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统算了府上受损的状况,来的人又闹闹哄哄撤了出去。也亏得这府上一闹,第二天大早,赵管家已将府上的婢女丫鬟清算辞退了大半,余下的婢女也急忙送去了魏初远府中规避。
整个昱州,这几日莺歌燕舞,乡绅商贾云集,听闻皇上即将驾临此地,在最宽敞的大道边,已是鳞次栉比搭起戏台,有野心和财力的官员,寻来奇人异士等待大显身手。可了解这位皇上的官宦,则是大肆招揽了佳丽美人,准备将之进献与皇上,以换取功名地位。
当四面八方的客都涌向昱州时,偏有一车队,逆着人流,低调赶路,日夜兼程,几乎不曾停歇。
稚离蜷在马车之中,用力挣了挣被捆在腰后的手臂。突然,马车停歇,正有一壮汉掀开门帘,欲要进来,稚离用尽全力挺身一蹬,那壮汉被一脚踢在胸口之上,翻出了车厢。
“大哥!”驾马的男子赶忙跳下马车搀扶。
“没事没事!”那被踢翻的壮汉揉了揉胸口,望向打翻一地的干粮,忍不住有些恼火。“稚离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用不着你们假惺惺的好意!”稚离咬牙继续挣着身后的绳扣。
“老二,再给稚离姑娘备一份干粮。”那大汉拂了拂衣服上的尘土,重新站了起来。
眼看着那壮汉再次将干粮呈了上来,稚离又要挺身去踹。
壮汉眼疾手快,闪身躲开,稚离含恨瞪着那男子,气喘吁吁。
“吃些吧,稚离姑娘。”驾马车的男子叹息一声,一转眼也在途中走了有四五天的日程了,自从上次稚离姑娘解开xue道逃跑失败,便只能被绑在车厢之中,恼羞成怒,再不肯吃东西。男子苦恼着转回身劝说道:“就算你想逃跑,也要先保持体力充沛不是?”
“你放我走啊!”稚离气恼急了,又用头去撞,奈何,车厢里铺着厚厚的软垫,即便稚离去撞,也伤不到丝毫。
无法沟通,壮汉摇了摇头,只得强压住稚离封住其xue道经脉,退出车厢,便有一名小丫鬟走了进来,壮汉将手中的干粮递到小丫鬟手中,嘱托道:“多给她喂些,别呛着。”
“是…”那婢女点点头,已爬到了稚离身旁坐下。
马车再次缓缓而行,驾车的两名壮汉看起来面容憔悴,风尘仆仆,此时一人正打着盹,另一人则专心致志驱着马车,这些天皆是如此,两人轮流休息,昼夜不停地赶,倒也走了许多路程。
转眼间,一行人又赶了许多路程,皓月当空,车队缓缓而行,稚离却又在车厢里折腾起来。
马车徐徐而停,酣睡的壮汉被吵了起来,无奈的揉了揉酸楚的脖颈,掀起厢帘问道:“稚离姑娘,这回又怎么了?”
“我…我手臂麻了,没知觉了…”稚离咬牙又剧烈地挣扎起来。
壮汉只得钻进车厢之中,欲封住稚离xue道经脉,好替她松绑。暗夜之中,后面跟随的马车被路上的石子颠簸得吱吱呀呀作响。
那壮汉也正钻进车厢之中欲锁死稚离身上的xue道经脉。正当那人挽指欲击时,马车里突然喧闹了一瞬。
“大哥?”驾马的男子拍了拍壮汉的小腿,正要询问。
转瞬之间,一双鲜血淋漓的双手已扼住了驾车男子的口鼻,脖颈之上,被重重一击,那男子也昏了过去。
稚离气喘吁吁,将身上的绳索扯开,她的指尖已是惨不忍睹,腕子的麻绳竟是生生被她用指甲掐断了。
都说十指连心,稚离颤颤巍巍望了望血淋淋的指尖和手腕,已顾不上喊疼,将壮汉腰际的佩刀拆下,三下五除二将脚腕上的绳索也割了断。
才跳下马车,却见身后另一架马车上,正有两名壮汉驾着马车,此时望见稚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那两人也急忙跳下马车,虎视眈眈,举着刀剑已冲了过来。
转瞬之间,刀光剑影,两人已是冲杀至了面上。那两人剑锋凌厉,招式猛烈,击挡之间,竟是隐约有温家密谱上功法的架势,稚离挥刀而舞,招架之间虽然处于下风,可面前的两个人却因为害怕伤害到她,反而束手束脚,打了个不相上下。
与那两人刀剑相撞,渐渐的,稚离已循着密谱中的招式功法看出了两人的动作轨迹,每每当杀招凌厉时,她又刻意往上去凑。心中明白这些人是被派来保护自己的,定也不会当真去刺,如此几个回合较量下来,那两个男子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多。
最终,当稚离飞身一跃,再一次破开两人剑阵之后,回手翻过刀背,尤如迅雷之势在那两人颈后重重一磕,随之,夜幕之中,已无人能与之相抗衡。
车厢里的婢女,吓得瑟缩发抖,面色惨白,望着稚离摇摇晃晃走至面前,已失声尖叫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温舒辰:我媳妇可能属悠悠球的,甩出去,飞回来,甩出去,飞回来~
稚离咬牙切齿瞪着温舒辰:属浆糊的!就粘你!!!
☆、放下诱饵
“阿离姐姐饶命!!!”那婢女哭的梨花带雨,抱了头,此时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尖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