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
许友盛拿着衣服刚要进厕所,就被余灿这么一声骂得脑子一蒙,拿着衣服颤颤巍巍地转头,又看见他手机上快速划过好几条消息,战战兢兢地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不至于不至于灿儿,你从不骂人的人都骂人了,这是出大事儿了?”
余灿才敛起眼里的凶光:“没……我去睡了。”
许友盛看他脖子上挂着毛巾就要上床睡觉,喊他:“吹头发啊,别明早起来感冒了。”
余灿才后知后觉地翻出吹风机吹头。
他看着消息,想必路正则他们还是为那个案子焦头烂额,只有余灿和他在聊,消息都堆成一片绿了,余灿才想起把车牌号发出去。
他说自己去睡了,怎么也无法入睡,他现在感觉血ye在身体里发烫,飞快地在身体里流窜,他甚至有种没来由地兴奋感,带着一点仇视加成,他觉得自己真的像个怪物一般。
一直到凌晨两点,路正则没有在群里说话,在夏江说会去查车牌号后,找他私聊了。
【路正则】:别急,最近你别出校门,如果这边案子处理得快,周末回家我去接你,有什么东西要买的,给我说。
【路正则】:今天问出来了,就岳彬和田亮,一问就说了。
路正则也不管余灿有没有睡着,一股脑把白天余灿没参与到的都说了,就是岳彬多么多么胆小,一问就恨不得把自己和卫长龙穿开裆裤跑田坎的经历都说了,倒是田亮,一开始遮遮掩掩,问为什么跑,只是说知道出事了,以为是来抓他的。
田亮跟着那堆社会好友倒卖摇头·丸,卫长龙失踪的这几天他们都知道,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见到警察就管不住腿。
他不光卖摇头·丸,自己还□□,到晚上瘾上来了,现在才控制住。几个人轮流审,也问出点东西,现在他们正在往田亮常去的酒吧,天亮说卫长龙那晚上回家之前去了酒吧帮人带货。
余灿看着消息,最后路正则说:“先不说了,晚安。”
晚安。
余灿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有点急促地回了一个“晚安”,才发现其实和路正则的消息差了一大截时间了,悬在晚安之上,是一个“02:56”的时间。
路正则秒回:现在快进酒吧了,明天再说。
【余灿】:好。
许友盛的呼噜声传来,余灿才躺下,这时候他才呼出一口轻松的气,安然闭眼。
早上兵荒马乱的,余灿的手机在狂响,床底下脚步幢幢,有人在晃着他的床,周晖的声音咋咋呼呼的:“灿儿!灿儿快起床!这么一个周末过去了,你们都没设闹钟了啊?这好在还有十五分钟……”
余灿从床上蹭起来:“还剩多久?”
许友盛叼着牙刷:“现在十三分钟了。”
余灿嘶了一口气,周晖在边上七手八脚地拿书:“你这么晚起来,是不是昨晚上睡晚了?”
“灿儿不是早去睡了吗?”许友盛一脸不解。
“对于一个正在谈恋爱的人,”周晖抛出暴击,“那个鼾声震天动地的人不会明白的。”
余灿愣了一下,被拍了一下肩膀:“快去洗把脸走了,妇产科呢,迟到会提名的,特别是男生。”
余灿忙不迭地去收拾了。
☆、我想吻你
余灿一整天都心神不灵,不知为何。
平时他不怎么用手机,拿在手上顶多是室友朋友联系,工作打接电话,手机里的娱乐app一概没有,他对这些东西都挺淡漠的。
但是此时,他每隔半分钟就会将注意力放在手机上,再强制自己将心神放到课程上。
路正则从晚安之后就再也没有给他发消息。
去酒吧有收获了吗?
他是去做了任务吗?
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夏江也没有任何信息,他们是抓到人了在审了吗?
再等到消息,是在晚饭后了,余灿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屏幕亮起,弹出好几条消息。
【正直的夏叔叔】:那个车牌号查出来了!!!
夏江连用了三个感叹号,足以见得,他现在整个人可能都要在警局跳起来了。
祁然这几天特别有空,直接秒回的。
【揉揉小少爷】:夏叔您当心闪着腰,是谁的车?居然不是套·牌车吗?
【正直的夏叔叔】:居然不是套·牌车,不过查出来的这个人有点奇怪,是一个叫阮东南的人,还在查。
余灿看着“软东南”三个字,皱了一下眉头,他直觉这三个字很眼熟,但是实在是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了,拿着手机沉思了小半天,打算搜一下,就看见祁然已经把自己搜到的东西发群里了。
阮东南,建安科技有限公司总裁二儿子,一直在新加坡做生意,年初回国的,听说是打算回国结婚。
阮东南这人品行具体怎么样,祁然不知道,也没合作过,只是在方达嘴里听过,方达就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