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舒辰无法回答。
“舒辰,你要负我多少年?我总想与你白头偕老,你可替我考虑过?”稚离含恨咬住温舒辰的嘴唇报复。
在温舒辰浅浅皱眉道歉时,阿离才肯松开那人,“你要我如何原谅你?”稚离泪盈盈望着温舒辰。
“我错了,阿离…”温舒辰望着稚离揪心的模样又慌张了起来。
“你身体不好,可你总也无所顾忌的肆意妄为,我们在村子里时,那位医婆就曾告诉过我,你这般胡来都是在耗减你的命寿,你要我如何承受?”稚离眼睛红红,已是委屈极了,将温舒辰的衫子攥得褶皱。
温舒辰无法辩驳,可是心里却清楚,但凡有人会伤到她的阿离,哪怕是要她马上就去死,她也不会犹豫分毫。
“我恨死了你!温舒辰!你欠我的,你的命都是我的,你凭什么擅作主张!”稚离低吼着质问与温舒辰。
“这样不也很好?”温舒辰苦笑着,“你都恨死了我,便把命都尝给你不好么?”温舒辰欲抬手替稚离揩去泪珠,胸口又是一阵一阵憋滞,温舒辰的脸色又惨白了下去。
稚离已是怒火中烧,可眼看着温舒辰捂了胸口又是一阵痛楚难耐,稚离慌了,除了抱紧舒辰,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空有一身武艺,她还是保护不好舒辰,不懂医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难受。
太过无力,太过憋屈,稚离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却把温舒辰吓了一跳,抢了稚离的手压在怀里,红着眼睛,也是又恼又气的模样。
“我知道了错了,你不要这样。”温舒辰扯着稚离不肯松手,眼中哀怨几近祈求。
稚离慌忙擦了眼中的泪水,替温舒辰系好胸前的小扣,除了紧紧抱着舒辰,再不肯松手。
“阿离,我知道错了…”温舒辰望了许久,见稚离一直绷着脸,便也知道这次怕是又惹得阿离不开心了,她一点都没变,固执倔强,每次生气都很难哄,而且要气很久都哄不好,小心眼,坏脾气,她的阿离的还是从前那般。
稚离果然黑着脸,都不肯回应。温舒辰有些无奈,她太了解阿离了,若说是缺点,阿离有一个最致命的缺点…
那便是她太喜欢温舒辰了,无可救药的喜欢,哪怕是当下就要她的性命,阿离绝对会乖乖伸长了脖子,毫不抵抗,阿离大概就是这种延颈就缚的傻瓜。
“阿离,我疼…”温舒辰挪了挪身子,垂着眼睛,一点Jing神头都没有。
稚离的呼吸乱了分寸,果然就慌张了起来,“很疼?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温舒辰低喃了一声,稚离听不清楚,这般可是急坏了阿离,倾身靠近温舒辰,“哪里疼?”
温舒辰指了指嘴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稚离的唇上啄了一口。
稚离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心知又一次上了舒辰的当,却被舒辰缠了脖颈。
“我错了,就像你紧张我一样,我害怕你被伤到。”温舒辰的目光柔软如一汪春水,带着明媚清澈的关切,想要让阿离明白自己的诚恳。
“我不怕受伤!我只要你陪我久一些,就算是要去见阎王了,也是我先去才行,你不能留下我独自一人彷徨!”稚离红着脸,目光仍是闪烁,被舒辰的气息醉得迷离,索性闭了眼,低头依着舒辰的肩头,算是原谅了她的胡来。
作者有话要说: 稚离大翻身,轮到温舒辰挨训了…
☆、不得喘息
连日的奔波逃亡,再加上昨天发生的那一场突袭,令温舒辰又发起了烧来。屋漏偏逢连夜雨,白龙为了岔开引人注目的大道遮掩行踪,却一不小心,误入了上山的独行路,这就意味,原路返回到正路之上,她们又将白白浪费掉半天的时间。
温舒辰的身体在半夜里突然烧的滚烫,凌晨的时候额上的温度都一直没有降下来,一身薄衫被汗水浸得shi透。这会儿,稚离满脸担忧,伸手摸了摸舒辰的额头又变得冰凉,她好似仍在半梦半醒之中,感觉到了稚离的触摸,眯着眼睛牵强笑了笑,稚离看在眼里,心中却是不禁又焦急了起来。
翻身爬出马厢,确认着白龙下山的方向,这盘山的小路弯弯曲曲,很是难走,稚离只得又催了催白龙,请它走得再快一些。
可这山路崎岖,怪石嶙峋,左边是悬崖峭壁,右边是密不透风的山林。上山时不觉着,下山时,白龙竟有些吃力,不敢行的太快,尽管如此,石路年久风化,几次都险些绊着马车滑向崖边。
这么走着,一路只怕又要耽搁许多时间,舒辰拖不起,阿离本想着在下一个镇子上稍作停留,不论如何也要给舒辰再请个大夫来瞧瞧。稚离心中难免焦虑,掀开厢帘,望着温舒辰缩作一团,被烧的迷迷糊糊的模样。只得再催促白龙行得更快些,却在此时,突然就听到林子里传来了铁蹄声声。
正待稚离扭头去望,腰间突然被一条伤痕累累的手臂束缚,大力扯进马厢,稚离诧异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面前就有银光闪了一下。
愕然惊慌时,那银光落在先前稚离驾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