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别想太多。”关绪温声安抚她:“我现在……的确有点忙,每天不得清闲。”
“那……”
“听我说完。”关绪道,“小棠不在,连个替我排解的人都没有,也只有每天和小棠打电话,听听你的声音,我心里的躁郁才暂时散散。”
关绪话中委屈,“能听听小棠的声音,是我一天中最高兴的时候了,小棠怎么忍心把我每天的这点快乐都剥夺呢?”
“可是……可是会耽误你工作……”
关绪笑了,“谁说的?每天和小棠聊聊天,我工作分明更有劲儿,这是鼓舞我工作,怎么就成了耽误。”
蒋轻棠不信,说:“关姐姐,就会哄我开心。”
“真的,不哄你。”关绪看着窗外的夜色,捏了捏鼻梁,“小棠,你不在,对我来说,工作还是放松都没什么区别,全都没有乐趣而已。”
“小棠,我最大的乐趣只有你。”
蒋轻棠听了,心一颤,眼睛使劲眨了眨,数着日历说:“还有三个星期啊……”
蒋轻棠离开的这一星期,关绪心中总是空着一块,听听蒋轻棠的声音才填补一些,可那只是望梅止渴,非得蒋轻棠回来了,关绪用自己的双臂抱着她,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心里空的那块才能填满。
蒋轻棠过得好不好呢?
听蒋轻棠自己的讲述不放心,担心她总是报喜不报忧,有了委屈也不会和关绪说,就像上次被宋巧巧欺负,那天之后关绪就在蒋轻棠身边安插了保镖,每天定时向她报告蒋轻棠的情况。
其实也不放心,保镖毕竟只能远远地保护她的安全,蒋轻棠心受了委屈怎么办呢?
关绪没有经验,第一次爱人,总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恨不得拥有一双千里眼、一对顺风耳,不论蒋轻棠身在何方都能看到,她有任何委屈,自己都能随时飞过去。
“给你带的巧克力和点心,吃完了么?”
“巧克力吃完了。”蒋轻棠扳着手指回忆,“点心还剩一块草莓夹心饼干。”
蒋轻棠怕关绪说她贪嘴,又要告诫她甜食不能多吃,会长蛀牙,害羞地替自己辩解:“关姐姐说的,想你时就吃巧克力,我……我不知不觉就吃了好多……”
说到这里才慌了,怎么办呢,都怪自己贪嘴,把一个月的量都吃完了,从明天开始,想念关姐姐也没有巧克力吃了。
“小贪吃鬼。”关绪沉沉地笑,促狭道:“你就没分点给你舍友和同学?”
“我……我买了别的糖果和点心分给她们了。”蒋轻棠脸热热的,难为情地替自己辩解,“她们不喜欢吃巧克力,丛玉爱吃薯片,阿忻爱吃鳕鱼片……”
她想自己这好像的确算是吃独食,可是关姐姐买给她的巧克力,她自己都舍不得吃,更舍不得分给别人了。
这算坏么?
蒋轻棠不知道,即使坏也认了,关姐姐的一切,都绝对、绝对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
后一天的训练也按部就班地完成,第二个星期一开始,丛玉和卫忻长得高,模样又好,被选中了军训的女子仪仗队,一同被选上的还有同样个子不低的成苍宝。
她们和班上同学不一块训练,和蒋轻棠也分开了。
卫忻原不愿去,这种虚名她也不在乎,何况还要照看着蒋轻棠呢,丛玉非常积极——她对于一切能写进大学履历、且有学分可以加的活动都非常积极。丛玉不愿一个人,好说歹说,拉着卫忻和自己一块去参加女子仪仗队的训练。
训练场地不一样,三人只有每天早上出门和晚上回来能碰面,有时候丛玉和卫忻还要加练,蒋轻棠晚饭也不能和她们一起吃了,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食堂,孤孤单单地回宿舍。
身边没了热闹,对关绪的思念愈趁虚而入地叫嚣。
蒋轻棠克制着自己,每天给关绪打三通电话,中午训练完一通,下午训练完一通,还有晚上睡觉前一通。
她的巧克力吃完了,夹心饼干也吮完了手指上的最后一点碎渣,空无一人的宿舍里,思念像涨chao似的淹没了她,她趴在桌子上,一遍一遍地翻着手机里关绪的照片。
不够。
怎么也看不够。
没有体温,没有心跳,比不上活生生的关姐姐。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关绪突然在此时打电话给她。
“小棠在哪里?”
“宿舍。”蒋轻棠说。
“我让人给你买了新的巧克力和点心,放在一楼传达室了,你快下去拿,别被其他同学顺手牵走了。”
“我现在就去!”
天降意外之喜,蒋轻棠心都亮了起来,飞奔下楼,生怕关姐姐给她买的吃的被别人拿走了,甚至连鞋都忘了穿,光着脚就跑下楼。
一楼宿管室里没有看到关绪所说的大盒子,蒋轻棠疑惑,鼓起勇气问宿管阿姨,阿姨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蒋轻棠是吧?”
“嗯。”蒋轻棠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