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既然是你的坐骑为何我第一次遇见它时却是在濛山里?”稚离有些好奇。
“濛山?”温舒辰显然也没预料到,敛眉沉思了一小会,向它问道:“白龙,你是在寻我?”
白龙果然嘶鸣了一声,轻轻用额头抵着温舒辰的脸颊,正是兴奋。
“白龙是我的马,它性子烈得很,孤傲又不羁,除了我,它不准任何人靠近。”在温舒辰说话的同时,那白龙一直粘着舒辰,总喜欢钻进她的怀里,一双金色的眸子,望与稚离时总是防备,可望向温舒辰却又柔情似水,诉说着它的思念。
“后来,家门不幸,发生了许多事,我便也无心再困着它,就将它放归了山林,也不知道它竟然一直寻我…”温舒辰抱了抱白龙的脑袋,那庞然大物果然开心得不得了,温舒辰被它的情绪感染,也跟着笑了笑。
却不想白龙突然转了性子,叼了温舒辰的袖子就要往外拖,也不管舒辰受不受得住,
“白龙!舒辰还伤着!”稚离忙去护舒辰,竟不想白龙扭过头将她扯出了马厢。
“阿离!”温舒辰赶忙唤了声,“应该是白龙察觉到了什么!”掀开厢帘,见稚离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也看见白龙一面不安踏着蹄子,一面撞着马车,似乎在催促着前行。
稚离心领神会,手脚利索的套好马车,果不其然,白龙跑得飞快。
可再是快,她们走的却是溪涧小道,木质的轮撵行在坑洼的乱石滩上一直跑不起来,白龙费力不说,稍稍起了速度,马车颠簸剧烈,又担心这样颠簸着,伤了舒辰的身子,只得迫着白龙降下速度,慢慢行着。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总算离开了崎岖的山道,上了平坦的大路,又行了半日的功夫,隐约就觉着不对劲起来。
稚离的听力是极好的,身后将远不远将近不近的距离,总是隐约有马蹄声传来,初时,阿离还以为是自己过度紧张,错听了什么声音,可她的第六感向来很准,越硬便觉着越来越不对头。
与其这般惶恐不安,稚离干脆翻身跃上厢顶极目远眺,果不其然,极远的位置,确实有一队骑乘相随,不远不近,始终保持着距离。
“舒辰,后边有骑队。”阿离催促着马车,目光仍是紧紧盯着那队骑乘不放。
遥相望着,马队的探手与稚离对上了目光,暗叹大事不好,忽见马队突然加速而来,若干响矢接连而发,在空中急鸣,“嘭!”的一声炸裂,白烟飘散。
“是追兵!”稚离急忙翻身跳下,钻进厢中去取霜兮。
“阿离!”温舒辰皱着眉头,目光担忧,“我与你同去。”
“你哪也不许去!就给我乖乖待着!”稚离锁着眉头,不得不放下霜兮,将温舒辰安抚下来。“我一个人可以,你不要乱来害我担心。”
突然马厢一声闷响,稚离错身朝身后望去,却见一支箭矢嵌在厢壁之上,险些就伤了舒辰。
心中怒火腾的烧了起来,提了霜兮就要去迎战,想起舒辰担忧,已将怀里的蝉翼匕首推到温舒辰怀里,“防身用,你敢胡来,我定不饶你!”
“阿离!千万小心!”温舒辰急急唤了一声,还未说完,稚离已冲了出去。
却说此时,不光有稚离焦急,白龙转眼间也疾驰而起,欲将身后的追兵遥遥甩开。
“白龙!保护好舒辰!”稚离安顿过一句,已跃下马车,拦在路中央,朝身后的追兵冲了过去。
稚离在一片混乱之中,将一名骑乘拖下马砍翻在地,攀上马背,在那群骑乘之中浴血厮杀,霜兮于她的手中寒芒飞旋,金属撞击之声不觉于耳,可对于手持□□的骑兵来说,霜兮还是短了些。
温舒辰心中隐忧,生怕稚离被擒,此时也攀在厢外敛眉立望,三年的时间,阿离的一招一式间,已是稍显灵气飘逸,霜兮在稚离的手中,如龙冲天,那剑势正是温氏功法中的Jing妙。
盯着稚离担忧不已,可温舒辰耳边忽然嘈杂,一声鸣响炸裂,才侧身稍躲,已有箭矢擦身而去。敛眉望向前路,竟有另一队骑乘越山冲袭,从陡峭林中对驰冲来。
当下,温舒辰已明白过来,身后的骑队迟迟未攻,又连发响矢,只怕就是在为眼前这一骑队指路,前后夹击,正好陷她们于危难。
温舒辰扭头望向身后,稚离还在酣战,却不好扰她分神,眼看着前路的骑兵冲来,迫不得已,只得不顾身上的累累伤痕,上前迎战,温舒辰飞身而跃,正蹲在疾驰的白龙之上,欲迎击前路奇袭的追兵。
“嘶——嘶—咴咴——”
白龙的声音隐约传来,稚离咬牙与背后的骑乘缠斗,才弯腰闪过一柄□□追刺,扭身而望。
却见温舒辰迎跪在白龙背上,稍稍匍匐,欲迎击前路的骑兵。稚离当下心中慌乱,分神间,那□□贴腰而过,将稚离的袍豁开大片。
“滚开!”顾不得还手,稚离已是急眼,催促着马匹疾驰,赶往舒辰身边。却不知身后迎击的骑手将手中的□□朝稚离掷了过去。
马背之上温舒辰才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