黎墨看着青夭也只是笑笑,却是不说话,仔细地观察着青夭,眼睛放出亮来。
青夭也是不说话,对于黎墨的目光不闪不避。
由于两个人见了面只说了第一句话,便不再言语,只是互相看着,轻烟和永木大为不解。
轻烟心里有些急了“莫不是师傅被看出了是女扮男装?”
永木却想:“七皇子莫不是和大皇子一样喜好男风了吧?”
黎墨在细看青夭之下,竟慢慢失神,这人虽是男子却是透着妖媚,若为女子,比他身边的少女可说毫不逊色,黎墨察觉自己有失风度,“哈哈……,喝酒。”
青夭也极为默契地笑笑,端起酒杯和黎墨喝了一杯。真可谓宁和聪明人打架也不和笨蛋说话,两个聪明人遇到一起,而且不是敌人,喝起酒来自是顺畅舒坦。
“不知贤弟如何称呼?”黎墨仰头喝下一杯酒后问道。
“叶青。”青夭说话一向简单。
“好名字!忍于花红下,唯己早知春。色变万物惊秋!好一个叶青。”黎墨又往自己和青夭的杯中倒了酒。
“佩服!佩服!如此简单一个名字却能被兄台说得如此气势。”青夭拿起黎墨倒的酒整杯倒下。“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黎墨当然不便说出自己的真名,略微思索就道:“黑土。”
黑土?青夭注意到黎墨在说自己名字时眼睛转了下,这分明是在思考,一个人说自己名字那里用得思考?而且说出的名字如此怪异,青夭当然不信这是黎墨的真实名字,却也不点破。人处于世总是有许多不便的,自己又何时能对别人说自己就是青夭呢?“兄台好名字!”
“哦?这一个黑土却是如何之好?”其实黎墨只是情急之下,把自己名字里的墨拆开而已,自己说完都觉得这名字也太带着田家之气了,那称得上一个好字?
“黑土,土下葬万骨,王者立于础!这黑土之名霸气非常。”其实叶青这句话就是从一将功成万骨枯得来,意思是说土地下埋葬万千将士尸骨,终成就王的野心。
黎墨听到青夭的话语,收住笑,眼睛眯了起来。旁边的太监永木不禁沁出冷汗,有多久没见过七皇子如此神情了?当年黎墨之母,燕妃被陷害致死时见过,当时黎墨就如同现在的神情。黎墨当然能听出青夭说这个名字是一个极具野心的名字,黎墨确实有着天大的野心,要得到这个天下,这个野心能不算大吗?
所以当青夭说这句话时,黎墨又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一个有着野心或者算计,被人看穿就如同背对着敌人,都会有一种危机之感。
黎墨稍稍平静,想了想,青夭根本就不是了解自己说的话,或许是青夭本人就有着巨大磅礴的野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青夭拿邪气盎然的笑,是否印证这一点?
对于有着和自己一样野心的人,黎墨就好像看到了知己,渐渐严肃起来,不说话,倒了酒,双手举杯,向青夭做了个敬的姿势,仰头灌下。
青夭注意到黎墨神情的变化,却是依然保持嘴角弧度,邪气盎然!见黎墨敬酒,青夭也回了杯酒。
旁边的轻烟看到青夭的笑,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青夭这近乎于坏的笑却是深深吸引住了轻烟,轻烟不禁想,“有何男子能像师傅如此?霸气与温雅共存,不羁偏与稳重共舞!”
永木对黎墨的行为很是不解,明明是那种恨戾的表情,却为何极为郑重地向青夭敬酒。此间感情不是永木这一辈子忠心做狗的人能了解的。
喝完一杯酒,黎墨变回最初见到青夭时的面容,又是一个气质优雅,不带丝毫棱角的青年。“你看我们光顾喝酒,却是疏忽了旁人,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柳烟。”青夭抢在前面答道,澹台轻烟被称为黎都第一美女,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怕是说了出来,别人就已知道轻烟乃是澹台将军之女。
黎墨问的是澹台轻烟,答的却是青夭,大有夫唱妇随的味道,眼里带着深意笑看青夭,“贤弟与柳小姐如此和契,真是羡煞旁人啊!”
对于这样的调戏青夭很是淡定,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只是很暧昧的笑笑,但是轻烟脸却飞红,青夭没有否认,在她看来却是默认了,其实这也不代表什么,本来两个人出来装扮一男一女,轻烟不了解自己为何心里泛起了一丝尴尬和细微甜味。
黎墨看到轻烟脸都红了,更是肯定了两人的关系,继续调笑道:“贤弟才子配佳人,真是天作之合啊。”
“兄台过夸。”青夭回的话都是简单直接。
……
一桌四人,青夭和黎墨相谈甚欢,而永木本来是仆从自然没有插话的资格,只是在旁边倒酒,点菜,做些服侍的事。
轻烟是女儿之家也不便多开口,从头到尾,轻烟都仔细听着青夭和黎墨的谈话,有些能听懂,有些却是不了。轻烟是聪明的人,当然是懂的居多,不禁佩服起青夭的口才与对于度的掌握,有一种与年龄看起来不相符的沉稳。
其实轻烟哪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