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出去喝酒,但每天都是按时上下班。
夏江这时候说话了,余灿面前的电脑上立马弹出了其他的信息。
“去卫长龙租住的出租屋里搜了,除了自己不足一行李箱的东西,其他地方干干净净的,看来他是不经常在家。”
路正则摇了摇头:“不对劲。”
余灿默默地点了头。
卫长龙一个农民工,每天白天老老实实在工地上班,夜里要出去,怎么着也要在家里好好倒饬一番的,除非他就在工地换衣服,不然家里不可能连点脏衣服都没有。
余灿又翻了几张照片,再翻到其中一张的时候敲了一下键盘:“没错。”
他挑着嘴角抬起头:“他家被人收拾过,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找技术人员去他家里吧。”
夏江点了头,叫着路正则一起去工地问情况,余灿收好电脑跟出去:“我跟你们一块去。”
夏江看了一眼他和路正则,叫路正则去准备东西,拉着余灿往外走:“怎么?你俩冰释前嫌啦?怎么从人家家里搬出去了?闹矛盾了?”
夏江的这几个问题太过密集,余灿被梗得说不出话,只好转移话题:“夏叔,要是那个目击者好点了,能让我去和她说说话吗?”
“……”夏江觉得余灿转移话题转得太过敷衍,见路正则走出门厅了,也顺着余灿的话说,“可以啊,到时候通知你,你发现什么了?”
余灿把照片给他看:“你看到这个了吗?”
他指了指照片上的香水。
“女士香水,”余灿说,感觉到路正则在他身后凑上来看照片,温热的气息让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当然边上还有男士香水,证明这位农民工还是识货的,不会混淆香水。”
“那……”夏江一糙汉,光看香水他还看不出什么,只觉得这不是自己消费的东西。
“他要出门喷香水,有可能见的人就有点地位了,不是高层次的,就是讲究的,”余灿顿了一下继续说,“至于这个女士香水,要么是他要送人的,要么就是,他的出租屋里,还有一个女人。”
“查一下这瓶香水开封没有。”余灿看着夏江。
路正则在边上问了一嘴:“这香水贵吗?我看是英文的。”
余灿摇头:“顶多几百块,真假还不一定,这属于他正常的消费观念,只是真的的话,那个女人关系就和他不一般了。”
夏江挂了电话,倚在车门看着余灿:“香水是开了封的,还喷了几下,但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
☆、黑色奔驰
准确来说,整间屋子,都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但在卫生间里检验出少量血迹,以及客厅出发现细微的痕迹,应该是卫长龙挣扎所致。
确定是第一案发现场,并且凶手的手法特别干净,干净得都不正常了。
要么是心理素质极强到还能收拾好整个屋子,要么就是早有预谋或有帮手一起处理,鉴于猜测还有车,孙皓认为卫长龙被几个人一起灭口的可能性极大;打斗痕迹也不是很明显,门锁也没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应该还是卫长龙熟悉的人。
至于那款女士香水……还待查,他和余灿的想法一致,因为他还在卫长龙的衣柜里发现了女人的内·衣和裙子,看来卫长龙的出租屋的确有一个与他同居的女人。
收捡好这个女人的衣物,他们打算做鉴定。
余灿和路正则他们到了工地上,他们以为会问得很艰难,但有时候生命的奇迹通常在胆小者那里变得特别容易实现。
他们最先询问的是一个看起来算是久在这里干活的人,看起来颇不愿意受盘问,余灿无意间瞥见了一个慌乱且伺机逃跑的男人。
“那边那个人有点怪……”余灿顺手往边上一拍,直接拍上了路正则的肩膀,路正则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何止是有点,就是反常了!”
路正则在风里留下这句话。
夏江赶紧收东西:“快,去开车,把人堵住。”
余灿点头:“你去吧,我去追路正则。”
那人跑的方向就是大门口,他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过半的小青年,比不上一个当过兵的警察,路正则在拐弯处就飞起一腿踢到了他膝盖上。
他最是知道打人打那里最痛的。
余灿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汗毛倒立,恍惚间看见工地外面的蓝色板房围墙走过一个人,还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而笑了一下。
刘春才!
余灿脖子僵硬地往后看,那人飞快拐进他身后的路口,他却吓得不敢追。
他听见路正则提着那个人骂骂咧咧:“跑?你不看看你着弱鸡样子能跑哪儿去啊?还省得我们一个一个问了,走吧,回局子去慢慢说。”
还是要一个一个的问的,经过刚才的插曲,还有路正则黑下去的脸,工地上的人一个个也老老实实的了,最后还带回去一个人。
跑的这个叫田亮,几乎每天和卫长龙在一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