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得以片刻喘息,谁也不愿打破这宁静,便将纷繁困扰都抛在脑后,享受着只属于两人的安宁。
只是,这样是时光注定不得维持太久,“阿离姑娘…”屋外,怜儿轻轻叩了叩门扉,“午间了,该吃饭了。”待怜儿推开门进了小屋时,望见小姐安然醒来,正倚在床头静静笑着。
“小姐!!”怜儿已激动的扑了上来。
“怜儿。”温舒辰虚弱的点了点头,望着怜儿激动间已是将所有能感谢的神仙都谢了个遍,忍不住苦笑着揉了揉怜儿脑袋。
“佛祖保佑我家小姐,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怜儿抓了温舒辰的手激动的摇了又遥,语无lun次,这才想起要唤周医师过来请脉,顷刻间,屋子里又恢复了往日里喧闹欢快。
☆、心生恐惧
“小姐…”怜儿将碗筷收拾起来,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抬眼望了望稚离,似乎正因为某件事而困扰踌躇着。
温舒辰抬起头向怜儿望去,“怜儿可是有事?”
“客,该要见一见了。”怜儿低下头,声音已是不能再小。
稚离却激动起来,猛然从座上弹了起来,打翻了桌上的茶盏,匆忙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冲”字。
怜儿没敢看,只是将头更低了些。稚离却不会由着怜儿忽视,一把将怜儿拉到桌前,用力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阿离…”温舒辰怕稚离吓到怜儿,忙抬手拉住稚离的手腕劝道:“你先别…”
启料稚离此时正在气头,扬手一甩,将温舒辰的手猛然拽了一下。
霎时间,心口处痛苦蔓延,憋闷感觉再次袭来,总有一口气卡在心窝,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温舒辰因为这猛然一扯,憋滞间,俯下身子痛苦地揉着胸口。
“小姐!”怜儿忙奔到温舒辰身旁替她抚着后背顺气。“小姐我去请周医师!”
“不碍事,就是牵了一下。”温舒辰脸色煞白,正难受,抬眼向稚离望了望。
稚离因为这鲁莽间失了手愧疚难安,她只是气,气怜儿不懂回绝,温舒辰才刚醒,她不是铁人,她现在比谁都更需要休养。那穆文冲是什么样的人?两次险些要了温舒辰性命,怜儿却还要将她往火坑里推,方才如此想着,火气就腾的烧了起来,脑子一热,才伤了温舒辰。
“怜儿,你先出去,我有话同阿离讲。”温舒辰轻轻拍了拍怜儿手臂,示意她先退下。
怜儿也知这种情况下,只有小姐才能安抚住稚离,抿了唇,没再说什么,只是退出小屋静静侯在院子里。
“阿离…”温舒辰皱着眉头轻轻唤了声。
稚离却默声消沉,听到温舒辰的呼唤,反而退开了半步。
温舒辰见稚离那般别扭模样,也知道她在愧疚刚才的事,才不肯回应。静静望了她许久,忍不住叹息一声,她总也这般,倔的要命,再逼她,生怕她又要跑开,温舒辰只得静静扶着桌沿站起身。
稚离见了温舒辰费劲要起时,果然便冲了上来,抬手已将温舒辰扶在怀里,拉着她去榻上休息。
“阿离…我必须要去见穆文冲,你也知道,躲又能躲多久?”温舒辰顺势拉着稚离坐在榻边。
稚离听了这话,愤怒隐在眉间,头摇个不停,动动嘴唇无声,狂躁的扯了扯领口站起身。
温舒辰看着,忍不住皱眉,见稚离走到几案旁,在宣纸上奋笔疾书,撂下笔,稚离焦躁的目光已望了过来:
你最后还是求他了对不对!
他要你答应何事!
温舒辰敛着眉,面上神色冷了几分。
稚离焦急,见温舒辰只是沉默着,未有回答,用力跺着脚下的地板,将手中宣纸又举了举。
“我不曾求过他。”温舒辰的话语平静,柔和的目光正望着稚离。“过来。”
稚离也不知为何,她的眼眸令她人沉醉,她的声音总也蛊惑人心,舒辰唤她过去,腿便不由自主朝温舒辰走了过去,她有这样的魔力,不论情况多么糟糕,只要有她在身边时,心总能平息下来。
“穆文冲是皇上钦点来查验府上纵火案的,那件事,总要有个结果。”说着温舒辰已从枕下取出了一个手帕包裹,待展开时,露出一块被烧灼焦黑的腰牌,可腰牌上的“鲁”字却清晰可见。
见了那腰牌,稚离忍不住激动起来,呼吸急促,正死死攥着温舒辰的袖口凝视。
“我答应过你,你的事一定会有所决断。”温舒辰苦涩间抿了抿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是他…”一声嘶吼,沙哑浑浊。
温舒辰抬眼望向稚离时,她的脸因为竭力嘶吼而憋涨的通红。
“当真是他所为!”稚离痛苦的弓着身子,竭尽全力吼着,可那沙哑的声音却难以辨识。
“是冲我而来。”温舒辰害怕稚离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鲁莽的举动,抬手将稚离的手腕牵住,看着稚离痛苦的表情,心底不免有些焦急的想要解释给稚离听。“那次并非鲁万所为,只是朝中势力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