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放在主卧,不想吵醒周馥虞,穿过客厅时候手臂一伸把搭载衣帽架上头的白衬衫顺走。傅十醒习惯了拿周馥虞的衣服当睡衣——南方人骨架小,加上毒厂生活巩固不好底子,整个人就比京城来的周家大少爷小了一大圈。衬衫下摆能盖住大半屁股,袖子晃荡晃荡看不见手指尖儿。
一根阳具纾解了出来,但另一根还硬着磨蹭床单。周馥虞心情大好,双手穿过傅十醒腋下把他捞起来,轻轻松松地提进浴室。一浴缸水里泡两个人,八爪鱼一样贴在一起,傅十醒把半张脸埋在水下,咕嘟咕嘟地呼出一串泡泡。他的性器还直挺挺地立在温水里头,被周馥虞拢上搓弄。
周馥虞还没醒,但得了爽利开始本能性地挺腰,一只手摁住傅十醒的后脑勺揪起头发,暴戾地顶撞抽插。梦中的人不讲究力道只讲究性欲,猛烈的动作令傅十醒疼得挤出几滴眼泪,嘴被捅得想干呕,带着咽喉痉挛一阵阵绞紧。
出精时候身子一脱力软下去,丢脸地直接滑进水里。蓝汪汪颤巍巍的光影扭曲着,乳白色的精液粒子飘在水面上,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被自然折射赋予了温润晶莹的柔光。傅十醒的耳朵眼睛鼻孔嘴巴都被水堵灌啦,脑子里头都是哐哐的水声,坏了坏了,忍不住真的把脏精当成了珍珠,伸手要去捞。
手掌上粗糙的枪茧磨得傅十醒很舒服,眯起眼睛仰头躺倒周馥虞脖子上,双手抓住浴缸边缘,一连串的呻吟从唇间泄出。水面被扭腰摆臀的动作荡出波纹与涟漪,小幅度的浪拍到瓷壁上头。潮涌接连不断,后头的往前头钻,水与水融合到一起。
傅十醒好累好累,搂着周馥虞的脖子不肯动,哼唧着要抱。周馥虞把他放在洗手台上去,一块大毛巾扔过去罩住,意思是自个料理。青年撇了撇嘴,披着毛巾看周馥虞擦身穿衣,灼热的目光不加掩饰地粘在他的身体上。
周馥虞的手指剥开包皮钻进去抠铃口边缘的嫩肉,掌心微微用力挤压柱身,加了些力道使快感里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痛觉。傅十醒爱煞了这种感觉,喘叫得和春天发情的母猫一样,整个人要溶成一滩甜腻春水消失在周馥虞怀里,做一滴舔舐他肌理的沐浴水珠。
这个男人已经迈入了不惑的年纪,只是规律健康的生活让他看起来一点不显年纪。傅十醒知道周馥虞不怎么好烟酒,前者是只用来提神,后者是因为嘴叼,唯有色欲这上面一点不收敛。可是他就跟吸人精气的妖怪一样,外面彩旗飘飘了,回到家还能把傅十醒肏得下不来床。甚至每周例行作为健身的自由搏击,他对周馥虞都是赢少输多,真是见了老阎王精了。
他是来讨好周馥虞,表示知道在万镜台的错,同时在三码头被恶心了一遭,迫切需要从周馥虞身上索取抚慰与安心,从里到外地充盈饱涨起来。
他做好了周馥虞射完才醒的准备,结果身上的被子被唰一下掀起,然后就是把松垮挂在身上的白衬衫扯开。肏嘴的动作明显放缓了些,扯发的手也松开,转为包着后脑勺薅宠物一样地摸。
早晨七点半,傅十醒走入主卧爬上床,缓慢蜿蜒进被子里。在黑暗里凭着嗅觉与本能靠上男人的两腿间,温顺地将脑袋侧在大腿内侧,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似乎在适应这处欲源的气味,又像久别重逢后一时深情无处抒放,只能这么无声温存。
指尖一绕一勾便把裤边扯开,晨勃的性器散着一点腥味,轻拍到脸上,小孔沁出体液划出晶亮亮的一道痕,在漆黑的被窝里成了颊上一条纳米大小的银河。傅十醒吐出舌头舔舐上热腾腾的阴茎,闭上眼睛用睫毛鼻尖沉迷地磨蹭,双手托上一对饱满的球睾按压,手指绕着体毛拉扯打转。
家。张妈已经在厨房热豆浆油条,说明周馥虞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会起床。傅十醒把鱼交给张妈,自个蹑手蹑脚地爬到次浴去洗了个澡。
周馥虞的身材极其够看,近一米九的个头,宽肩蜂腰长直腿,横竖比例都极好,该有的线条都雕刻上了。西式格斗与佣兵生涯令他的肉体如同色雷斯神祇像一般,后肩胛骨的下方有一枚浅浅的白疤,不长,半截小拇指的长度。
约莫吃了十几分钟的屌,浓稠新鲜的白浆灌进口腔里,顺着舌头滑下食道。亿万只白色的小蝌蚪着床到傅十醒的腹腔胃袋里,温暖饱腹了这具肉体,在被胃酸腐蚀消化之前活跃兴奋地跳动着寻找不存在的卵母细胞,生殖本能的活力也随之注入到躯壳四肢中去,让傅十醒感到疲惫与压力的释放。
不消一会儿整根肉棍就是全勃又水腻的,马眼大张突突地戳凹傅十醒的脸。他满意地舔了舔唇,包起牙齿张口整根含入,放浪愉悦地吮吸起来,主动收缩咽口给周馥虞做深喉。他吃着吃着就开始自己也塌腰拱臀,一层薄被根本挡不住暧昧流畅的身体线条。
还没碰着呢,就被周馥虞拖了起来,卡着腰让他好好坐着,拧了一下左胸的乳头以示警告:“几岁。”傅十醒脸还没完全从水里出来呢,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吐了一串泡又被立刻乐碎,最后呛水了,真是不知道几岁。周馥虞一边给他拍背一边抹他咳水挤出来的生理性眼泪,无奈地结束了又淫又闹的早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