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聪明,你那么有手段,为什么不想办法救出阿姐?而非要将自己送进宫去!”稚离拉了温舒辰的手,不甘心的追问。
“没用的,阿离…”温舒辰摇了摇头,“爹爹尚在时,我们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将姐姐救出。如今,庆启下了禁令,任何消息都不得出入,姐姐被控制了起来,若是再拖着,我怕姐姐…”温舒辰皱了皱眉头,不忍再说下去。
“待我伤愈,自去探探,不如我们一起早日逃脱为好。”稚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派了,派去很多人,刺客,丫鬟,甚至是武林高人,后宫佳人,去的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人回得来,能想到都想了,能做的也都做了。”温舒辰摇摇头,“属实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不然断不会如此行事。”
心口憋闷,稚离还是不肯妥协:“他们回不来,不代表我也回不来,万一我得到哪怕半点有用的消息回来,也算能还上些许舒辰你的救命恩情。”
温舒辰仍是固执的摇了摇头,“这些年,府上派去的人无数,庆启并不是毫不察觉,这更不代表庆启就会任由温府从中作梗。两年前,我最后一次派探子入宫时,庆启已是忍无可忍,自那次之后,庆启派人将探子的人头送了回来,一并送回的,还有一段小指,是姐姐的,因为小时候贪玩,被剪刀戳中,那小指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所以我认得出。”
这一次,稚离彻底卸了气。
温舒辰劝道:“我不敢再有所动作,于是庆启对我的钳制日益趋紧,他知道我要什么,也知道我怕什么,只要姐姐一日在他虎口之下,我便一日不得安宁。”
温舒辰目光寂寥,苦涩间只得叹息,“我只怕再因为我的莽撞而害了姐姐,他想要我,给他便是,可姐姐,却再禁不起折腾了。”温舒辰垂着眼眸,不由得攥了袖口,她不敢更不能由着稚离胡来而害了姐姐,这些事,便也再瞒不住稚离,可即使告诉了她,心中的痛楚也不能减少半分,温舒辰疲倦的笑了笑,便起身去收拾药箱,不敢再沉浸在这样的痛苦之中。
这些事,温舒辰从不曾主动提起,可每每知道的时候,稚离都会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来,温舒辰明明只比自己大一岁,可她的成熟稳重却超过了同龄人太多太多。
稚离从十五岁离开家门之时,也见识过诸多人情冷暖,可即便如此,稚离都不敢说在温舒辰面前说自己有多成熟。更何况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忙,甚至只能拖着温舒辰的后腿无能为力,念及此,稚离绝望的意识到自己竟是毫无用处。
作者有话要说: 温舒辰靠在稚离肩头:今晚你也不打算睡了?
稚离赌气:不睡!小狗才睡!
温舒辰无奈,闭上眼亲了稚离的唇角。
稚离:呼噜~
☆、意外感动
“阿离…”温舒辰轻轻推了推稚离。
稚离此时正睡意朦胧,忍不住又去扯那人袖口,直至摸到那纤细温凉的腕子,暖暖的捂了捂,却又没了动静。
“阿离…醒醒…”温舒辰敛眉拍了拍稚离的肩头,耐着性子又唤了唤。
“唔…”稚离点点头,拉着被衾往温舒辰腰间拢去。
温舒辰无奈的笑了笑,那人此时正也困乏,一连叫了几次都唤不醒,转头望望窗外渐明的夜色,不禁皱起眉头,悄然无声挣开那两只攥着手腕的魔爪,温舒辰轻手轻脚的越过稚离下了榻。
摸着黑,束好足袋,温舒辰才披了件长衫起身,腰间突然一热,人又失衡跌坐在衾间。心脏被激得狂跳,温舒辰不禁皱起眉头压了腰间束缚:“做什么,吓我一跳?”
“天都还未明,贪黑做什么去?”稚离的嗓音带着一丝困乏,微微哑然泛着暖意,此刻正是紧张。
“叫你许多声,不肯起,怎么就突然醒来了?”温舒辰抬起手,又想去揉那温暖蓬松的发顶,可心中稚离沉醉偷香的画面一闪而过,温舒辰默声悄然收回了手,撑在身侧,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望了望那人。
稚离却是不知的,她正困乏,今日身子突然不适,关节处酥酥凉凉,如何动作也仍是酸楚,轻轻环着温舒辰,懒意又犯了上来。
温舒辰想要卸开稚离的约束,抬手拉了拉稚离手臂,那人又警觉的较了力道,“做什么去?”稚离浅皱着眉头倾身朝温舒辰腰际贴了贴,呼吸灼热,声音慵懒至极,柔顺的纱绸挡不住那融融暖意,心又不受控制的凌乱起来。
“起么?若是困乏便接着睡,醒了觉的话,陪我出去一趟可否?”温舒辰皱眉侧了侧身,稚离靠的太近了些,灼热的呼吸攀在腰际,有失得体。
莫不是听错了?自己昨夜才挣开了背后的伤口,换做平常,温舒辰是决计不肯自己折腾的,如何今日竟一反常态,要自己随她出门一趟?可若说换做了平常,自己也定是二话不说便起了早,只是,稚离不着痕迹皱皱眉头,今日,身子确实差了些,身体不适,Jing神便也跟着差了许多,心防一松,她已是软软糯糯的开了口:“迟些可好,我正困乏,眼皮都抬不起来…”
“那