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我喘不过气…”温舒辰疲惫的抬手扶在稚离腰侧,有些愧疚,有些无奈。
当感觉到温舒辰周身的戾气散尽时,稚离才敢松开束缚,红着眼眶垂着脑袋侧开烧灼的半张脸,不知要如何收场。
当望上那双失神的双眸时,温舒辰的心颤了颤,那一巴掌,一定是伤了稚离,她那么要强的性子,却不知要如何是好。
“我…”温舒辰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只得错开目光望向两人纠缠的白袍开口道:“抱歉…”
稚离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要如何去答复,她才是那个应该道歉的人,将温舒辰拖累至此,害她崩溃失常,却什么都做不了,像个毫无用处的饭桶。
负面的情绪侵扰着稚离,身后昏暗的烛光摇曳,将稚离的脸隐在朦胧的Yin暗之中,即便此刻她就坐在自己身前,温舒辰却还是看不清她的脸色。
叹息一声,温舒辰冰凉的手已解开了稚离颈间的盘扣,指尖小心翼翼触在伤痕之上,盯了许久,“为什么做这种事。”
听到温舒辰的话,稚离动了动,忙压了领口掩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当意识到自己只能拖着温舒辰后腿时,暴躁的脾气冲上来,就发了疯,她想叫喊,想发泄掉苦闷的情绪,只是喉间压抑,当时失去控制,便在颈间抓了许多道伤痕。
温舒辰幽暗的眸子里,映衬着稚离委屈的身影,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她们都疯了,自暴自弃,随波逐流,温舒辰的眸子垂了下去,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当真像庆启一般令人厌恶,不然,她怎么会将稚离一并困在这牢笼里?
是该放手的,温舒辰皱着眉头拢了拢凌乱垂落的发丝,她真的很想问问稚离,问问她怨不怨恨自己。可理智还是告诉她,这一切,都要好好隐藏,否则,她会害了稚离,会害她丧命。
指尖压在伤口之上,怎么会不疼,只是,稚离宁愿一直疼着,却仍是贪慕温舒辰的指尖,不肯躲开,由着她触及伤口。
温舒辰不能由着自己失态,她甚至疯狂的想到,就算此刻自己掐住阿离的脖颈,失手要了她性命,她会躲开吗?
温舒辰猛然回过神时,望见稚离静静伏在身前由着自己予求予取的模样时,心口一窒,这个女子定然是疯了!
收回滚烫的指尖,温舒辰慌乱间挣扎着从稚离身下爬起身时,心底里真的失了主意。拢了拢凌乱的衣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拉开房门,人已面色惨白迈了出去。
今天小姐回来时,心情就很是不好,怜儿不放心,所以打算侯在院里以防万一,正呵了呵热气暖手,却看见小姐又推门迈了出来。
“小姐!”怜儿正跑上前,看见温舒辰的身后,稚离慌慌张张追了出来。
也是因着怜儿一声轻唤,稚离也才注意到院外侯着的一干家仆。凌乱间,忙背过身子扣好颈间的盘扣,看到这一幕,怜儿已是红了脸。
“小…小姐…”怜儿此时也发现了两人之间气氛凝重,忙拦在温舒辰身前开口道:“天正冷,小姐要是有用的,怜儿亲去跑腿便是。”
温舒辰皱皱眉头,正要开口,身后稚离已追了上来,抬手扯住温舒辰的衣袖,将人拖了住。
怜儿见这一幕,心中放松下来,只要有阿离姑娘在,小姐是不会胡来的,抬了嗓音将守在院口的掌灯小厮喝退,怜儿躬身行了礼后,也跟着撤出了小院。
稚离见怜儿将周围的下人都叫散了,心中感激,此时却顾不得言谢,紧紧拽着温舒辰,生怕再被她甩开。
冷风吹过,温舒辰才又稍稍冷静下来,这些天,积累了太多的负面情绪,也知道今天自己像个疯子般,倒是惊扰得大伙儿都不得安生,温舒辰抬手揉了揉眉心。
见温舒辰冷静了下来,稚离哑着嗓子开口道:“我知道错了…”
抬起眼,稚离有些委屈的红着眼睛,温舒辰那样生气,她第一次见到,慌乱中自己也被吓得失了沉稳,害怕温舒辰再想不开,稚离只得硬着头皮将温舒辰拉回屋子里。
“永远不要有这种行为。”温舒辰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敢有第二次,我不会再原谅你。”
稚离忙不迭点点头,面色缓和过来,只是那双眼仍是委屈连连,攥着温舒辰手还泛着冰凉。
叹息一声,人已被温舒辰拉到榻边坐好,相顾无言,温舒辰只得提了药箱过来处理着新添的伤口。
“嘶…”自从上次温舒辰新配过药散,稚离就很不乐意清理伤口,那药散灼烈,正如温舒辰所说的一样,药性虽是极好的,只是…
温舒辰的指尖晃了晃,正敛眉望了望吃痛闪躲的稚离,也不知她是有意无意,手臂已缠在腰间,将自己拉着晃了晃。
指尖上的药粉轻轻蹭在伤口之上,稚离的脸悄然映上红霞,温舒辰有些无奈,感受着腰间暖意,还是强迫着自己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只是那手臂越缠越紧,温舒辰扶了稚离肩膀挣扎了一下,目光中满是责备,正要训斥,却望见稚离脸上正泛着红肿的印子,却记不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