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真的好尴尬。
余灿已经有了抬脚之势,他赶紧伸腿压住余灿的腿,低声:“余灿同志,看看你在哪里,这是地上,昨晚上你自己来的。”
余灿的眼瞳猛地一瞪一缩,他觉得肌rou瞬间强直也就是这种反应了。
两分钟后。
砰!
路正则被余灿扔出了卧室,顶着一头乱发看着紧闭的房间门,嘟哝:“这是谁的房间……”
余灿靠在门板上,混乱的呼吸和混乱的情绪交缠,他想起了昨晚自己神经病一样的所作所为。
人是有潜意识的。
他是没想到自己喝醉了这么能逼逼,还能做出这种事情。
看来藏在海平面的冰山积累得挺深。
他看着散乱的床铺,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跑路正则怀里睡着的了,只记得自己叫路正则,路正则哼哼唧唧不理他,那他就要靠近一点叫,结果靠近就睡着了。
这就很神奇。
余灿不禁看了看路正则散乱的被子,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心里升了起来。
他拉开床头的抽屉,摸出两颗帕罗西汀,就着昨夜的冷水吞了。
敲门声响起。
路正则问余灿吃不吃早饭。
直到现在,余灿是真的觉得路正则这人挺好的,对鸠占鹊巢的人都这么好,前一刻钟才被丢出房间,这会儿就来问要不要吃早饭。
余灿“不情不愿”,昨晚上那点黄汤早就消化得干干净净,绷着一张脸坐上了桌子。
路正则没跟宿醉醒来,又有点不近人情的余灿计较,毕竟今早还算好,没像以前那样先上脚招呼,已是庆幸。
他坐下:“你是不是从来没和同学……室友什么的拼过床?”
余灿的眼睛眨了眨,表示已读不想回复。
“嗐,”路正则拿着面包,“我当兵前,别看我出门在外那样子,生活其实比较糙,在学校谁在我铺上坐一坐,躺一躺都无所谓,也有一起偷摸煮火锅喝晕了上不去上铺,凑到下面睡一晚的,呃……我都没怎么在意,可能你不太习惯。”
余灿这次变成未读了。
吃完饭,余灿应该没事,搬了个沙发凳坐在落地窗边看书,静得如同一幅放在墙边的风景画。
八万和七条很黏他,几乎是一坐下,两只猫就拖着毛茸茸的身子蹿上了椅子。
路正则却接到了事儿。
当初帮他看房子的朋友——辛哲回H市了,还遇见了以前同寝室的战友,要约着路正则出去吃饭。
他想问余灿想不想一起去,但又觉得和余灿并没有这么熟悉,有点纠结,还是余灿接了个电话,又换好一身正装出门了,等门关上,路正则才惊觉:为什么出去要想着给余灿说一下?
没必要啊,他想着,也去换了衣服。
夜市里的大排档,人头攒动,喧嚣中都带着热浪。
辛哲一见路正则就用拳头砸了砸他的肩膀:“好久不见。”
“还要等毛子,他现在在他爸公司里,干大生意了,这会儿才下飞机往这边赶。”路正则刚坐下,另一个室友就笑了笑。
鲁之峰,他们同寝室的时候还是个挺拔到有腹肌的大好青年,这几年不知道胡吃海塞了些什么,已经舔着个肚子了。
脸盘子也大了一圈,笑起来越看越像弥勒佛。
啧,这年纪轻轻的。
“他算是真的老实了,”辛哲给他们倒了就,感叹,“以前刚进部队,我们四个哪个不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都出来几年了,还规规矩矩的。”
路正则直了直腰:“这话说得怎么跟进去坐了几年似的?”
两人愣了一下,爽朗地笑了。
“哎也就你,”鲁之峰捂着肚子,“你除外,就你爹的作风,你出来和在部队没什么差别,只是……我以为你爹把你弄警校是要放眼皮子底下管辖,结果直接把你踹隔壁市来了?去个派出所也行啊。”
路正则扯了一下嘴角。
正好毛子来了,裹着一身疲惫:“终于完了,这几天跑得我腿都快断了。”
吴毛先就喝了杯啤酒。
“你这不会是去收了保护费吧?”辛哲盯着他看。
这话说得没毛病,虽然吴毛这人十分随和,但是架不住人长得凶,这几年的平头留到现在,更是又严肃有有股悍气,他训练的时候眼角被磕了一下,留了一小块疤,更是让人会浮想联翩。
“怎么可能,”吴毛嗐了一声,“最近我爸,看上了一个项目,就临海的那个海湾,有个大财主想弄成海滨度假酒店。”
鲁之峰来了兴致:“就是那个被各方财主咬得死紧的海湾?谁这么大能力撬到rou了?”
“祁氏,不知道那小少爷找了什么关系,焦灼了两三年的地儿,他愣是拿下了,我爸就想进去参一脚,最近综合看了,那小少爷不弄度假酒店了,一改二改的,改成海滨欢乐小镇那种度假村。”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