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路正则赶紧打住他,“爸,猫是人家余灿的。”
路衡:“……”
路衡嘴里说这是来看儿子适应情况的,其实就是来宣布条款和总结态度的。
这位老父亲前几年受了这位儿子的气,路正则又去部队学了怎么敲打都死皮赖脸的劲,已经暂时不想让路正则回去了。
一想到路正则,在听见路驰远说自己要去当兵,路衡只想打人。
路正则将死皮赖脸做到极致,带着路衡去吃饭,小丫头高兴坏了,扬言要拍照给在家里吃咸菜的路驰远看看。
世界的巧合总是充满玄学的。
路正则内心觉得,要带着亲爹去高档点的地方吃饭,于是就想起了余天仙曾带他光顾的饭店,他就是拧,自己经济独立就不能丢了面儿。
“哇!”路遥遥简直都要说不出话了,“金壁辉煌,说的就是这里吧,哥哥,你捡到钱了?还是买彩票中奖了?”
路衡在后边,极力保持着镇定。
路正则按住路遥遥的头:“出息,你们难得来一趟,要吃顿好的。”
路衡抱着手在后边冷哼:“吃顿好的?以你的工资?来这里?”
路正则没听明白。
这里只有包间,上次路正则就仔细观察过这里了,比较熟悉,被领着进包间的时候,他在门口顿住了脚。
“那多谢林总了,后续的事情,你就给我经理说,他会带你去和祁总谈合同。”余灿那平静且淡然的声音传进路正则的耳朵里,同时,余灿和他身边的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他不禁扭头看,余灿正侧着脸对着身边人笑。
礼貌的,带着距离的。
早上他以为余灿穿的衣服是为了展现成熟靠谱,说的有事是应付自己亲爹,现在看来,余灿的确有正事。
除了医学生,警局预备心理顾问,余灿还有其他身份?
路正则突然变得心事重重。
“林总您稍等一下。”余灿笑了笑,走到大厅柜台上,掏出自己兜里的卡。
林总大惊失色,欲伸手拦:“余少爷,别,本就是有求于你,单我已经买了。”
“不是一回事,”余灿将卡推出去,“2号包厢的客人直接打三折,还有,以后这位客人带人来吃饭,打三折,单独吃,都免单。”
一边的林总:“……”
在?谁能告诉我“这位客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七条八万:喵喵喵???
☆、大股东
路正则发现这家店算账有问题,但问题在哪里,他不得而知。
余灿手里的人个个都会来事儿,穷思竭虑想的理由一套一套的,并且路正则细想起来都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整个下午到夜里八点,余灿都在谈事情,祁然最终还是决定弄下那个海湾,繁杂的手续跟着在办,该疏通的关系也在疏通,本来这件事是悄悄的,但奈何祁家被不少人看着,多多少少有了风声。
祁然去了外地,他就带着人应付这些谈合作的。
对于这种方式,内圈的人也习惯了,余灿当初想都没想,解散了自家公司股东,也断了各种买卖,直接把公司融到了祁氏名下,半点不拖沓。
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以前的老人都觉得这位年少无知的少年终于把家业断送了,但这位少年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是在刚出戒毒所又入Jing神科住院部的日子里。
他看淡了,唯一的动力就是尽最大可能帮一点祁然。
但那些老狐狸眼里大多只有商业合作,就显得有点咄咄逼人。
他被送回路正则家,已经喝得脚下有点飘了。
路正则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去给他冲蜂蜜水,余灿沾上沙发就畅快地舒了一口气,揉着山根闭着眼睛,不多时就睡着了。
路正则捏着杯子再回来,余灿抱着个抱枕偏着头,脸颊微微发红,呼吸有点沉,满身酒气,路正则虽然很是恼火这种酒鬼气息,但却感觉,终于在余灿身上嗅到了凡尘气息。
到底还是个人,会喝醉会犯困。
余灿被叫醒,心惊了一下,模糊中看不清人,透了一层汗,温热甜腻的蜂蜜水入喉才看清楚路正则的脸。
“去洗把脸,惠卧室去睡。”路正则又把杯子拿去洗了。
余灿觉得自己没醉,他很少喝醉,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和嘴,总觉得闭不上嘴,唠唠叨叨的。
路正则租的屋子实在是不宽敞,他有想过去睡沙发,但是觉得俩男人,有舒服的卧室躺着没必要去睡硬沙发,但今晚,路正则有点犹豫了。
“我平时不怎么喝酒,被他们这么一灌,感觉脚下有点软。”余灿笑着。
他已经换了睡衣,穿得到比平时规矩多了,最顶上的口子扣起来,这醉鬼的仪式感倒是特别强了。他去洗了个澡,洗得脸上更红了,眼尾也带着氤氲的雾气。
有可能是被热气蒸了一下,他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开关,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